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都怪我……”只见纤纤傻傻地望着马车,嘴里呐呐自语,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这时,半天没开口的少白,说道:“看来,朵儿推断得不错。事实上人家是有备而来,恐怕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他们肯定很早就已经留意到我们的一举一动,每个星期都会经过槐树街去码头取货,然后安排好这一切,只等我们落入陷井。”
“对不起,安小姐,张公子,这事因我们而起,我们一定要揪出那个人来,把他碎尸万段!”本来一直善良老实的贵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这样说道,脸上还露出愤怒的表情。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们,都是对手太狡猾了,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就等我们上钩。记着这个教训,以后注意点就是了。”安朵柔声安慰道,又回头看着纤纤,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纤纤,贵生,你们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跟张公子还有事要谈。”
“谢谢您!安小姐,您真是个好人!”纤纤和贵生犯了如此大错,本来以为安朵会重重责罚他们的,甚至有可能会把他们赶出如意坊,可是安朵的做法大出他们意料之外。因此在惊愣地同时,又被大大的感动了。
看着纤纤和贵生如释重负地走出去,少白转过头来,忍不住对着安朵调侃道:“嘿,我的姐呀,你可真会做好人!”
安朵也笑着说:“其实他们谋生也不容易,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肯定心里也不好过,就算让他们去赔,他们又赔得起吗?再说,把他们赶出如意坊,我还不得再去找人,新人哪有老人用得那么舒服?相反地,我这次给了他们机会,因为记着这次的情面,以后他们还不得拼死拼活地为如意坊做事啊!”
少白也跟着笑了,说:“真看不出,你这个女人啊,除了可爱,还挺大度呢!你们那个世纪的女人都这样吗?”
安朵白了他一眼,好笑地回道:“女人跟女人,那不都一样嘛,有小气的,也有大度的,还不是看每个人的性格。浪@客*中文转载[]差别只是懂的东西的多少而已。”
少白由衷的说道:“我看你肚子里的学问可多着呢?逮着机会一定要跟你好好学学!”
“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也是这个朝代里顶尖的人才,要不,我也不跟你好啦……”安朵微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真的吗?在你地心里,我真的有那么优秀啊?”少白有些不自信的问道。
安朵看他那傻样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说:“当然是真的。我地傻弟弟!”说完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哟,这可是他们俩第一次有如此亲密的举动哦。
“哦。”一时间。少白只管摸着刚才被安朵亲过地地方,痴痴地看着安朵。全然忘了任何动作。
这安朵在二十一世纪。也可算是情场老手。像这种亲密地动作。做起来当然自然得很,殊不料遇上情窦初开的少白公子,生平头一次被自己喜爱的女孩子亲吻。这是多么重大地事啊!
“别发呆啦,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安朵的这一席话,打断了正沉浸在幸福爱情里的少白。后者被这一喊,才算是缓过神来,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时,安朵又正色说道:“少白,依我看哪,这次的事情肯定是我们的对手干的。就槐树街那家叫如桂坊的绸庄,我看着有点儿奇怪,你以前注意到没有?”
少白接着说:“我记得以前那里是有一家绸缎庄,不过不叫如桂坊,叫半坡堂。这样,我马上派人过去打听一下。”少白说完,就随口叫进来一个伙计,吩咐他去如桂坊打听详情。
“还有,要想办法找到我们自己的那辆马车,这样就能大概确定是什么人在背后捣乱了。浪@客*中文转载[]”安朵又接着说道。
“呵,这事不劳你们操心哪!我已经吩咐下去,安排伙计们出去找啦!这可是我们如意坊专用的马车,别的人也根本不知道我们的马脚上套了铁掌,所以应该不难找到。”说这话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吧,当然就是狄景辉了。
少白见是景辉,说道:“你小子这大半天的,都猫到哪里去了?”
景辉笑笑,也打趣地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俩都不够哥们,我气喘吁吁地赶回来报信,你们都不等我歇会儿,就自个儿坐了马车跑了。亏我还是你的兄弟,你小子是见色忘友,我看你!”
“呵呵,我的兄弟,将来还是我的小舅子,我哪敢得罪你哪!今天是我的不对,我在这儿跟你道歉啦!”少白知道今天是跑得急了点,理亏,因此不住地打着哈哈,跟景辉套着近乎。
见他们还在那嘻皮笑脸,安朵忍不住说道:“你们还有完没完啊?这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咧!”
安朵又对着景辉说道:“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叫伙计们去找马车,也要抓住重点,要专门去看城里这些开绸庄的店铺的后院。”
“我省得,姐,别把我想得那么笨好不好?”景辉没好气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