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作出的判决没过多久便传遍了整个长安,那些居住在长安城内,而又深知赵毅遭遇的居民无不拍手称快。
张允文知道看到街边议论的人群,轻声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在大理寺作出判决的第二日朝会上,张允文出现了。顿时,朝堂上众臣的目光纷纷集中在他的身上。
那些裴寂一方的官员再次的呈上奏章,弹劾张允文,而且还加了处理意见,希望能处罚张允文,以儆效尤。
李世民收了奏章,扔在面前的几案上,笑着向张允文问道:“张叔疾,你可有什么话说?”
张允文迈步出列,低首一揖:“臣无话可说!那私自调集学院士卒与当地府兵本就不对,臣既然已经做出此事,自然不会做口舌之争!臣甘受处罚!”
此言一出,众大臣顿时一愣。原以为张允文会强行狡辩,以他学院主管和右卫将军的身份,倒是很容易说过去的,可是他竟然自行承认罪责,甘愿受罚。
李世民眯起眼睛:“你真的愿意接受处罚?”
“臣愿意!”
三字一落,再看那弹劾张允文的官员,只见他们面上带着丝丝喜色,一双眼睛不时的望着裴寂。
“好吧,既然你愿意受罚,那朕便处罚与你。孙爱卿,你来说说,私自调兵是什么罪责?”李世民微微皱眉说道。
孙伏伽上前一步:“私自调兵,形同谋反,当重罚!”
“形同谋反”四字一出,裴寂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启奏陛下,微臣有事上奏!”房玄龄出列奏道。
“准奏!”
“陛下,自隋末以来,天下纷争,直至大唐混一四海,然而其中多有家将家丁者,皆是悍卒。若按大唐律令,岂不是在场许多人都犯了畜养私兵这一罪状?所以微臣认为,特别之事当特别处理,如张允文私自调兵之事,乃是维护皇家而做不得已之举。往陛下从轻发落!”
李世民听到这话,顿时点点头:“房爱卿此言在理!但是所谓从轻处罚亦不能轻罚,若是此例一开,那后患无穷!所以朕决定,夺去张允文侯爵之位,将为*爵。封邑减少三百户。削去右卫将军之位,改授中郎将一职。另罚薪一年,闭门思过一月。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啊?”
虽说这一处罚明显的带有包庇色彩,但是裴寂还是同众位大臣一道山呼:“陛下圣明!”
而张允文则是郁闷的没称上几天“侯爷”,又被打回*爵去了。更令他郁闷的却是闭门思过一月。成天呆在府邸之中,却是有些无聊了,每日除了玩玩麻将之外也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了,难道还要每日在床上运动不成?
在这炎热的七月里,张允文便每日躲在家里,拿着扇子扇凉,喝着旁边侍女递上来的冰水,那种感觉实在美妙。
至于裴寂,张允文没有再去考虑他了。此人与李世民有隙,最迟明年,裴寂将和一批把持着重要位置的武德老臣一起被裁下来,空出来的大量重要位置将会被李世民全盘接收。至于裴寂本人,贞观三年好像因为什么案子被放归老家去了。张允文皱着眉,却是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案子了。
没过多久,传来李世民调兵讨伐梁师都的消息。张允文一听到这个消息,心头痒痒,可是如今自己还在闭门思过中,就算是想去打仗,恐怕也是不行,只好对着一幅巨大的地图发呆。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待到七月末的时候,朔方那边传来战报,柴绍、薛万彻领大军和突厥大战两场,击溃来援的突厥兵马,包围朔方。朔方城内梁师都从父弟梁洛仁杀了梁师都,开城投降。
没过几日,张允文闭门思过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于是,张允文又开始每日奔波在侦察营、调查院还有军事学院之间了。、
来到侦察营营地时,那守卫营寨大门的两名士卒一见到张允文便用一种热切敬佩的目光看着他。而进入营地之后,那些来往士卒一见到张允文,大声招呼时,那股热切劲直让张允文纳闷。
进入侦察营大帐之中,只见李扬正召集一众侦察营的大小官员开会。而回到侦察营的赵毅,在经过一个多月的熟悉之后,成为了侦察营内的第三号人物,掌管着将建四个团共计八百人。
见到张允文进来,这些大小军官连忙站起来行了一礼:“属下见过将军!”
张允文笑道:“不必多礼,你们这是才开什么会啊?怎么没叫上我?”
李扬忙道:“不过是侦察营每五日一次的例行会议,所以没有叫上大人!”李扬可不想背上一个藐视长官的罪名,连忙解释道。
“呵呵,既是如此,那你们开会吧,我在一旁看着!”
众军官顿时恢复原来的样子,开始开会。
然而张允文看了一会儿便开始目瞪口呆了。只听见一名团正道:“他***,老子看不惯你们二团很久了,有种你这个团正和我一对一来上一场!”
“***,谁怕谁,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