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夫人与白老爷当然不会忽略我的变化,白老爷那张早衰的脸,原先满是淡然的表情也似是没有任何变化,可是他在我投去愤恨的目光时,却端起了茶杯饮起了茶水。w-w-w-lk。而索夫人见我如此,却是硬挤着一丝笑容,她很想向我表达她对一个十岁孩童的温柔与善意,可是那笑容在我眼里,怎么看都是‘皮笑肉不笑’。
她指着江红玉,口气万分惋惜与怒其不争:“你娘亲带着丫儿做出了令白家蒙羞的事儿,岂能相容?”
“白家蒙羞的事儿?”我清脆仍显稚嫩的声音在厅中响起,并没有带着丝毫愤怒情绪,平静而疑惑道:“娇儿斗胆问一声母亲,可否相告?”
“你一个十岁的孩童,还是少知道的好。”索夫人看了看我,轻声叹息着道:“也省得你小小年纪心中有着负担。”
“负担?如果说到负担,今日亲眼目睹亲生娘亲与贴身婢女受此责罚,此时负担已经在娇儿心中生根,如若连她们到底犯了什么错,才导致这样的后果都不知道的话,那娇儿不但心中负担加剧,更是夜夜挂心、不能安睡,恐生癔症,娇儿记得私塾先生常说,‘前车之鉴,后车之覆’,还请母亲大人能够心疼娇儿、并且乘此良机教导娇儿。”我的一番话,说得比之前更加清晰大声,到后面却是带着深深的委屈与好学的期盼。
不是认为我只有十岁吗?认为十岁好骗好糊弄吗?那么,就让你知道,在这公众场合下,被一个十岁的孩童如此请求与追问,你倒是敢不敢敷衍了事?也不怕在白府传了开去,影响你在白家大夫人的声望与形象。
我能理解作为大夫人,对其她争抢自己丈夫的小老婆是恨之入骨!可是女人往往会找错对象发泄心中的怨气,总认为男人之所以移情别恋,是其她小狐狸精的勾引,所以找一切机会,将那些看不顺眼的小老婆狠狠折磨。w-w-w-lk。殊不知,在这其中,真正应该被好好讨伐一番的是男人,就像白府,索夫人如果真的要怨应该怨白老爷,这些个后宅夫人就算今天都给索夫人给仗毙了,改明儿个,白老爷一样可以再娶些女人回来,数目上说不定还会比现在要多。
只是,在这天周朝的白府,白老爷就是天,是大家争相讨好的对象,谁敢讨伐他?简直就是找抽。
但是,理解是属于局外人的,身处局中的我,却无法容忍她如此伤害我的亲人!
索夫人先是一愣,明显没有料到长久以来一直木纳少言的我,怎么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很快恢复正常,又是重重的一叹,然后轻轻扫了一眼江红玉道:“娇儿年纪尚幼,有些事情不该知道,就不要知道了!”
“请母亲大人教我!”我不给她敷衍的机会,一咬牙,索性重重的以头点地叩了下去,声音更见急迫与大声,以显示我的态度坚决。
“放肆!”索夫人语气带着斥责道:“既知我是你地母亲,就应该知道不可顶撞。”
“娇儿没有顶撞,只是想将来规避错误而已。”我根本不受她地影响,依然故我,但是却大胆地抬起头来,直视她地眼睛。
索夫人已经开始皱眉了,她朝一旁的白老爷望了一眼,白老爷已经将那茶杯放回了原处,对着索夫人轻轻点头,算是许可了。
索夫人转过头来。用手向江红玉一指。万分为难地样子道:“你娘亲带着丫儿私会他人。”她简短而用匆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住口不语。好似再多说就会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一样。
我闻言,当即十分不给面子的冷哼出声:“娇儿不服!”
这句听上去带着小孩子倔强的话一出口,就引来厅上所有人再次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索夫人的眉毛开始拧在一起,三夫人与四夫人面面相觑后,四夫人眼一瞪,再次穴话:“不服?你有何不服?你娘亲违反白府规矩在先,做出此等污浊之事在后,要不是证据俱在!岂会冤了你娘亲!?”
我猛的扭头,对着四夫人反而扯着嘴角笑了开来:“四夫人言之有理!”
她一愣,有点吃不准我到底什么意思。浪@客*中文转载[]
我不理她的反应,扭过头来,再次迎向索夫人的视线,正色道:“娇儿敢问,凭什么说我娘亲违反白府规矩、又凭什么说我娘亲做出污浊之事?既然证据俱在,可否一并告诉娇儿证据有哪些?可是捉奸当场?”我一连串的问着,然后冷笑一声(尽管因着声音显得童稚,威力降低了许多),眼睛似有若无的瞟向四夫人那边儿:“娇儿虽然年幼,可是却也不服气别有居心的人蒙蔽一向贤明的大夫人、与朝我娘亲身上泼脏水。”
“你小小年纪,休要胡言乱语!口出威胁!”四夫人听上去怒意明显:“就凭你,有什么能耐‘容不得’?”
我没有扭头看她,也没有反驳她,只是嗤笑道:“四夫人,火大伤身!”
“好了,好了!”索夫人淡淡的挥了挥手,算是阻止四夫人与我之间刚刚开始的口舌之争,她转头向我道:“你娘亲不经允许,私自为你请武术教习,虽是爱女心切,却到底是违了白府规矩。”她停顿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饮了一口,继续道:“成为白府妻妾,不思如何伺候老爷,却在老爷休养期间,频繁外出与人私会,如今还不知悔改,狡辩抵赖,受此责罚,也是看在老爷面上,才不伤及筋骨。只惩其蛮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