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放下心来,来到了大殿中。
临泉道人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比起法力受损,自尊心受伤更为严重,他自认坦荡,听淮阳子说自己离了林晓东什么也不是,并不当回事。
谁想到遭了偷袭,林晓东才下山不到一个月,他就让人打得星月珠、涌泉珠,以及一张老脸都丢了。
林晓东上前问候:“老师如何?”
临泉道人摇头一叹,羞愧道:“人没事,我这张老脸,却丢尽了!”
林晓东宽慰道:“老师不必生气,此事我来解决就是。”
临泉道人低头又一叹:“是啊,我这个当掌门的,遇到什么事情,都得靠你。”
林晓东眨了几下眼睛:“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临泉道人目视远山,无奈道:“那明心苑的掌门,说我离了你,什么都不是。”
林晓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临泉道人怒道:“淮阳子的两个徒弟,无法无天,我在一处泉眼静坐,他们两个走上来,出言不逊,要赶我走,一言不合还要动手。”
潘小星听了瞪眼冷冷道:“果然是二流门派,教不出什么好弟子来!”
临泉道人道:“我把那两个徒弟赶走,淮阳子亲自来了,也不问是非对错,就跟我动手,可惜就他那点本领,再练三十年吧。”
“我把他赶跑了,谁想到他贼心不死,居然串通了无常涯的云青子,两个人连起手来对付我,我把涌泉珠和星月珠都丢了,才捡回了一条命。”
临泉道人心中窝火,捂着胸口仰头看殿顶,道:“我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窝囊过!”
林晓东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劝道:“老师不必听这些鼠辈胡言乱语,以二敌一算什么本事?
老师你输了,也不丢人,至于星月珠和涌泉珠,我去要回来就是。”
临泉道人点头:“等我好些了,跟你一起去。”
林晓东当天就留在了灵泉派,潘小星、郭楚秀、石萍英明显比平日兴奋,围着他说话。
潘小星扯着林晓东的胳膊往西别院走,道:“林师兄,你今晚就在山上住吧,西别院还给你留着呢,什么都没动!”
郭楚秀和石萍英也跟着走上来,郭楚秀道:“就是被子可能要晾一晾,我现在就去拿出来,正好下午太阳这么大!”
石萍英则道:“一个月没有人住了,房间里可能有些灰,我去打扫打扫!”
林晓东招架不住了,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他根本劝不住,三位妹妹忙前忙后,把西别院大扫除了一番。
林晓东看着几人的倩影,心中有些愧疚。
淮阳子这边,拿了星月珠回山门,喜忧参半,害怕林晓东打上山门,来不及歇息,带着孙德运去了埠邢山。
埠邢山地处葱岭腹地,地理位置优越,山势高大气势恢宏,和不动观葱岭道门领袖的地位相互映衬。
道童通报进去,二人被带到了厅中,见到了罗光熙。
罗光熙不认识淮阳子,瘫坐在沙发上,斜眼问道:“葱岭道派,我几乎全认识,怎么从未见过你们?”
淮阳子是掌门,高罗光熙一辈,可为了巴结不动观,求人办事,居然站起来行礼:“贫道是赤荣山明心苑掌门淮阳子。”
罗光熙仗着不动观在葱岭的地位,居然也不起身还礼,只微微点头,听说是山南道来的,更是瞧不起,冷冷道:“既然是山南道门派,遇到事情,应该去找莹华真人和重湘真人,来我不动观干什么?”
淮阳子唯唯诺诺道:“此事,重湘真人和莹华真人,恐怕都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