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的力量果然是历史的洪流,看着戍卫骑兵变成草鸡,越兵在心里窃笑,口上依然用强悍的口吻说:“你们看着办吧!”
对方毫无妥协的意思,骑兵领头头大如斗。落乌旅将这次交代他,要含蓄地告诉越兵答应去一趟什么好处有得商量。越兵倒好,一开口就把绝路封死。
百般无奈之中,他走上两步,堆起笑脸问:“不知大人有些什么条件,旅将大人吩咐,为了依斯桥堡的安宁,一切条件都好说。”
到这时候还将“安宁”挂在嘴边,把引诱说得露出白骨,大群居民怒不可遏,要不是越兵的佣兵阻拦,其中千把人就冲上去暴抽这批戍卫骑兵一顿。
与暴怒的群众不同,越兵冷静地在想,这个谋乱的节骨眼上落乌不敢乱来,最大可能是笼络,其次是把自己骗进桥暴里拖时间。别说黑致是让海精灵黑魔导丽丝自觉滚回来的关键,就连落乌人头也系在上面。不答应他又会怎么办,狗急了跳墙?
“这样,你回去报告落乌旅将,说明天我去见他一面。”细想之后,越兵抛出缓兵之计。
一晚时间就把事情办了,再见面还有屁用!如果明天他敢冲出桥堡,不单有辆T34坦克堵住桥头堡大门,再外加九门掷弹筒、五挺轻机炮和大批附魔弹药够他们直接喝一壶。
得到一个似有似无的回答,骑兵领头进退不能。他也不是笨伯,知道这是越兵的计,但他作不了主,只得喏声告辞,骑上马急急赶回去报告。
生了这变故,人们都知道事情有变,安静下来听候越兵吩咐。
有几千人作后盾,还怕个屁。越兵立即审问战俘,问清楚黑古军营里的魔法陷阱分布,抽取最精锐的佣兵组成一支敢死突击队,准备连夜袭击黑古商会军营。那几千居民愿意留下的,在参加过大战的佣兵指导下,帮助挖掘战壕,铺设绊马索,寂静的冬夜比开庆祝盛会时更热闹。
远看去象坟碑的桥头堡顶上塔楼处,有个戎装人影拄剑而立,在身后几个亲卫护卫下,远远眺望火光通明的地平线端。
此时,回报的骑兵领头急急登上塔楼,跪报:“报告旅将大人,无双天下商会会长回应,明天来见旅将大人。”
喀啦一声,落乌转过身,用桀骜的目光审视着单腿跪的骑兵领头。在亲卫手上的忽动的火把光照耀下,他脸上深深划过鼻梁的刀疤使他看上去像只斑纹猛兽。沉静片刻后,落乌出野兽低吼般的话音:“他还说什么?”
“报告旅将大人,他起初不同意,后来只说了这些。”看一眼落乌旅将脸上狰狞的刀疤,骑兵领头身体不觉微抖。
沉吟中,落乌想起自己对黑古说的话:黑致生性暴躁,虽然够阴狡,但性格必定会误大事。现在看来,一点不错。相反,无双天下的越兵完全不同,深谋多计,善于观察时势,利用白云国与黑古商会的矛盾,从中大捞好处。
最恐怖是他手上有弄不清底细的魔武神器,有多少件?
越兵还没有将军,落乌的嘴角却开始忍不住微微抽*动。目前是最窒闷的形势,所有主动权都不在手上,只能看着形势一步步变成死局。
如果现在先暴露,一切都完了。白云国再让软弱的王兄统治下去,白云国迟早要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自己为逃出特兰亚帝国而挨的这一刀,易容时的剧痛,全部白费!
暗叹一口闷气,落乌斥退那骑兵领头,转回身招来一名亲卫,让他附耳过来细小声说了一串密语。
桥头堡内安排线眼极端困难,对落乌的决定,越兵无法知道落乌打算干什么。他只知道落乌深沉得使人猜不透,脸上有条过鼻梁的大刀疤,把刀疤割出来的洞加起来,落乌一共有三个鼻孔。
备战到凌晨,看到落乌还没有行动,越兵心里嘿嘿一笑,指挥小猫突击队调教调度掷弹筒,装上正规弹,朝着黑古商会军营外埋设的各种陷阱轰炸去。
尖啸声后,黑古商会军营外霎时间一片五彩光晕乱闪,各种被引的魔法陷阱接连被威力相当于三级大火球术的迫击炮弹引爆。在狂雷般的爆炸声中,各种新爆、雷闪,土落,冰裂声接连传来。
大炮一轰,步兵一冲!
“兄弟们跟我冲!把烂菊花从里面楸出来!”待硝烟尘埃散尽,越兵举起转式合金刀向前一挥,启动脚下平衡推进器,先贴地滑行冲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