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易垂着头没有注意。
端木徳淑松了他的手臂,扶了戏珠的手:“去倒壶茶。”
“是,娘娘。”
徐知乎换了一身明青色折边长袍,腰间同色系的腰带,宝石玉佩与衣服同色,不容易显出。
他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但并不算多好:“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徐知乎克制住说话时嗓子极度的沙哑不适。
“坐。”
徐知乎没有动,视线极快的扫了她一眼又移开,虽然她压了眼底的青紫,但并不精神,她怎么能不担心。
“都下去吧。”
少虑这次没有等相爷赶他,也跟着书房里的人退了出去,门窗开着,避让的人退到了弓门外,亦是各自避嫌。
徐知乎声音不高,但带着与他本人的相似穿透力:“我不会告诉皇上。”
端木徳淑闻言,看了他一眼,心神落地:“相爷有什么话要嘱咐的吗?”
“娘娘以后还是不要在跟镇西王往来。”
端木徳淑没有犹豫:“那是当然。”
徐知乎见她答的痛快,心里顿时七八种滋味憋在胸口,既希望她毫不犹豫,又恼她是否在骗他,昨天那一幕她明明……
徐知乎不能回忆,否则心口便火烧火燎的疼,她吻他了,她主动……她现在却还答的如此……
“不再见面,一刀两断,如违此誓,你一府满门跟着陪——”葬!
雷冥九走进来,目光危险的看着他:“徐知乎不见就不见了,你拿端木府威胁谁!”他站在承重墙旁,正好当初了周围所有的视线。
“镇西王!我没有跟你说话!”
“你在威胁小仙,我还要当听不见吗,她说了不见,你还要加上端木府满门,你是觉得你的话没有说服力,还是故意过来欺负她有把柄在你手里!”
“我没有欺负她!”他没有!他……
“见不见我都是娘娘的事,你昨天病成那个样子今早还能出来废话,你不觉得你该感谢一下娘娘救你一条命吗!”
“雷冥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你欺负我的人!你说有没有我的事!”
徐知乎直接拿起一旁的凳子甩了过去!
雷冥九轻松的接住,放下,看着他,口气生硬:“不高兴了,不乐意听了,身为人臣你该跟皇后说的不过是不见,是本分,是劝诫,怎么!要威胁!”
“雷冥九你不是觉得我不敢在这里把你拽出来!”
“你当然敢,什么是你徐相不敢的,我就是不懂,为什么威胁的话相爷说的那么随意简单,相爷想用这句话确定什么!还是不满意皇后娘娘什么,相爷不觉得就是皇上,恐怕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