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渊便开始解释来龙去脉：“信中说他母亲原是邻县大户人家的小姐，因在万花节游街时被方家三老爷看重强掳回家占为己有，等到有了孩子才提及婚娶一时，可方家三老爷早有妻室，因外父一家爱重名分不愿闹开，不得已母亲一个大家闺秀只能做妾，后三老爷另结新欢厌弃母亲连饭都不给吃饱，他们母子在府里人尽可欺，后来还是方仲坤看不下去让他陪着方步知读书才好过了些。</p>
可是好景不长，这个方步知犯下过失杀人之罪，方仲坤竟然他顶替流放，现在听说太子殿下选举人才，他才想挣个出头之日，他和方家势不两立，希望太子殿下就算不能任用他，也不要任用方家的任何人，因为方家之人人人皆是硕鼠人人皆是巨害，其中还暗示了他暗地里收集到的许多证据。”</p>
慕卿宁也看完了信笺：“倒是个可怜人。”</p>
“是个可造之材，而且能被我们所用。”夜凌渊下意识判定。</p>
找一个跟方家毫无关系，甚至表面上有仇的，非但没有好处，而且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候方家垂死挣扎搞得难看不是很好。</p>
找一个跟方家相关的人坐上县令位置，暗中埋伏，能打漂亮的一战。</p>
夜凌渊比他先看完，已经在旁边的柜子上找起试卷。</p>
比起别的考生的辞藻华丽，他的则是要简朴了很多，但是却是最有用处的，而且在某些事情上有不同的见解，以独特的角度看待事情，比起别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p>
“他是最合适的人选。”</p>
“如若他信上说的绝无虚言！”</p>
因为夜凌渊的大公无私和拳打脚踢双管齐下，行馆的外围再也没有了人群聚集，偶尔还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过来啄食地上的沙砾，这下真的成了门可罗雀。</p>
慕卿宁还是不能相信这个方叶青：“未必没有苦肉离间之可能，想派人去查一下真伪，再做定论吧。”</p>
慕卿宁跟夜凌渊商议了一阵，扬高声音喊来了无明，让他去查验一下事情的真伪，并特意嘱咐要谨慎行事，别传出风声被方家听到。</p>
仅仅过去一天，侍卫就把事情打探清楚，并且让所有的知情人都封了口。</p>
慕卿宁看着桌上的信纸，感慨了一声：“还是你的无明好使，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挖出来了，就连方叶青借了几斗米都记录在案！。”</p>
夜凌渊一边展开纸张，一边淡淡地开口：“你若喜欢，那就送你！”</p>
“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才不要！”</p>
慕卿宁知道夜凌渊当然舍得把无明给她，可是如果这样，夜凌渊也就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这是慕卿宁不愿意看到的。</p>
夜凌渊不喜欢她用爱来称呼自己和无明之间的关系：“无明并非孤之所爱，孤，可没有龙阳之好！”</p>
可是无明也是不同意的呀，他立刻单膝跪地：“启禀太子妃，臣也没有龙阳之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