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喔,托亚鲍德温!
爱德华,你做什么
因为爱德华在大众面前呼喊自己的名字,让托亚方才还铁青的脸,突然染上羞红。老师以及同学们的目光,也不断在爱德华以及托亚之间穿梭,大伙都一阵傻眼。
爱德华巡视全场找到老师后,优雅地敬礼并提高声音:
很抱歉妨碍您上课。老师,还有各位学弟!请多多照顾我重要的友人。
友人?
鲍德温是格莱斯顿学长的朋友?
那么,打扰了。托亚,你要认真上课喔。
爱德华不顾现场的骚动,露出耀眼的笑容用力挥挥手,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去。
(爱德华为了我)
去年的名人宿舍长,也是目前接受校长请托而来调查的爱德华,竟然称呼托亚为朋友。无可置疑的,这等同宣告托亚的清白。
如果托亚说谎,就会让爱德华在众人面前丢脸。他刻意冒着这份危险,也要证明自己对托亚的信赖。
各、各位,请回座位上鲍德温同学也是。
老师边轻咳,边催促学生回到座位上。他对托亚的态度变得比较慎重,这应该不是错觉吧。同学也只是从远处看着托亚,再也没多说什么了。
虽然这不代表欢迎,但是众人确实瞬间对托亚另眼相看了。
(谢谢你,爱德华)
托亚宛如要回应新朋友的信赖一般,这次他挺起胸瞠,堂堂正正走向自己的座位
爱德华将托亚送到教室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却在回廊的中途停下了脚步。
那是
穿着破旧象牙色外套的宽阔背膀。
在前方迈开大步行走的是普莱斯助理巡官。如果他不是要去中庭,就只会是打算前往校舍中的某处而已吧。
我也陪他一起去吧。
爱德华用带着恶作剧的口吻低声呢喃,并保持适当的距离,跟在普莱斯的身后。
和爱德华猜测的一样,普莱斯笔直朝校长室走去。等到他正要举起单手敲门时,爱德华巧妙地抓准时机拍了拍普莱斯宽阔的背。
转头向后看的普莱斯,睁大着眼白偏多的眼睛。
唔喔!你、你要干嘛?
早上应该要说早安才对吧?普莱斯先生。找校长有事吗?
没事就不会来了。你也要找校长吗?金毛的。
我叫格莱斯顿,我现在突然有事要找校长。
啊?
我一定要听听你要和校长说什么。
喂,我没打算要让你听
爱德华无视普莱斯的喊叫敲了敲门,迅速进入校长室。
正在桌前处理文件的克雷特校长,朝两位客人眨了眨浓密眉毛下的细眼,立刻站起来。
哎呀,两位一起前来,有什么事呢?
我是有事才来的。
普莱斯敬礼回答。站在一旁的爱德华,露出了微笑。
我是来听你们两位讲什么的,可以让我一起听吗?
喂,你
可以。两位都是为了让学校重归平静而努力,因此希望两位能好好相处。
校长在好好相处的字眼上特别强调语气,并请两人坐下。由于爱德华坐在长椅的正中间,普莱斯无可奈何,只好尽量和爱德华保持距离,将巨大的身体缩在长椅的一角坐下。
校长指示女仆为两入准备茶水,自己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开口问道:
听说昨天晚上普莱斯彻夜监视喷水池
普莱斯一边对爱德华抱持警戒态度,一边挺直背脊回答:
是,不过昨天晚上幽灵并没有出现。至今为止,幽灵都只在日期变化的时间出现,所以之后我就去处理别的案件了。
喔。天气那么冷,一定很辛苦吧?那么今天来找我的原因,除了彻夜监视没有结果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收获吗?
被校长如此泼冷水,普莱斯紧紧皱起眉毛,用难以启齿的表情说:
其实,我必须要和您谈谈别的案件。
别的案件?
是的。校长先生知道埋葬附近居民的场所也就是卡鲁姆史托克村的墓地吗?
克雷特校长面带惊讶地抚摸着胡子点头。
嗯,稍微了解一些。我知道是块位于学校以及村庄间的广大墓地。
有去过吗?
很抱歉,我没有认识的人埋葬在那里。
我想也是。失礼了,事情是这样的,那块墓地这两个月相继发生盗墓事件。
在墓地发生盗墓事件?
原本乖乖在一旁倾听的爱德华,被勾起了兴趣而不禁提高声音。普莱斯睑色不悦,盘起双手瞪着爱德华。
我不是在和你说话,给我闭嘴,小鬼。
抱歉,请继续。
爱德华若无其事喝下女仆端来的茶。普莱斯耸耸他宽厚的肩膀,重新调整心情继续说:
虽然墓地有负责守墓的人,是位耳背的老爷爷,实在不怎么可靠。盗墓人趁深夜潜入墓地,挖开坟墓取走棺木里值钱的东西。
真是群败类!
没错。天亮后,守墓人发现倾倒的石碑以及凌乱的现场,才知道墓被盗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好几遍。村人们虽然很气愤,不过由于地点是墓地,没有人厉害到可以晚上不睡觉来值班看守,警察也没那个空闲为了偶尔才会出现的盗墓者天天守在墓地。
嗯嗯,那也是没办法的
昨天晚上,因为幽灵没有出现,因此我在回署里的路上顺道去墓地巡视了一下。
克雷特校长以及爱德华,心里一边深深佩服刑警竟然有勇气,胆敢深夜独自前往墓地,一边竖起耳朵倾听。普莱斯得意的提高音调,用他那粗犷的声音说:
结果我听到了可疑的声音!虽然我立刻赶往声音传来的地方,不过很可惜,小偷已经跑了。但不幸中的大幸是对方似乎刚开始挖坟,棺木尚未被打开,因此没有任何东西失窃。
嗯嗯.那太好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请看这个。昨晚窃贼逃跑之后,它掉在被挖掘的坟墓边。
普莱斯从仍穿在身上的大衣口袋当中,拿出某样东西给歪着脖子表示疑问的校长看。校长和爱德华一看到普莱斯摆在桌子上的那样物品的瞬间,同时发出啊的惊叹声。
那是个银制的小别针。虽然扣环部分已经不见,针也弯曲了,但尚未丧失原本的光泽,因此看得出来这是个新的别针。
这是
方才还以不关己事的表情听普莱斯述说的校长,突然脸色铁青。爱得华刚刚悠闲的表情也不复见,变得十分严肃。
这不是巴尔福校的校徽吗?
爱德华代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的校长开口说道。爱德华才开口发出这个问句,普莱斯便挺起胸膛对爱德华怒目而视。
没错。你身为侦探,应该不会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吧?金毛的。
这
爱德华犹豫不知该不该回答,朝克雷特校长看去。克雷特校长满是皱纹的手,颤抖地拿起别针接着,低声呢喃:
我们学校的学生,竟然去盗墓
※※※※※
这间学校的学生会盗墓?怎么可能!
西瓦听到回到房间的爱德华说明情况后,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爱德华也不耐烦地回答:
我也很怀疑啊。虽然有贫富差距,不过既然能成为这间学校的学生,我不认为会有穷困到需要去盗墓的人。可是普莱斯给我们看的别针,的确是我们学校的东西。
西瓦把爱德华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表情闷闷不乐。
偶然被埋在土里好像也不太可能吧?
嗯,那个别针还很干净漂亮,不会让人认为曾长期被埋在土里。我想可能是挖墓途中被普莱斯发现,正要逃跑时从衣服上掉落,刚好被同伴踩到吧?所以别针才会变形。
是吗校长受到的打击一定不小吧。
虽然故作镇定,不过打击应该相当大。
爱德华摊在椅子上边打了个大呵欠边说:
第一次发现的盗墓事件好像是在两个多月前。从那时候开始,警察好像就已经开始持续认真的搜查了。虽然很难抓到盗墓者,不过可以从寻找物品下手。
寻找物品?啊,我懂了。盗墓所得的物品,如果不换成现金就没有意义吧?换句话说,盗墓的人一定会把赃物脱手。
没错。而且盗墓的手法很幼稚不成熟,所以警察一开始就认定盗墓者是外行人。如果是外行人,不可能有脱手给黑市的管道。换句话说,在这种偏僻的乡下,能卖那种东西的地方
十分有限吧,原来如此那么,若是从这方面进行调查,现在应该已经有一定程度的进展了。
他没有很清楚告诉我,不过似乎还没有找到疑似盗墓所得的物品。因为那个刑警很不会说谎,所以当他露出不愉快的表情,就代表搜查进展得不顺利。
原来如此
盗墓人可能还没有将赃物脱手,他们说不定是想做完一票再整批脱手。
是吗盗取坟墓亵渎死者是无法饶恕的罪但是一想到犯下这罪行的是这里的学生,就很难单纯希望犯人早日被逮捕,真是头痛。
嗯嗯不过只要知道昨天晚上外出的学生,自然而然就可以得知其中的犯人,这件案子说不定就能轻松解决了。
说得也是啊!
啊?
西瓦神色慌张,连衣柜都没关就匆忙跑向爱德华坐着的椅子。
怎么了?
昨晚我回来的时候,您已经睡着了。今天早上托亚先生又一大早跑来害我忘了这回事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您。因为昨天晚上幽灵并没有出现,所以我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听到您刚刚所说的我才想起来
爱德华不耐烦地抓住西瓦上衣的袖口。
到底什么事?快点告诉我!
西瓦就这样被爱德华抓着手臂,单膝跪在主人身边。接着,用些许紧张的表情开口说:
昨天晚上我在这间榆林宿舍的屋顶上找到托亚先生,我们两人就那样在屋顶上聊起天来。
哎呀哎呀,我就想说你怎么还没有回房间。我还以为你会把托亚带来呢,后来等累了就睡着了。
很抱歉因为谈得比我想像中的还久,导致身体十分寒冷。我看托亚先生的情绪也冷静下来了,就先把他送回旁间就在那时,我听到有一群脚步声朝着宿舍前来。
脚步声?那是几点的事?
正确的时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在屋顶上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想应该是过午夜两点的时候吧。
是吗?算了,继续说吧。
好。从紊乱的呼吸以及杂乱的脚步声来猜测,我想应该有三个人以上。当时我猜想大概是偷溜出宿舍的学生吼求了吧因为我们也没有立场责怪他们,而且彼此碰上面也不太好,因此我和托亚先生就在屋顶上屏气宁息,等待他们进入宿舍。
然后呢?有从屋顶上看到他们的长相吗?
西瓦看到爱德华湛蓝瞳孔闪烁着充满期待的光辉,很不好意思地回答:
很可惜,那时候偏偏天空布满乌云,刚好遮住了月光,附近真的一片漆黑。不过在屋顶上待那么久,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我看到在跑进宿舍的人影当中,有一个翕着灯的学生
看到长相了吗?
因为是从屋顶上看,所以看得最清楚的部分就是头顶了。只能说看来是个相当高大的人。
嗯嗯总比没看到的好。头长什么样子?
头被黑色的帽子遮住,所以真的只看到一小部分
好啦!到底长什么样?
在微弱灯光的照射下,我看到红色的头发发出些微光芒。
红发
爱德华屈下上身,让自己的脸贴近守护者的脸。
没有搞错吗?是怎么样的红发?
这个嘛因为有灯光的照射,所以一眼就看得出是相当鲜艳的红发。
多谢你了,西瓦!
爱德华弹起身来,西瓦也困惑地由原本的跪姿站起。
您这话意思是
如果当时过了两点,那就和普莱斯说的时间符合。也就是说,那家伙说他放弃等待幽灵出现前往墓地,结果盗墓人脱逃的时间大约是快两点的时候。从墓地到这里,用跑的大概要十五分钟吧?
意思是说,我和托亚先生在屋顶上看到的是
是从墓地逃回来的盗墓者的可能性很高。
怎么会这样那么犯人真的是这所学校、而且还是这间榆林宿舍的学生啰?
就是这么一回事。而且是位有着一头如燃烧般的红发、身材高大的人。
爱德华方才那少爷般稳重的表情已不复见,脸上浮现宛如猎物进入射程范围的猎人般锐利无比的表情。
这间榆林宿舍,满足这个条件的只有一个家伙就是巴恩斯。好样的,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他逃走!
爱德华少爷,那么
走吧,西瓦,去找普莱斯。他应该还在学校附近。把刚刚的事情都告诉他!
爱德华少爷!请等一下唉唉,少爷真是的!
爱操心的守护者,把才刚收进衣柜的外套、夹克以及手杖一把抱住,慌慌张张地追在主人身后而去
哈啾。
在一片黑暗当中,这声喷嚏显得更大声。
别打喷嚏。我不是跟你说天气很冷,穿多一点再出门吗?
我已经穿很多了呀,喷嚏又不可能忍住吞回去。
用意志力克服这一点才算是侦探。
我又不是侦探。
两位正窃窃私语拌嘴的少年是爱德华和托亚。
两人所在的位置,就在靠近喷水池旁茂密草从的阴影下。
他们在熄灯时间过后,一起离开宿舍来到中庭。甚至熄掉提灯的火苗,在草丛里静静等待幽灵出现。虽然有带来一块小地毯铺在地上,不过地面的寒气还是不留情地从屁股向上蔓延,因此坐着不动的两人,身体也渐渐开始感到寒冷。
虽然如此,两位少年却完全没说半句丧气话,也没有打算放弃。
普莱斯刑警一头埋进搜查盗墓者一案,忘了幽灵的存在。因此要和幽灵见面并说上话,今天是绝佳的机会。
你觉得幽灵今天会出现吗?
托亚听到爱德华开口询问,老实地回答:
我不知道。在还没有听到声音之前,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会不会来。
是吗
爱德华吐出缕缕白烟,用竖起的大衣衣领包住脸颊,抬头看夜空。今晚的天空也布满了乌云,灰色的乌云将月亮以及星斗都遮住了。
对了!我和西瓦都看到了那头红发,这样那个刑警还是不能把巴恩斯扭送警局盘问吗?
爱德华神色懊悔,却仍冷静地回答:
根据这个国家的法律规定,如果未成年者只是有犯案嫌疑,警察是不可以扭送对方的,你应该知道吧?
是是没错啦!
不过,如果是现行犯,或是有明确的犯罪证据,就另当别论了。就算没有被带到警察局,也可以好好刮他一顿。普莱斯就是看准这一点。而且对象是巴恩斯,就算是像普莱斯那种连大脑都是肌肉的人,也知道应该要慎重行事。
因为他的父亲是有名的政治家?
对呀。上次的麻药事件,在巴恩斯的父亲穴手之前,媒体都大肆报导普莱斯的活跃。
可是那其实是你的功劳。
耶不重要。不过巴恩斯的父亲,对普莱斯因此得以升迁感到十分不愉快。如果这次贸然对巴恩斯出手,肯定会被他父亲搞到丢了饭碗。
那家伙身为刑警,竟然还会怕丢饭碗?
就算是刑警,也会疼惜自己的吧?而且如果是自己喜欢的工作,我想应该会更不想因此失去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啦。
喀沙。
!
两人突然听见背后有声响,瞬间摆好架式。不过,出现在后方的是拿着篮子的西瓦。
原原来是你啊,西瓦。别一声不响地靠近啦!
我哪有那么厉害,是两位聊天聊得太投入所以没发现吧今天晚上也很冷呢,我带了东西来给两位。
守护者一边说,一边打开手中提着的篮子。香气立刻弥漫开来,两位少年的脸上瞬间发出愉快的光辉。
是宵夜啊!
嗯,是三明治和热茶。因为我赶着送来,所以茶应该还很热,请小心慢用。我想两位的身体应该很冷吧?
两人将西瓦从茶壶中倒出来的芬芳茶品,像品尝美味的甘露般喝下。利用热茶温暖身体后,并快速以火腿及小黄瓜做的三明治填饱肚子,心情终于稳定了不少。
差不多快到了幽灵出现的时间了。
西瓦摸着怀表指针说道,爱德华脸色稍露失望的点头。
今天说不守不会出现。算了,如果第一天就让我们碰上那未免太好运了吧,明天再
不过就在那时候,托亚发出小小的叫声并站起身来。托亚摇摇晃晃地笔直朝喷水池走去,爱德华和西瓦也都惊讶地紧跟在后。
托亚!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托亚用着宛如睡眠不足的蹒跚脚步走向喷水池,低声呢喃:
我听到了很悲伤的声音,那个人来了喔。
你说什么?
爱德华和西瓦都竖起耳朵聆听。但是。他们耳里只听得到北风吹过树木间的声音,以及喷水池安静的水声。
来了喔
托亚突然用严肃且充满自信的声音说,爱德华和西瓦倒抽一口气。站在两人面前的托亚,眼睛闪耀着如星星般耀眼的银色光辉。
托亚
看在那边。
托亚的右手缓缓举起。食指所指的那一片黑暗中,浮现一个朦胧的身影。
那黑色的斗篷宛如从黑暗中诞生,从纤细的身体曲线可以很明显看出是位女性。
从帽缘压得老低的兜帽中倾泄而出的金发,发出微弱的光亮,缓缓随风摇摆。
爱德华少爷
嗯,终于和幽灵面对面了。
爱德华的声音掩不住兴奋。和他相对照,托亚则是用安静清澈的声音呼唤黑色人影:
我不怕你,我一直听到你的声音我想帮你。
女人好像被托亚的声音吸引一般,缓慢接近三人。
女人的右手握着做工华丽的小刀。西瓦看到这个景象,立刻向前一步以保护爱德华。不过,女人的手始终垂落没有抬起。
那个在哪里?
女人张开毫无血色的嘴唇,发出了细微的声音。一阵风吹过掀起兜帽,因此让女人的面孔显露出来。
啊。
帽下的女人还很年轻,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稚嫩,空洞的眼睛是略带灰色的绿色瞳孔。虽然并不是绝世美女,不过却有着楚楚可怜又纤细的五官。
不过,她的肌肤如蜡般惨白,表情也如石头般僵硬。一眼就可以看出眼前的女人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托亚伸手制止似乎要说什么的爱德华,用温柔的声音问道:
我想要帮助你。你到底在找什么,告诉
不过,托亚并没有提到在场三人都会帮忙。站在托亚面前的女人,用没拿任何东西的左手,突然触摸托亚的头。
不对
咦?什、什么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女人如飘浮般移动脚步,依序又摸了西瓦和爱德华的头。
爱德华倒抽一口气。因为女人掠过脸颊的手,比冻僵的睑颊还要冰冷,就好像硬生生把冰块贴在脸上一样。
什么不对喂,拜托你,告诉我们啦!
托亚拼命持续呼唤。女人好像终于听到托亚的呼唤声,直盯着托亚看。托亚用他银色的瞳孔,回看着亡者那毫不眨眼的冰冷视线,并低声问道:
你是谁?你到底在找什么?
爱儿希
爱儿希?那是你的名字吗?
女人微微点头,视线从托亚身上飘移到他处。女人背对着三人,再次寂静无声地移动脚步。漆黑的背影,慢慢和黑暗融合。
那个人给我的重要重要的
什么?那是什么,你到底在找什么?
托亚拼命呼唤渐渐远去的女人。
那个人给我的戒指
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最后终于再也听不到了而女人的身影也在黑暗中消失。
妈的她走了
托亚的语气充满懊悔。
三人只能茫然地呆站在这无尽的黑夜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