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陪着皇后又说笑几句,看了柳氏一眼,柳氏才很是为难地上前笑着道:“有件事本不该在这时候来打扰娘娘,可如今也实在是想不出法子了,所以来求娘娘能给个恩典帮上一帮才是。w-w-w-lk。”皇后面上淡淡的,看着柳氏那一脸敬畏的笑容道:“有何事你说吧。”柳氏忙道:“就是您兄长韩宗他如今已是五品的大理寺评事,娘娘您是知道的,那职位是个苦差,一年到头都是审钦犯,四处拿人,哪有一点好。这不是听老爷说户部那空了名给事的职位,故而来求求娘娘,在皇上面前帮着说说,就让您兄长去那位上任职好了。”她一边说,一边小心地打量着皇后的神色,“本来我要来说时,韩宗他还拦着,只说不让娘娘操心这些,倒耽误了娘娘的功夫,我就说道都是自己人,娘娘岂会不管你这事呢。”说着自顾自笑着,韩夫人瞪了她一眼,回头对皇后笑道:“她说的也有些理,这自己亲兄弟的事也只有烦劳娘娘了。w-w-w-lk。”皇后道:“为何不让父亲上表保荐呢?”韩夫人叹道:“你父亲如今事项繁多,此次京官中他已经保举了好几个了,再加上是自己亲子反倒不好保荐了,只有来求娘娘帮一帮。”皇后叹口气,看着母亲和嫂子都满心期盼地看着自己,只得应下了。柳氏欢天喜地地道:“多谢娘娘了,您只管好生养着,那紫参若是吃的不够过几日我再托人送些来。”三人闲话许久,韩夫人和柳氏这才告退而去。
晚间元弘来凤翎宫看望皇后,见她坐在床上面带难色,便问道:“何事这般为难?今日不是让家中亲眷来探过你了么?”皇后这才语气哀婉地叹道:“还不是臣妾那不成器的兄长,从小便是好勇斗狠,不思学术,好不容易前几年考上了贡生,如今是那大理寺的评事,只是这大理寺本就是日日要审犯人,一年倒有一半的时候是在各地去抓拿要犯,苦了我那嫂嫂身怀有孕却也是一人守着府上,父亲也是朝事繁多不得回家,只得母亲一人和嫂嫂在府里……”她说着眼中微微有泪:“今日母亲来说起来,眼泪是劝都劝不住,让臣妾也跟着落泪好半日……”元弘脸色微微一冷,问道:“他如今是几品的份例?”皇后擦了泪道:“五品。”元弘道:“他想去何处任职?”此话问的很是直白,皇后脸上有些讪讪的,只得低声道:“听说那户部倒有个给事的空缺,想请皇上给个恩典。”元弘唇边露出一丝冷笑,户部给事是四品,看来这韩家不仅仅是想要换个职位那般简单,更是谋算着要升上一位才是正经。他也不点穿,只是道:“朕知道了,明日会差人知会吏部那边的。”皇后大喜,忙谢了恩。
元弘坐在暖榻上用了口茶,却瞧见榻上的小几下有个红色的盒子,他顺手拿起来一瞧,问道:“这是何物。”皇后一心想着韩宗之事,顺口答道:“是臣妾嫂子今日送来的,只说是东北的紫参,给臣妾补身子用的。”元弘打开一看果然是东北深山之中才出产的紫参,看年份也是极为久的,不似民间可以买到的货色,他脸色一僵,却不动声色的合上盒盖,只作不知,又陪着皇后说了几句,这才转身出去了。
龙翔宫。元弘脸色铁青地站在殿中,跟前跪着一名暗卫,他沉声道:“你带些人手去查一查东北的守军诸将,还有知府知州可有人与韩家私下来往,只管拿住凭据回来报于朕知晓。”那暗卫应下,快步出去了。元弘回转道御案边打开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是人名与官位,却有不少人名上用朱笔划了个圈,元弘看着那已经为数不少的朱红色圆圈,脸色越发暗了,却唤过尹全道:“去传邓达先进宫来。”尹全忙躬身应了出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一个身着布衣的年青男子随尹全进殿来,给元弘请了安立在一旁。元弘神色凝重地看着桌上那张纸张,并不开言,那男子却是态度自若,丝毫不觉得局促。良久元弘才抬头对他道:“邓达先你知道朕传你来为何吗?”邓达先躬身回到:“小民不知。”元弘起身看向他道:“从明日起你不再是贱民,朕封你为都察院御史,领四品俸禄。”邓达先脸带喜色,跪下谢恩,元弘却接着道:“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设法分散左相韩道的势力,不可让韩家再掌握朝政。”邓达先一凛,磕头道:“臣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必将此事办成。”元弘看着他,微微冷笑道:“必要之时,可以暂时笼络众臣,朕可以不治你结党之罪。”邓达先更是惊讶,磕头应下了。
~~~~~~~~~满地打滚求推荐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