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蹲下来,心里面对大公主心情平淡,他谈不上喜欢孩子也说不上讨厌,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那个女人和其他男人生的,就更和这两种情绪没有关系了:“回大公主……皇上会好的。”
当然会好,好也分多种形式,比如痴傻比如终身都在床上,总之他可以不死,但绝对不能完好如初!你娘既然敢把你放在这里,你爹就要尽快有一个结果!
徐知乎起身,心里已经有了结果!恭手:“下官和众位大人还有事,容下官先行告辞。”
宗尚一见状,再次上前执着的将篮子给他:“谢谢,这是尚一送您和众位叔叔伯伯的,你们商量事情的饿了可以吃。”
徐知乎接过来,转手递给一旁的侍从:“多谢大公主关系,下官告辞。”
宗尚一扭着头,看着徐知乎带着众人离开,本来激动的眼睛漏出一抹哀伤,若是父亲好不了,便是他们掌国了,父皇说过这叫摄政,是父皇若是有什么以为,弟弟即便登基了因为年龄小,一定会存在的一些人。
宗尚一懂的,可是父皇明明都战胜回来了,为什么有病了呢……
……
凤梧宫内的凉亭中,不远处的歌舞已经歇了正缓缓退下,微风起了热意,端木徳淑却没有提搬入清凉小筑的事。
布儿恭着身,慢慢的将今日清晨发生在乾心殿门口的事说了,她说的很详细,具体到了每一个人的动作和细节,包括没有为公主发生的相爷身后的文臣武将国之百官。
品易听着微微蹙眉。
端木徳淑站在凉亭旁,看着不远处慢慢退下的舞者,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布儿说完再次恭身,她不抱怨也没有情绪,只是复述的详细。
她是皇后娘娘的人,可也是看着大公主从小长大的,皇后娘娘真的要这么心狠吗!九皇子、十二皇子、大公主,皇后娘娘要看着自己的孩子以后在相爷的权势下讨生活吗!皇上再不对再不好,也是三位皇嗣的亲爹。
端木徳淑声音如常:“大公主可练字了?”
布儿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对大公主的心疼,但立即平复,她能做的尽力,主子们的事却不是她能干预的:“回皇后娘娘,练字了。”
端木徳淑点点头:“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是。”
端木徳淑静静的在原地站着。
品易、明珠等人便垂着头恭敬的陪着。
戏珠不是沉不住气,只是性子直,人也更容易情绪化,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小主子,她不懂什么从大局着想,她只知道她好像为她的大公主哭一哭。
戏珠擦擦眼泪上前。
明珠急忙想拦住她。
品易先一步拉住了明珠的胳膊。
明珠退回去。
品易松开,两人继续垂着头安静的站着。
“娘娘,徐相太过分了,让大公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徐知乎哪里过分了!还是他应该怎么做,好心好语的哄着大公主吗?!宗之毅未出征前,他尚未给过大公主几分好颜色,现在就希望他转性了?
这件事的结症从来不是徐知乎什么态度,就算不是徐知乎,未来这样的委屈也多的在远处等着她,现在小受了就受了,难道要等长大了再尝尝什么味道。
她想的是另一个问题……这种情况,以后不是尚一她们受着,便是肚子里这个受着,全看谁能在高处站的更久。
她身为母亲,就是对孩子们因为外界因素再不喜欢,也总放在心上的不会真伤害她们,看着便多几分喜爱,可别人……就未必了,徐知乎看大公主……宗之毅看她肚子里这个……
父爱?不要逗了,恨不得都死了平复他们自尊上的妥协还差不多。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都杀了!如果宗之毅死了、徐知乎也死了……
端木徳淑抚着肚子,这件事最近两个月她要一个结果,否则生出来……
……
今天天气好,不冷不热的,静妃约了几位嫔妃,带了孩子在御花园玩耍。
御花园几个入口已经封了,几步一岗三步一卫的保护众位主子安全。
静妃娘娘心疼的接过九殿下,为殿下擦擦脸:“瞧你玩的,脸都脏了。”
沛妃娘娘笑笑:“贪玩些好,男孩子多动动,将来有出息。”
说九殿下有出息总没有错,皇后娘娘所出,如果没有出息,难道别的皇子有出息吗。
静妃笑容灿烂:“皇上退烧了,本宫心里这块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谁说不是,皇上那两天病的我心里火急火燎的,你说这西地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简直岂有此理,等皇上病好了,再带人打他们一圈,我看他们才能过瘾。”
“尤其那个熙贵人,天天去乾心殿外跪着,她跪着有什么用,我看整件事就是她做的!”
锦瑟抱着四公主看眼说话的秦可晨。
秦可晨立即垂下头,缩回去,这里都是主子哪里有她说话的地方,可她就是忍不住吗!
锦瑟不如以前生气了,主要是秦可晨这两年表现很好,身上那些别人都不如她的习性已经没了,人也本分不少,就是对皇上那可心还抱有一定的热情。
皇上日理万机,后宫又这么多女人,一有了念想有了期盼,心就静不了,不过,可晨到底还年轻,有几分盼头也没什么。
尚颂心心态平和:“熙贵人长的到是真好看。”
尚颂心话落,众人不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尚颂心微微疑惑,怎么了?她说错了吗?本来就很好看啊,水灵灵的招人。
锦瑟揉揉眉心,好吧,画风清奇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