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暖阁。w-w-w-lk。元弘听暗卫来回的消息蹙起眉道:“竟是钟岚?”他起身蹙眉踱着步子,又问道:“你可有看清楚那宫人去了是在做何?”暗卫跪在殿中答道:“只见她拿了一小袋银子与那道童,但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元弘眉头越发紧皱,步步踱着,却只道:“朕知晓了,你下去吧。”
凤翎宫。皇后眼中满是心痛地道:“这些时日皇上操劳朝事,又挂心着母后的病情,真真是消瘦了不少。”元弘看着她笑了笑道:“你也是憔悴不少,本就是中毒才好了些,又要奔波劳碌照顾母后,难为你了。”他伸手握住皇后的手微微紧了紧,皇后也侧身靠在他怀中道:“能为皇上分忧臣妾不觉着累。”元弘看着她满面柔情,心底轻轻一叹,也不避开她,任她靠在怀中。浪客^中文**-.Lk
殿门前有轻微响动之声,皇后忙直起身来,问道:“何人在殿外?”柳儿答道:“回娘娘是奴婢。”说完她掀开暖帘进来,躬身回道:“方才内务府送了雪花银丝炭来,正让她们快些将地龙烧上呢。”皇后点点头让她去了。元弘却一脸忧色地坐在那,皇后转头见他愁眉不展,便低声道:“皇上是担心沁嫔妹妹吧,那静安宫中没有地龙暖炕,只怕妹妹很是难捱。不如晚些臣妾差人悄悄送些银丝炭和暖炉过去,也好给妹妹去些寒气。”元弘看着她,叹道:“你与她姐妹情深,时时惦记着她,可这样长久也不是个办法,那里的殿室年久不修,那里还能挡得住寒气,她身子弱自然更是捱不住了。”说完长叹了口气。皇后也是满面忧色,只道:“皇上不是差人去查了么?难不成还未查探到?”元弘眉间深锁道:“先前差人查探过了,本以为是钟贵嫔所为,但那设局毒害你陷害惜蕊之人忘了一点牵机毒药乃是本朝禁药,配制需各种稀有的药材,宫中自然是不可能配制的,只有在宫外才有可能。浪客^中文**-.Lk但钟岚祖籍是晋城人,在京中并无家人亲信,她宫中宫人甚少出宫,这三月宫门处都无她宫中宫人出宫的纪录。”皇后一惊,忙点头道:“贵嫔妹妹性子刚烈自然不会是她。”
元弘起身走了几步,道:“朕想着只要再追查下去,必能查出那人。”皇后笑着点点头,道:“那时便可将沁嫔妹妹接出冷宫,也好让臣妾放了心,自打妹妹进了那静安宫,臣妾的心里……很是愧疚,都是为了臣妾之事才连累了妹妹。”她眼中不禁滴下泪来,手中将那一块锦绣手绢儿拧作一团。元弘叹口气道:“朕说了岂是你的过错,惜蕊也未曾怪过你,你莫要再自责了。”皇后这才渐渐止住了泪,却又问道:“前些时候皇上说过要将那万寿宫中的宫人都换掉,这两日臣妾已经自杂役处和闲着的宫殿中选了不少身世清白做事伶俐的宫人来,可要换下来?”元弘点点头道:“那明日你便去那万寿宫将那一干宫人都换下来吧。”皇后忙应了,看看外头天色不早了,便笑着道:“皇上不如留在这用晚膳吧,臣妾让人去传。”元弘摇摇头道:“不必了,朕心中烦闷,不想用晚膳了,出去走走去。”说着起身向殿外行去,全然未曾看见皇后面上那失落和悲愤的神色。
元弘坐在出云亭中,手中端着酒杯,已是醉意深重,却仍是不住地饮着。他平日并不贪杯,酒量也不是很好,如今已经独自饮了大半壶,又是空腹用下的,玉泉湖上的冷风一扑早已是醉了。尹全一脸忧色站在亭外,却又不敢强劝他回去,只得将那披风与他系上,挡挡这刺骨的湖风。元弘想起初次见惜蕊之时,她那一身碧色的衣裳,娉婷素净,顾盼生情若洛水神女一般顿时让自己倾心不已,可如今自己非但保不住她,还让她在那冷宫中苦熬日子,情何以堪。他一边想着,一边闭着眼将杯中之酒又一口饮尽,却瞥见亭外御道边正走来一个穿着碧衣的窈窕人影,仿佛正是惜蕊。他顿时大喜,起身快步上前拉住那人儿道:“你终于来了……”
尹全忙跟上前看去,却是素日少见的白更衣,她身后跟着一个提着灯笼的宫女,想必是要回宫去,却被元弘一把拉住,当成了惜蕊。她吓了一跳,待要行礼,却挣不开元弘的手。尹全打了个千,向她使了个眼色,只求她能将元弘带回宫去,莫要再坐在这湖边吹着冷风受了凉。白更衣只得轻轻搀扶着元弘一步步回了自己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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