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庆握斧的双手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用力。
三年前玄翦杀死了他的师父,虽然说没有亲手杀了玄翦,但是玄翦妻子魏纤纤死在了他的手中。
也算是给师父报了仇,只是他并不开心,反而十分懊悔失手杀了魏纤纤。
因为害死他师父的真正凶手并不是玄翦,而是魏庸。
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为了权利之争,不惜杀害反对他的大臣,甚至还下令杀死他的女儿。
这样的人留在世上,注定是魏国的一场灾难。
多亏了盖聂和卫庄他们将魏庸的罪行揭露给了信陵君,信陵君勃然大怒立马下令将魏庸斩杀。
自此他的心中就少了仇恨,专心效力于魏无忌的手下,抵抗秦国袭扰山东六国。
可谁曾想到信陵君竟然被惊鲵所杀,这让他原本放下的仇恨的心再度燃烧了起来。
他恨秦国,是秦国让他的兄弟姐妹一个又一个的倒在他的面前,他更恨罗网让他原本燃起的一丝希望再度的毁灭。
“啊。”
典庆一声怒吼,声音震侧四野。
他快步向惊鲵杀去,那从天而降的巨斧,仿佛要将惊鲵的身躯给生生劈为两半。
惊鲵急忙闪开,她长剑一挥,抓住机会一剑砍到了典庆的脖子。
锋利的剑刃丝毫没有划破典庆的皮肤。
甘罗看着惊鲵与典庆之间的战斗,知道惊鲵一时之间难以取胜,但是毕竟惊鲵的实力远在典庆之上,比起力量惊鲵虽有不足,但是在技巧之上绝对是典庆无法匹敌的存在。
况且典庆如今被愤怒所支配,出招之间并没有什么顺序,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败在惊鲵的剑下。
如果典庆落败,到时惊鲵加入战局之中,那么他与胜七逃走的可能将微乎其微。
一念既此,甘罗双目一凝,手中气刃缓缓而出。
“胜七堂主,我们必须合作,否则我们谁都无法离开大泽山。”
“我们要怎么做。”
胜七非常清楚,此时此刻面前的敌人实力之强,让他不敢掉以轻心,刚才六剑奴的第一轮攻击,如果不是甘罗及时出手挡住了断水刺出的一剑,恐怕他早已经遭受了重创。
“铮。”
霸道的剑气自剑身之上开始迅速扩散。
真刚皱了皱眉,他向乱神和断水等人纷纷递了一个眼色,两股急速扩张的剑气不断增强对峙,形成一股由内而外的高压。
树叶剧烈的狂摆,脚下的大地裂起了伤痕,那正在对峙的两股内力旋涡直接将场内功力不够的披甲门弟子震飞了出去。
典庆直感到耳膜隐隐刺痛,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高压正在快速形成,阻碍他前进的脚步。
惊鲵冷冷哼了一声,典庆的表现丝毫不差的落在她的眼中,她转过身看着甘罗等人。
甘罗迎上惊鲵的目光,只见她双手成爪环于胸前,长剑在她面前缓缓转动。
随时她双手中的气浪越聚越多,只见她右手猛然一指,惊鲵剑直冲向甘罗的面门。
“铛。”
一股大力从天而降,那势如破竹的鲨齿之剑直接冲退了惊鲵。
惊鲵吃了一惊,她一双美目紧紧盯着那一头白色短发的男子。
只见那名男子手提鲨齿之剑,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形势。
“嘶。”
像是毒蛇游动的声音,在那名白色短发男子身后,一身紫衣的女子缓缓走出,那宛如灵蛇一般的链剑在地面之上伺机而动。
“你们来的太晚了。”
甘罗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流沙果然不会错过这等精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