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彻挑眉观察着变如此嚣张的夜离,以前她可是不敢随便惹事生非的主,除非遇到特殊情况,比如有人撑腰或是修为更进一层楼。
他伸手摸着夜离带露珠的碧色长发,嘴角勾起笑意的说道:“原先你的发色应该是墨色吧?我还以为是你一时兴趣整出来的玩意,原来是修为有所提升,看到来你跟那男人学到不少本事。”
夜离把玩着自己的黄色缎带,脂粉未施的娟秀脸容露出一抹得意喜色,拉住鬼彻的手,笑嘻嘻的说道:“还是你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告诉你啊,我现在有本事了,可以罩住你不被白溪月欺负。”
鬼彻只当听的有趣,盯着她如被绵绵细雨滋润过的发丝,笑着的说道:“我和溪月没什么事情,刚才只不过是吵闹了两句,发生了点意外。你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倒是有事想让你帮忙。”
夜离嗔怒的看了眼鬼彻,清灵脱俗中又媚态横生,那双如翡翠通透绿的双眸说不出的好看,拍着他肩膀说道:“我这次就是特意来看你的,回到神界想来想去觉得不能再这样弃你于不顾,毕竟你从未将我舍弃过。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不害得我遭雷劈就成,我怕疼,更怕死。”
白溪月是认识夜离神女的,知道他们两人关系匪浅,起身冲着依旧谈笑风声的两人说道:“你们有事先聊,我出去等。”
夜离见白溪月生气离开的模样,冲鬼彻神秘的问道:“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了?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吧?我跟你说,白溪月的脾气是一根筋······”
鬼彻苦恼的扶住额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原本也不想跟她吵架,前一阵我和她同塌而眠,发现她手臂原本的守宫砂没有了。”
夜离瞪大眼睛,只指着鬼彻惊奇的说道:“你悄悄的把人给非礼了?然后不知道?不对啊,你不是有不睡未婚妻的癖好么?”
鬼彻伸手用力拽住夜离脑袋捆绑的黄色缎带,痛的她直咧嘴,强调的说道:“真是抱歉啊,前任未婚妻,我没能把你给睡了,最后让其他神君得手了,你觉得很不满足?要不我给你补回来?”
夜离无辜的护住自己脑袋黄色缎带,苦脸说道:“痛啊!我就是嘴上说说,我知道你下不去手,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苦恼啊!”
鬼彻松手不忘在她后脑勺拍一巴掌,委屈的说道:“我从未做过把她玷污的事情,可她确确实实不是处子之身了,今天吵闹,她嫌弃我没有修为和灵力又说高攀不起我这种神君的话,你说我能不多想么?”
夜离打抱不平的指着马车窗外,愤然的喊道:“开什么玩笑,我们鬼彻的修为和灵力可以甩神界神君十几条街,你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除非是吴少卿那样的傻屌才有本事跟你叫嚣一番。她嫌弃你?!有八成的可能性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看上别人了!而且这人比你厉害,你现在没有法术、修为、灵力,简直就是顶着头衔的空壳神君,她现在说离开你就能离开你,上天入地什么事情办不到?私会情人来回十几趟,你都未必能发现。”
鬼彻听着夜离的分析,哼笑的说道:“我发现你对这些方面的分析,倒是很有头脑啊。”
夜离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经验之谈么?过去我就是嫌弃你不关心我,每天就是冥界啊,地狱啊,花鬼街,连一点暧昧也没有,搞的我好寂寞,这时候我遇到三吊花那个混蛋王八蛋,花言巧语,先骗人家的心,再骗人家的身,全都让他骗走了,最后每天吵架。”
听起来蛮有几分道理。
鬼彻坐在马车不再言语,出神的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白溪月跟他定情以后变心了?现在比他有本事的神君海的去了,让他从哪找源头去斩草除根?
夜离看鬼彻的心情不大好,想着也是自己最贱,不把事情往好的说,又赶紧宽慰的说道:“指不定是你误会了呢?真的是你一不留神做的荒唐事?那样的美人每天睡在身旁,谁能把控住心神?白溪月又是心软的善神,指不定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你。刚才我与你稍作亲密点,她不是生气的离开了么?最起码她是在乎你的嘛。”
最起码是在乎他的,这种施舍的同情,谁会稀罕?鬼彻好笑一声的说道:“我都放你们离开便好,留住人也留不住心,你们全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