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对这个老是故作绅士的能条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当然,看到美雪兴匆匆地答应能条的邀约,让阿一感到嫉妒是一部分的原因之外,还有其它的因素
目前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可是阿一却老是觉得这个男人的笑容背后仿佛隐藏了某些企图。
我可以坐这里吗?
这次是加奈井cha进能条和阿一之间。
她穿着一件贴身的迷你裙,笑眯眯地座进长沙发里。一坐下来,她那修长匀称的大腿就毫无防备的裸露出来。
啊
阿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美雪眼尖,首先发现阿一的变态,用力的往他的脚上一踩。
好痛!美雪,你干什么?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人家!
我又没有。
阿一辩解道,接着倏地转过头一看,只见那好色的剑持眼光也投射在加奈井的大腿上,差点没滴下口水来。
老老兄
阿一推了他一把。
看起来好象很有趣,我也掺一脚吧!
剑持故意装迷糊,不理会阿一的暗示。
老兄,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加奈井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随手从口袋里拿出薄荷凉烟,大刺刺地抽了起来。
你们要玩牌吗,好象很好玩呢!
打工的大学生江口六郎一边解开围裙,一边也凑上来看。
嗯!有兴趣的话就一起来吧!
加奈井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江口带着热切期盼的表情看着黑泽,黑泽无奈地露出苦笑说道:
好吧!江口,你就跟他们一起玩吧!今天也忙了一整天了。
真的吗?老板,你太帅了!
江口高兴地叫了起来,他趁剑持离座上洗手间的空档cha进了美雪旁边的位置。看来他好象是把目标锁定在美雪身上。
他不时地把视线飘到美雪雪白的胸脯上,那对丰满的胸脯在衬衣的领口下若隐若现。
美雪,扣上衬衫的口子嘛,这样很容易引人遐想的。
阿一终于忍不住kang议了。
听到阿一那种酸溜溜的语气,再看看他担心的神情,美雪不由得笑开了嘴。
不用了,扣起来就不好看了。
可可是你
阿一,只要你的眼睛不要乱瞟就可以了。
美雪笑了笑,不理会阿一,伸手拿起自己面前的纸牌。
阿一就是喜欢美雪这种没有防人之心的孩子脾气,但这同时也是令他感到忧心的地方。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和美雪的关系或许早就不只这样了,搞不好会比青梅竹马的玩伴关系更进一步
原先有四个人,加上剑持和江口,所以现在一共是六个人聚集在休息室玩纸牌。
玩了三次以后,加奈井突然说道:
即然要玩,就赌些钱吧!否则实在提不起劲来。
好啊!好主意!
江口马上附和。
不可以!赌博是犯法的!
剑持摆出执法者的姿态来。
叔叔!你真是个老顽固啊!
加奈井嘟起嘴表示不满。
再怎么说,我也不能知法犯法啊!我可是个警官呢!
啊!你是警官吗?那你带了吗?拿出来让人看看嘛!
加奈井一边拍着手一边发出尖叫。
没有啦!现在是休假当中,所以我没有带枪。
那你总会带警察证件吧!让人家看看啦!
真是拿你没办法
剑持似乎对加奈井的撒娇攻势没有招架之力,苦笑地从外套的暗袋里拿出用黑色皮夹套住的证件。
上面有警视厅几个烫金的文字,文字上面则是樱花图案。
哇!这是真的吗?
当然!
剑持得意地说道。
让我摸摸!让我摸摸!
加奈井兴奋地伸出手来。
好吧!
剑持顺势递了过去,加奈井手腕一翻,促狭地笑道:
我没收了!
说着,就把证件放进自己的胸口里。
喂!你干什么?
如果你想要拿回去,就别说那些煞风景的话。虽然加上金钱作赌注是赌博,但胜负也不过是两三千圆而已嘛!
你你这小子
剑持结结巴巴地说道。
算了吧!剑持警官。
这个时候,黑泽也在一旁推波助澜。
这样好了,你们最后赌赢的赢家要拿出一半的赌金投进这个存钱筒里。
黑泽指着一个边长十公分左右,外观象一个大骰子的四方形塑胶盒说道。
啊!那是存钱筒?
美雪问道。
黑泽很得意地说:很有趣吧!这是我死去的女儿的东西,现在我把它拿来当成装小费的盒子,等到装满以后,我就拿去捐给联合国的儿童基金。
仔细一看,盒子旁果然立着一张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为那些可怜的孩子献出爱心。
这么一来,那我们这个游戏就不算是赌博,而是为募捐所进行的余兴节目了。
嗯!还是黑泽老板厉害,这的确是个冠冕堂皇的籍口。既然如此,那我也掺一脚,你们可得小心了!我会让你们输得哭爹喊娘的哇哈哈!
剑持说道,便张大嘴巴笑了起来,刚刚还坚持反对,一下子马上变成兴致高昂的赌徒。
请大家慢慢玩吧!我在二楼的房间里,如果有事情再来找我。
黑泽简单地向大伙招呼过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游戏开始之后,阿一悄悄地留意还有什么人留在这餐厅里。
他偷瞄了餐厅一眼,只见画家间久部青次一个人对着桌子坐着,再度戴上进餐时拿下来的口罩,仍然露出一种诡异的表情,替玩牌的这群人画着素描。
阿一一边看着手中的纸牌,一边想起挂在剧场那里那幅少女的肖像。
画中少女那美丽清澈的眼睛就是出自这个怪男人的笔下。
啪!
间久部手上拿着的铅笔笔芯忽然断了,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阿一突然发觉到间久部的视线,似乎锁定在正在休息室里玩牌的某个人身上。间久部拿出一支新的铅笔,再度开始画起来,他视线仍然在纸上以及这个特定的人脸上之间游移。
(间久部不知是在画哪个人?)
就在这时,轮到阿一出牌了,阿一把心思重新回到游戏上。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逝。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恶魔所设下的巧妙诡计已经在静静地等待开幕铃响时刻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绿川在十分钟之前回来后,就在桌子一旁观战。
结城也在神不知鬼不觉当中溜了进来。
除了回自己房间的黑泽,和几个在厨房做善后工作的人员之外,馆里所有的人都集he到休息室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
咔啦!激烈的冲击声在不远处响起。
木造的建筑物仿佛天摇地动般摇晃不已,玻璃窗也因为震动而不住响着。
是地震吗?
有人露出惊恐的神色问道。
不,绝对不是。
是从剧场那边发出来的。
大家停下正玩得起劲的游戏,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阿一一度怀疑是附近发生交通事故,因为他听到一阵细微、好象玻璃碎裂的声音混杂在巨响里。
(这里是孤岛呀!怎么会有车子在跑道呢?那么,那个声音是)
那是一个沉重的冲击声,而且其中还夹着玻璃碎裂的声音。
(玻璃!难不成)
想到这里,阿一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
是吊灯!
话声刚落,人已经朝着剧院跑去了。
休息室里的其它人陷入一片恐慌状态,所有的人相互推撞,紧跟在阿一后面,越过走廊,直奔剧院门口。
阿一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这次可不是恶作剧。
最初来到这间旅馆时几度涌上心头的疑惑,此时又再度掠过阿一的脑海。
歌剧院、重复上演的歌剧院怪人,以及那张诡异的纸条
所有的片段在阿一脑海里串连起来,终于使他道出最坏的结论。
那个声音来自吊灯,阿一确定那是吊灯落下的声音!
剧院的大门上仍然挂着黑泽不久前才锁上的南京锁。
可恶!上锁了!泷泽,去老师那边拿钥匙过来!
能条急得大叫起来。
泷泽二话没说就跑开了。
黑泽的房间在旅馆二楼的最尾端。
阿一此刻真是心急如焚,泷泽离开也只不过几十秒的时间,他却觉得这段等待的时间好漫长、好漫长。
让开!
不久泷泽全速跑了回来,拿着钥匙,粗暴地穴入锁头内。
黑泽也在后面跟过来。
几个原先在厨房工作的人员听到喧闹声后,也都跑了过来。
剧院的门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有人摸黑打开电灯的开关。啊
眼前的景象真的如同恶魔的惨状一样,惨不忍睹。
直径两公尺宽的美丽吊灯,此时狼狈地碎裂在舞台的正中央。散落在亚麻地毯上的玻璃碎片,在晦暗的灯光底下绽放着朦胧的光芒。
无以数计的玻璃碎片当中躺着血肉模糊的能条圣子。
大家根本不需要去确认她能否幸存,因为她被吊灯直接命中,全身上下已找不到一寸完整的肌肤了!
歌剧院的恶梦再度上演<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