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丽姬一把抓紧阴素华胳臂,着急道:“荒草上宾,这,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娘娘且莫惊慌。w-w-w-lk。屈皓文,太后娘娘的安危就交给你了。”阴素华回头大喝道,“熊铎锋,叫兵士速速把黄俊良一帮人等绑缚住。”
“是。”熊铎锋一溜儿小跑,吩咐众兵士把吕氏一干臣仆绑了个结结实实,丢在一处,回来道:“荒草上宾,已经绑缚吕氏臣仆完毕。”
“好!”阴素华握紧透甲枪,双眼神采奕奕道,“吩咐下去,权武率领一百兵士,看管众俘虏,若有试图脱逃者,格杀勿论。其余众兵士速速集he。”
七百近卫士火速集he完毕,经过适才一会儿休整,近卫士们精神稍有恢复。她双目四下一扫,朗声道:“弟兄们,大家随同我一路去往吕氏大营,俘虏吕氏众臣仆,活捉吕老儿爱妃,立了天大的一场奇功。大伙儿吃了不少辛劳,才得行到此处,眼看襄州在望,大功即将告成,却遭遇一彪人马,敌友未明,大伙儿说说看,咱们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战,还是缩起头躲藏起来,分清敌友再做打算?”
众近卫士抖擞精神,大喊道:“我等愿意准备迎战,再建功勋!”
阴素华满意地点点头,“那好,众士听着,现在趁那彪人马上山之际速度缓慢,分出三百兵士,火速挖壕堆土构建第一道防守工事。其余四百兵士,火速准备防守器具。大伙儿齐心协力,准备迎敌。”
“是!”众兵士分为两队,一队掘土筑阵,一队运输弓箭,伐木搬石,热火朝天忙活起来。
阴素华也没闲着,她跳上一辆大车,看山下那队人马人喊马嘶,乱成一团,胡乱朝山路上挤行。估摸这队人马定然是溃败的敌军,若要抵达他们这儿,大约得两个时辰。
她跳下车,去到挖壕堆土的兵士身边,取过一把铁锹,挥锹cha进泥土中,用力一掀,一大锹泥土扬起,堆到土堆上。
其余众兵士见她亲自动手挖土,尽皆憋足了劲儿,争先恐后干将起来。
萨胡多牵着马。浪客^中文**-.Lk身后跟着一路随他冲杀出来的残兵败将,一路朝阴素华所在的山头攀来。
昨儿他被屈皓文打败。掉落下马。虽然当时被摔得无法动弹。幸而未曾伤筋动骨。将养了一夜,今儿听闻吕先政要攻打关口。挣扎起来随行在后。
前方先锋范举率部攻打潼庸关。被徐达藩一把大火,把他麾下人马烧了个大半。范举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待得火熄。随同吕先政率领人马进入关中。徐达藩已经后撤。
范举那肯罢休,找吕先政要了一万人马,整合自己剩余残部,约有两万人众。马不停蹄追去。
吕先政担心他有所闪失。自己也一腔怒火,恨不得立刻捉住扈元皓,遂率领大军跟上。
徐达藩一路且战且退,哪能对抗范举所部,人马损失过半,溃不成军,自己率领两千亲兵,慌忙撤退。
范举死死咬紧徐达藩不放,直追而进。吕氏大军一路无阻,长驱直入。如此行了五十来里,离襄州还剩一半路途,全军进入蓝屏山中。
吕先政猛听得前方几声炮响,两侧山上轰隆隆滚下无数巨石,呼啦啦堆砌一地,挡住官道。
蔺老将军亲率大军,放过范举,让徐达藩回头收拾他。自己威风凛凛率领众将士,一溜儿摆开阵势,站立巨石阵外山头上,挡住吕先政前路。
蔺老将军一声令下,滚木擂石从两边山上直冲而下,砸得吕氏兵士哭爹叫娘,抱头鼠窜。他这一队人马,弯弓搭箭,朝吕氏前队一阵急射。
冼凤奇见此阵势,忙率众秦武士,把吕先政围护好,躲避起来。他跌足大悔道:“原来扈小儿早有预谋设伏于此,王爷不得恋战,速速传令撤兵后退为上。”
吕先政左右一权衡,只得命秦武士掉头开道,保了他朝后退去。
吕氏大军本无心恋战,见势不对,纷纷撒丫子自保。一时间人马自相践踏,死伤无数。萨胡多跟在后队,见前方阵脚乱了套,知道不好,他也不顾吕先政死活,无心恋战,率部策马转向朝后退去,哪知来路已经被巨石阻断,他无奈只得率部转而上山,和山中伏兵拼杀一番,使出十二分全力,冲出一条血路,朝山中胡乱逃去。浪@客*中文转载[]
他本想寻路逃回关外,却因路途不熟,天色昏黑,在山中瞎转,胡乱钻到阴素华所在山头,回头见官道上火光冲天,想来定是吕氏大败,正暗自庆幸昨儿自己受伤,跟在队后因祸得福。猛听到这边山头马声嘶叫,心道不好,打起精神仰头细看,见山头上一片开阔地带,十多辆承载辎重的大车围成一圈,中间依稀有人影晃动,前方土堆垒砌,草草构筑一道防御工事。
这是何方人马?他暗暗纳闷,不过见对方人数稀少,自己人多势众。又心道侥幸。回头整合己方人马,步步为营朝前行来,打起精神准备对敌。
阴素华躲在土堆构筑的工事后面,见一员大将身高体壮高鼻深目,率领身后兵将牵马持枪小心翼翼朝前行来。那模样依稀相熟,想了想,正是昨儿被屈皓文打败的萨胡多。
阴素华对熊铎锋道:“传令下去,来者是敌非友,准备开打。”
“是。”
两方相距将近一射之地,萨胡多停下脚步,回头命令道:“儿郎们鼓起精神,他们人少,不是我们的对手,打败眼前这队乌合之众,翻过这座山头,就快到关外了。大伙儿冲啊!”
他身后,众兵士发声喊,奋力朝上冲锋。
阴素华一挥手,躲在壕沟里的兵士射出一排飞箭。箭如急雨,把冲锋上前的兵士顿时射杀好几十人。众兵士被箭雨一阻,又裹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