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p>
酒吧角落里，李察把酒杯顿在柜台上，“再来一杯冰岛红茶！”</p>
“好的！”</p>
调酒师又给他倒了一杯。</p>
李察又一饮而尽，长长地出了口气。</p>
“怎么了，有心事？”</p>
一个身材中等，容貌普通，身材结实敦厚的中年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人就是他的舅舅弗兰克·坎贝尔。</p>
“是有点事情，不过都解决了，只是还有点心烦。”</p>
李察耸了耸肩膀。</p>
弗兰克笑了笑，也没有多问。</p>
“最近怎么样，在洛杉矶还习惯吗？”</p>
“还好，只是觉得这边太吵，我还是比较喜欢纽约。”</p>
“哈哈，我明白，从小你就跟别的孩子不同，别的孩子喜欢玩的，你通通不喜欢，长大你还这样，年轻人喜欢娱乐之都洛杉矶，你偏偏喜欢不怎么活跃的纽约，你这样不好，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p>
“这样我们才能坐在一起聊天不是吗？”</p>
李察轻笑道。</p>
“是的！”</p>
弗兰克扯了下嘴角，有点无奈。</p>
从小到大，李察都不怎么活跃，整天心事重重，像个成年人，考虑到他小时候的经历，弗兰克找了很多心理医生给他做心理辅导，结果都没用，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一点没变过。</p>
“弗兰克，找我有事吗？”</p>
李察点了两杯酒，把啤酒推给了弗兰克，弗兰克因为工作特性，从来不喝高度数的酒类。</p>
“有，有三件事。”</p>
“这么多事？”</p>
李察惊讶道。</p>
“哈哈，别紧张，第一件，陪你喝酒。”</p>
弗兰克举起酒杯笑道。</p>
“这个可以有！”</p>
李察笑了笑，跟他碰了一杯。</p>
“第二件事，上次来洛杉矶之前，交给你的任务怎么样了？很多女权组织投诉我们不作为。</p>
可娱乐圈一滩浑水，什么潜规则、姓交易、红白沙发，全在打擦边球，没有犯罪证据，我们犯罪科就没法插手。</p>
就像去年罗丝麦高登遭遇姓骚扰事情，事情才起来，当事人就被对方用钱摆平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你现在也进了娱乐圈，也算是圈里人，希望你这里有进展。”</p>
弗兰克问道。</p>
李察扯了下嘴角，“我只是编外人员，你也别太看重我，不过确实有点进展，我在接近一个关键证人，希望她能帮上忙。”</p>
“慢慢来，韦恩斯坦兄弟在娱乐圈政界都有很深厚的人脉，连历届总桶也跟他们有交情，对付这样的人，不能着急，我们慢慢来，上面没有安排期限，就当成一个长期任务来做。”</p>
弗兰克沉声道。</p>
“好吧！就算要我加快我也办不到，还有我不是你们FBI的人，我做这些事情只是想帮你。”</p>
“哈哈，你错了，你早就是了。”</p>
弗兰克轻轻一笑，从兜里掏出个钱包推了过来，他挑了下眉头，“打开看看！”</p>
“什么？”</p>
李察打开了一点，有一个椭圆形金色徽章，上面有一只鹰。</p>
看到这个，他立即想起了许多电影镜头，还有一句经典台词，‘你好，我是FBI探员’。</p>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拉我下水？”</p>
李察又推了过去，他可不想沾染政治。</p>
“哈哈，拿着吧，去年毒蛇酒吧的事情干得不错，你的考察合格了，纽约分局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所以你早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p>
弗兰克笑道。</p>
“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才干那种事情，还有马丁那家伙去哪了，去年打了我一枪，连个说法也没有。”</p>
李察摸着肩膀说道。</p>
“他死了，一次跟毒贩交火，中了流弹。”</p>
“....愿上帝保佑马丁！”</p>
李察摸着额头说道。</p>
弗兰克也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这个你拿着，它本来属于你父亲，我一直替你留着，以前我教你那些东西，也是想把你带进来，可你不愿意，现在拿着做个密探，除了我和几个老家伙，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p>
“OK！”</p>
李察收了起来，忽然一笑，“我年薪多少？”</p>
“没有薪水，你不用接任务，也不用被上司指着鼻子骂，你还想拿薪水？”</p>
“这也太抠了，你们用的纳税人的钱，为什么还这么抠？”</p>
李察不爽道。</p>
“哈哈，你别着急，虽然没有薪水，可是有奖金，等案子破了，我们会按照你对案件的贡献率，支付你一笔奖金，案子越大，贡献越大，奖金越多，有时几十万几百万，上千万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加油了。”</p>
“呵呵，好大的胡萝卜，真把我当驴了。”</p>
“哈哈哈~”</p>
弗兰克喝了两杯啤酒就离开了。</p>
这家伙总是这样忙碌，从许多年前开始就是这样，李察摇了摇头，又点了一杯冰岛红茶，喝到微微有点醉意的时候，他也离开了酒吧。</p>
出了酒吧，天空上太阳正烈，照在沥青铺就的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p>
李察戴上鸭舌帽，看了看周围，正在大都会区，距离塞隆女士的家不远，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有点想念。</p>
他在花店里买了束五种颜色的郁金香，开车驶向了西九街。</p>
——</p>
叮咚~叮咚~</p>
来之前，他也没有打电话，上次的事情，塞隆女士还没有原谅他，听说他来了也不一定让他进门。</p>
所以他来碰碰运气，门开了就进去，门不开就把鲜花放下然后走人。</p>
咔哒~</p>
等了一下，门开了。</p>
开门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戴着眼镜，五官偏硬朗，带有德裔人种的特征，皱着眉头显得有点严肃。</p>
“马蒂兹夫人下午好，我叫李察布莱德，是莎莉的朋友，请问她在家吗？”</p>
这位夫人就是塞隆的母亲格尔达·马蒂兹。</p>
“请进！”</p>
马蒂兹夫人让开了门。</p>
“谢谢！”</p>
李察走进了客厅，也没看到塞隆的人影。</p>
“请坐！”</p>
马蒂兹夫人倒了杯咖啡说道。</p>
“马蒂兹夫人，请问莎莉在吗？”</p>
李察又问道。</p>
“她出去买菜了，马上回来。”</p>
“哦，好的！”</p>
李察坐在了沙发上。</p>
对面马蒂兹夫人也坐了下来，盯着他看了看，“布莱德先生...”</p>
“马蒂兹夫人，我和莎莉是朋友，请叫我李察。”</p>
李察说道。</p>
“布莱德先生，能问问你和莎莉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p>
马蒂兹夫人问道。</p>
“去年十月份，《魔鬼代言人》才上映，莎莉在纽约做宣传，我们通过朋友认识的，之前交往不多，二月份来洛杉矶出差，莎莉请我吃了一顿饭，上个月我来洛杉矶做宣传，我们聊过几次。”</p>
李察老实交代了。</p>
马蒂兹夫人点了点头，又看了他几眼，“你很喜欢喝酒？”</p>
“哦，不是的，平时我不喜欢喝酒，我是运动员，职业拳击手，不能多喝酒，今天遇到了我舅舅，我们在酒吧喝了几杯。”</p>
李察又老实交代了。</p>
马蒂兹夫人轻轻地嗯了一声，又看向了桌上的花束，</p>
“你在追求莎莉？”</p>
“我和莎莉是朋友，上次莎莉邀请我来家里做客，我看到客厅花瓶里的花颓败了，刚才路过顺便买了束花上来看看她。”</p>
李察说道。</p>
马蒂兹夫人微微点头，端起咖啡说，</p>
“布莱德先生，请喝咖啡！”</p>
“好！”</p>
李察端起咖啡，喝了两小口又放了下来，等了一下，见塞隆还没回来，他正要起身告辞，外面传来一阵愉悦的脚步声。</p>
“妈妈，我回来了，咦~，李察，你怎么来了？”</p>
塞隆女士提着两个大袋子，身后还跟着个助理。</p>
她穿着一身素色裙装，披散着金发，太阳镜夹在头顶，蓝色眸子泛着亮光，也许是从太阳下来，所以身上带着阳光的色彩，有点迷人。</p>
“我刚西八街酒吧出来，路过你这里，想着好久没见了，就来看看你。”</p>
李察笑道。</p>
“是吗，我妈妈有没有审问你？”</p>
塞隆女士眨了下眼睛笑道。</p>
“没有，马蒂兹夫人很热情。”</p>
“是吗？”</p>
塞隆女士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