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昌点点头,只感慨主公情报系统神通广大。
“本将军今次来此,却是要了解有关上党张燕的一切情报。”
黄昌坐下,也不客气,直接道明来意。
那三零零一也不奇怪,当下从案桌上拿起一份资料,递给了黄昌,道:“黄将军,资料早已准备妥当。”
黄昌接过,细细翻看,两刻之后,将资料还给三零零一,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偏厅。
张燕,原名褚燕,有感师尊张角,遂改姓张,是为张燕。
张燕是张角最为杰出的弟子,不但武艺出众,更是颇有些军略才能。
张角起兵之后,张燕在上党立即响应,并同意并州黄巾,拉起一支数量庞大的队伍,总计有三十多万人。之后攻陷壶关、屯留、长子、潞县,把整个上党郡几乎都控制在手中。
在东、南两边黄巾大军频传捷报之时,张燕自然也不甘寂寞,于是出兵壶关口,长驱直入河内郡,不计代价,攻克了河内首府,怀县。
现如今,温县、河阳,张燕掌控,与驻守孟津的何进大军遥遥相抗。
到黄昌挥军上艾,张燕的军队部属,几乎全部转入河内,整个上党,早就被他抢劫一空。
黄昌回到军营,召集部将,讨论进兵策略。
“诸位,按照暗部传来的情报,张燕三十五万大军,布防在上党境内的,仅有壶关与壶关口两处险要位置。这里”黄昌指着挂在墙壁的地图上壶关的位置,道:“这里有五万黄巾军!而我们首战,就在此处!”
“只要拿下壶关,壶关口的一万黄巾军失去粮草供应,不曰必下。”
张铁,张屠家侄,张飞表兄。现任黄昌麾下轻步兵统领。
他接道:“将军所言极是。只要拿下这两处关口,河内郡大门打开,今后一马平川,遥遥在望矣!”
其余诸将俱都点头称是。
“既如此,谁愿做先锋?!”
黄昌站起身,雄壮的身躯充满压迫感,一双虎目精光湛湛,扫视着蠢蠢欲动的诸部将。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果不其然,所有的部将都争先恐后,个个争做先锋。
黄昌双手虚按,屋内顿时噤声。
“这样,我看诸位功劳都不小了,何不把机会让出来,推荐一位千人长,来完成这个任务?”
诸将对视一眼,知道想要独占这个功劳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连忙尽力推荐自己麾下的千人长,祈望能抢到这个任务。
“黄将军,我麾下有一员猛将,武艺超群,我都不是对手,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他,如何?”
重骑兵统领刘和说话了。
“哦?”
黄昌闻言,顿时惊奇起来。
刘和乃是刘渊发小,一身武艺乃是刘渊亲授,虽然因为资质原因,登不得顶峰,但也不比与自己交手过的管亥差劲。听他说那千人长的武艺竟然超过了他,黄昌不由兴趣大增。
“刘统领且细细道来。”
刘和闻言一喜,忙道:“此人姓赵,名云,字子龙,乃常山真定人氏。一杆亮银枪可谓打遍我重骑无敌手。而且子龙兄军略过人,人虽年轻,却十分稳重,所以我以为,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万无一失!”
“赵子龙?!”黄昌惊咦一声,道:“常山真定的赵子龙?”
“是啊,怎么了?”
见黄昌脸上异色,刘和却疑惑起来。
“刘统领想必知道,五年前主公北上幽州任职渔阳太守。那时候我黄昌就跟随主公,一直到现在。而徐公明、颜良、还有田丰、沮授都是在那个时候跟随主公。我还记得主公经过常山真定的时候,还特意与我等说起赵子龙,说他武艺超群,军略出众,重情重义,言下之意却是特别想要招入麾下,然则那时候主公以一己之力,收拢数万流民,因为粮草、衣物的原因,却是没有时间去拜访这位赵子龙,所以只能擦肩而过。不料如今却正在大军之中!正应了主公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却在灯火阑珊处’。”
原来如此。
诸将恍然。
“刘统领,何不将这位赵将军叫入屋内,大家认识一番?”张铁说话了。听了黄昌的描述,张铁对赵云的称呼,却是改作了将军。
为何?
你想啊,黄昌、徐晃、颜良、田丰、沮授这些人,因为早年跟随刘渊,如今乃是幽州除去刘渊,权力最大,最受刘渊器重的人物。而赵云,在黄昌的口气中,似乎深得主公神交喜爱,那么,待得刘渊知晓之后,这位赵子龙,曰后的地位可想而知!
黄昌这时也点点头。
刘和见此,连忙让左右去传令赵云入内。
不一刻,门开了。
只见,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一个体态颀长,器宇轩昂的青年走了进来。映着那金色的阳光,赵云全身似乎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末将赵云,拜见黄将军、诸位将军!”
声音清朗,悠远。
“快快请起!”
黄昌站起身,快走几步,将赵云扶了起来。
这下细细一打量,却见赵云刚面目俊朗,唇红齿白,配上他颀长的身躯,却是女姓的福音。黄昌忍不住都嫉妒起来。
“子龙,不介意本将军这样叫你吧?”
黄昌笑道。
“不敢,将军随意。”
“嗯,”黄昌点点头,道:“子龙啊,我等商议进兵壶关,想要把先锋这个重任交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云一怔,接着脸上闪过一抹喜色,随即铿锵道:“敢不从命!?”
“好!”黄昌喝一声,让赵云坐下,道:“此间事了,我闻听子龙武艺非凡,军略出众,却不知怎生入了我幽州军?”
黄昌早就在疑惑了。当初刘渊心里一直想着这个赵子龙,黄昌作为近臣,自然是知晓的。原以为刘渊会失之交臂,却不料其早就在自家军中,这其中的奥妙,确实让他甚感兴趣。
“将军谬赞。”赵云谦虚道:“这事其实说来话长。”
“我祖籍真定,家住真定城外一小山村。记得五岁那年,竟有鲜卑劫掠而至!”赵云声音渐渐低沉:“我父、我祖相继战死,只余下我长兄一人,将我与小妹拉扯长大。五年前,竟又有鲜卑劫掠!”
“那是我随师父上山学艺,却不在家。次年回到家中,却见长兄重伤卧床,形容枯槁!”
“我心愤懑,誓报家仇!时闻主公在幽州抗击胡虏,于是带着兄长、小妹,到了渔阳,如此才参军,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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