那张脸,比凡世上的所有花朵更娇艳、更柔美,对!这货是梨树所化!伸手抚摸,带着初雪方融的感觉,他本是、本是恨极了傻子这张脸……却又偏偏,一时看着痴迷到无法自拔……这可是傻子先招惹欲求不满的他!
溪月被他啃着嘴唇,又是那种像小虫子啃咬的酥麻感,不过还有一点疼,感觉昨天自己咬破的地方又裂开了,炙热的喘息宛如快速燃烧的火焰蔓延到脸上,渐渐把她的呼吸吞没。
白溪月下意识张开双唇,怎料鬼彻顺势将舌头探进去,他一舔,她便一缩,最后还是被他勾住,蛇信一样的纠缠,咬弄、搅乱……有些急、也越渐贪婪了,她哪里承受的住鬼彻这样狂乱的吞噬。
从未被别人这样吻着、搂着的溪月拼命地喘气,口中、身上、全数是他的气息,撩得她身上热的发烫,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夫妻每天就要做这么难受的事么?
她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他两排宛如华贵黑蝶翼的长睫,微微颤动时,她的心也会跟着不由自主一颤动起来。
鬼彻掀起眼帘,眸中那黑紫色的颜色,炫美神秘的紫色宛如深夜盛放的烟火铺天盖地而来,占满溪月盈盈秋水的双目。
那是最原始的欲望,他在遏制着身上的欲望,凉薄的唇瓣离开,他将脸上绯红一副呆傻的白溪月推开一丈远,声音沉哑的闷声道:“什么时候你能做到这个水准,再和我谈做夫妻的事。”
鬼彻略偏过了脸,月光下,总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仿佛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红,白溪月身上的燥热还未褪去,摸着双唇上果真裂开的伤口,双腿发软,浑身微颤的说道:“我······我我我·····我会努力的!”
他扑哧笑出了声,这才扭过头望着白溪月的模样,心里好笑道:看来是玩过头了,被他这么欺负的傻子也会有情欲。蹲下身,脸上挂笑的无奈说道:“来吧,背你回家。”
这天夜里白溪月跳上鬼彻的背上后,出奇的安静,一路上不吵不闹的爬伏在他的后背上沉睡起来,耳边依稀能听到鬼彻口中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幻美又忧伤:“樱树之花,何时绽放?山麓庄中,何时绽放?樱树之花,何时芬芳?少女欢笑,玩耍时常。樱树之花,何时飘荡?少女咏歌,沉入梦乡。樱树之花,何时凋亡?少女逝去,魂升天上。”
早上醒来时,溪月发现自己是在鬼彻的屋子里睡觉,心里说不出的欢喜,痴痴愣愣的任由鬼彻摆弄着给她穿戴,一个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樱花,百花曳地长裙,发中别着梨花玉簪,将腰间的羊脂玉牌挂牢后,在她眼眉之间描画了一朵梨花妆,一眼望去撩人心弦,果真是容貌倾城。
鬼彻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是想让这个傻子穿成书童,可偏偏模样生的太招人眼,穿成书童反倒更引人注目,穿的太随便,又怕别人以为是什么丫鬟,担心她被他人欺辱了,高贵的事物才会让人望而却步。
现在这副大小姐模样的装扮,就不会担心她被什么下三滥的人给拐带走,鬼彻拍住溪月的脑袋,开始嘱咐道:“别人问起你是谁的时候,谁也不准理会,只需站在我身后便好。不要在别人面前叫我相公。今天开始不准离开我三丈远,不许和陌生人搭话,牢牢记住我曾嘱咐过你的事,若是找不到我,就去找叟怪,找树魅,找春花,还有昨天我们见的隐少公。要是不听话,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白溪月用力的点头答应道:“我一定会听话的,我要会乖乖的跟在彻的身边。”
鬼彻他们就这样悠然的走下连山,朝着李家大院走去,远远望去时,便能看到李家高高院墙之上,已经多了一倍的巡视护院,轮流值宿守卫昨夜便已经得到李隐亲自的训话,以防有人闯入。
李家所有人都隐约有了预感,他们的命运或许即将在这个深秋被逆转决定。虽然在昨日的时候,李家人对此就有所觉悟,但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会觉得恐慌和不安。
尹春花也是一样,这天的清晨,曙色初露的时候,她就都早早醒来,心中满是不安和期待。脸上没有十五六岁少女该有的活泼明媚,黛眉都不自觉的轻蹙而起,脸上露着笑意却笼罩着一层忧郁,显得心事重重。
当所有人都在门外等候的时候,鬼彻却先走到尹春花面前,托起她因不安而紧握的右手,弯腰俯身行礼道:“尹春花小姐,现在有我们在你身边还会惧怕么?未来李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