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有上过小学吗?
有。
歌名雄含糊地回答着。
五郎在旁边剥着水蜜桃的皮,自言自语道:
那个时候里子还是个孩子,但却已经思春了。
说完,他发现其他人都在注意他,吓一跳地缩了锅头。
这是什么意思?
金田一耕助本来想问,可是话却梗在喉头。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很紧张,特别是文子,她看着五郎的眼神十分严峻。五即面对如此灼人的视线,只能像乌龟般缩着头。
最后,打破尴尬气氛的是歌名雄。
哦对了!
他若有所悟地开口说。
金田一先生,我忘了告诉您,有客人来找您呢!
有客人来找我?
是矶川警官,他说他放假了,所以来看你。他今天早上才到。
这样啊!
金田一耕助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矶川警官口中说放假,心里却认为我已经来鬼首村两个礼拜了,应该多少会有一些线索,所以才来找我吧!)
这一刻,金田一耕助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案子产生兴趣,不禁苦笑着。
金田一先生,你打算怎么办?我妈妈说请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可是我们要等由佳利来这里之后,才跟着车子一起回去。
谢谢,我一个人回去好了。太阳下山后,我自己翻越仙人顶走回去。矶川警官会停留一段时间吗?
他说要在这里悠闲地住上一个礼拜。
这样啊!谢谢你了。
死人复活
距离大空由佳利抵达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鬼首村的青年团团员又开始忙碌起来。
一听到大空由佳利要来,总社的年轻男女通通挤到井筒旅馆的外面,除了看热闹的人潮外,其中还夹杂着这个城镇的青年团干部,他们好象要来开会,讨论有关大空由佳利欢迎会的准备事项。
金田一耕助被留在偏屋里,欣赏难得一见的热闹景况。
很快的,大家期望的时刻四点已经到了,在灿烂的烟火烘托之下,大空由佳利和她的母亲搭乘汽车来到井筒的门口。
那一刹那,整个总社以井筒为中心,起了一阵大骚动。
金田一耕助恍恍饱饱地陷入沉思,当时的喧哗声在他耳中听来宛如海潮一**袭来。
金田一耕助心中想的不是大空由佳利,而是阿系刚才的态度。
阿系听说多多罗放庵的第五任妻子栗林要回来的时候,表情非常震惊,甚至夹带着一丝恐惧。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就在这时候,阿照鼻头满布汗水,形色匆匆地走过,金田一耕助出声叫住她。
阿照,大空由佳利到了吗?
是的,她现在正在休息。
只有大空由佳利跟她母亲吗?
不,好象还有一位经纪人和她们在一起。听说就是那个人发掘由佳利,并且栽培她。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刚刚才洗好澡应该快了吧!金田一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因为他们不离开的话,我就没办法离开这里。外面有很多人吧!
是啊!挤得水泄不通。
阿照将招待大空由佳利当成是无上的光荣,掩不住一脸的兴奋。
不久,歌名雄也来了。
金田一先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就要出发了。
不用了,我等热闹过后再走。唉!真没想到会这么热闹。
啊哈哈!简直是乱成一团。
歌名雄离开后没多久,门口就传来如雷的叫喊声。想一睹大空由佳利风采的群众实在太多了,因此车子很难开动。其间还不时听到怒吼声跟吵架声,直到汽车引擎声渐渐远去的时候,金田一耕助才觉得松了口气。
真是抱歉,刚才闹哄哄的没办法好好招待您。
大空由佳利他们离开后不久,阿系一脸兴奋地来到金田一耕助面前。
真是热闹啊!老板娘,很辛苦吧!
的确不过,千惠子竟然还记得以前的事情,还一直叫我阿姨、阿姨的,我真是高兴,她还送我好多礼物。
阿系感激得痛哭流涕,频频拭泪。
那真是太好了。对了,老板娘,太阳已经下山,我该回去了,请帮我结帐。
你要回去啦?
阿系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她马上又改变心意,站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金田一耕助来到仙人顶,四周渐渐昏暗下来,连鬼首村的烟火也停了,热闹过后的宁静气氛包围着仙人顶下方的村落。
金田一耕助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停下脚步,发现从后面追来的人竟然是阿系。
老板娘,你要去哪里?
去村长那里送中元节礼物。
(这时候去送中元节礼物,未免太奇怪了吧!)
对了!老板娘,刚才提到栗林回来的事时,你的表情怪怪的有什么不对劲吗?
金田一先生。
阿系忽然以十分沮丧的语气说:
您说您帮村长写回信,请问信是寄到哪里呢?
我不太记得号码,不过是在神户的西柳原,收信人的名字是町田太太
阿系吓得肩膀直发抖,不禁往金田一耕助的身边靠过去。
您还说昨天晚上在这里遇到一个叫栗林的人吗?
是的,她走了一段距离后,从对面跟我打招呼说:我是栗林,我要回到村长那里了
金田一先生!
阿系一脸慌张,紧抓住金田一耕助的袖子说:
如果那个人就是村长的第五任妻子栗林的话,那么她应该在今年春天就死了,这个月十五日就是栗林的新盆(注:死后第一次的孟兰盆会)。
阿系用袖口按住眼睛,像个孩子般啜泣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