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相公。浪客^中文**-.Lk”
南宫凌风惊慌的声音在耳端想起,夜朗听着有些心疼,想出声安抚他,抖动的嘴唇却发不出声,最后的挣扎,还是淹没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一次,夜朗睡得很沉,至少没有再被南宫凌风的哭声吵醒,但是睡得也极为不安稳,身体一会儿如坠冰窟,寒意如潮;一会儿又像是处身于火海,炽热地令人发狂,但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这寒热的交换,由极冷到极热,身体仿佛是被放在火上烧烤的冰块,冷得心寒,热得要融化了。
耳边也不安宁,祟祟的说话、低低的抽泣,即使是有意放低了的声音,反应到他的脑海,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一声一声,锤击在脑部,愈发昏然,心中也恼火烦躁,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几次三番,他都挣扎着想要开口,可是全身的器官似乎都处在ba工状态,就连大脑都是,一阵清醒,一阵迷糊,当然迷糊的时间是清醒的数倍。
似乎是有人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身边突然安静了下来,被褥里发烫的手被一双冰凉的手握住,那股凉凉的触感随着二人相握的手,传到整只手臂,继而蔓延到全身,沸腾的血液被安抚了下来,炙热的身体也被这淡淡的凉意感染,不在热得那么难受。
额头上也搭上了一个湿润冰凉的东西,软软的、凉凉的,缓和了脸部的燥热,与手处的冰凉呼应,夜朗感到了一阵从没有过的舒服与心安。知觉点点回到了身上,他熟悉握住的那双手,纤细嫩白,就像是它的主人一样,令人疼惜。
这时的夜朗才算是完全放松下来,沉沉睡去,只是那眉间的褶皱,像是遮住光辉的乌云,挥之不去。
“相公,对不起!”
轻得像风一样的声音飘荡在夜朗的耳边,可惜他没有听到。
夜越来越暗,天上不见一丝光亮,地上烛火随风摇曳,仿佛是在天地之间,唯一的生动。直到“啪”一声,烛火燃烧尽生命,火光殆尽,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只闻听得到浅淡的呼吸和溢满空气的浓浓药味。浪客^中文**-.Lk
一阵清风吹来,吹不走萦绕心间的担忧。却吹走了遮盖月光的层层乌云。皎洁的月光顷散下来,笼罩在大地上。仿佛给尘世披上了一层银质的轻纱。迷蒙而雅致,美如幻境,处处生辉。
相对于思卿阁地安静。雪月楼地大厅,可谓是热闹非凡。片片莺歌燕舞、嬉笑怒骂,都是尘世堕落地缩影,都是一群迷失了心地人在沉醉。
此刻,在二楼的其中一个包厢内。
“哈哈。你输了。小安。哈哈!”笑不可抑的声音荡漾在小小地包厢里。只震得昏沉地人清醒了些。
小安不甘心地探头看了看骰盒里面的数字,咕哝道:“不会吧,又是我!”
赢的人满面红光,大方地说道:“不要说我不给兄弟面子,小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是把把都骰出最小的一吗?这次咱们比小,怎么样?够兄弟吧!”说到得意处,云殇拿起酒杯又是一口美酒下肚。
“好。”有便宜不占是白痴,小安马上就同意了。拿着骰子,小安祈祷了千遍万遍,才缓缓松手。
“噗”一口酒喷出来,云殇看着骰盒里大大的六,惊叹道:“我说小安,你今晚不是普通的倒霉啊!”
小安哀号一声,垮下了肩膀,好像运气真的不好啊!
云殇伸出手,细数了一遍小安输给自己的东西,嘀嘀咕咕半天,朗声道:“按照以前的惯例,我还是把那些东西换做酒钱,那么,今晚小安你又欠下我十坛月娘亲手酿制的女儿红了。”
“不要啊!”小安的神情愈加的可怜,女儿红到处都是,为什么云殇老是要月娘亲手酿制的,他好不容易才还清了负债,还没有过上几天的安生日子,怎么又要沦为阶下奴。月娘又是一标准的奸商,看准机会就涨价,十坛女儿红,还不要他的命,难道他这一辈子都得在雪月楼做工到死,哦,不,按照现在的状况,只怕是下辈子都被预定了。浪客^中文**-.Lk
云殇看得也似乎心有不忍,想了想,建议道:“要不,我就用这十坛酒换一个赌注吧。”
“好啊,好啊!”还是那句话,有便宜不占,是白痴。
云殇挠挠头,眼光飘向了窗外,窗外正对中间是一个木制搭建的类似于舞台的建筑,常来此间的云殇知道,那里通常是楼中女子展示才艺或公开mai身的地方,眸中兴味的光芒闪过,扭头对小安说道:“你去那里跳个舞给我看。”
小安顺着他视线的方向,不禁红了脸:“换个吧。”
“我允许你换张脸!”云殇再做出让步。
“换个吧!”小安还是细声软语地哀求。
听出了小安语中的坚持,云殇一把将面前的酒坛推到他的面前:“一口气喝下去。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