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宁无奈叹气,将仪器逐个消毒后,才回答他的话,“是啊,你现在不要乱动。”</p>
“好。”段惊夜异常乖巧的继续躺着,眼波流转,晦涩难懂。</p>
外面时不时传来鸟叫的声音,啼啼嘀嘀,给屋内寂静的氛围带来一丝趣味,慕卿宁推开窗户,微风带来一丝清爽。</p>
先前麻药劲没过,段惊夜丝毫感受不到一点疼,半个时辰后,疼痛感像是千万根针密密麻麻的扎一样,痛中带痒,难受得紧。</p>
“啪!”慕卿宁待在他的旁边,快准狠的对着他欲忽抬起的手一打,她双手叉腰,神色冷峻,“不许挠!你想血崩吗?还有,感觉怎么样?”</p>
本就惨白瘦弱的手经这么一打,刹那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非但没起作用,反而更痒。</p>
“痒,很痒!”段惊夜因为忍着痒意,脸不禁扭曲起来,看起来极其的搞笑。</p>
慕卿宁也没有办法,他身体里的炎症在这几天开始愈合,再加上银针取出不少,上了药,往后会难耐。</p>
“接下来的几天,你怕是痒得不行。这个劫难你必须咬牙挺过去,熬过去就好了。”慕卿宁看一眼他,转身收拾药箱,孜孜不倦嘱咐。</p>
体内宛如万个蚂蚁在不断的啃食,乱爬,段惊夜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还是不如意,另一只手忍了忍,没忍住触碰皮肤,渐渐的来到伤口包扎的地方小小的挠起来。</p>
痒意愈发明显,段惊夜干脆大力抠,直到痛意传来,才减削一点。</p>
慕卿宁回过头,就看着眼前某人一脸餍足的抠着伤口包扎的地方,手上布满鲜血,纱布已经被染尽红色,翻到一边。</p>
“段惊夜!”</p>
大喊一声的后果便是段惊夜猛的回过神,慕卿宁怒瞪着他,抬起沾满血肉的手,当即愣怔,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p>
慕卿宁向来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她脸色一沉,浑身散发着令人难以呼吸的气息。</p>
检查过后,她松了口气。</p>
还好,没有将药搅乱。</p>
慕卿宁眸子微微眯起,三两下消毒包扎好。</p>
为了防止段惊夜继续乱动,慕卿宁直截了当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加粗麻绳,将他捆得结结实实。</p>
这一次,段惊夜明显感觉身体的痒意消减不少,而且身体也放轻松不少,视线落到忙碌的慕卿宁身上,头一次,对她的医疗手段非常的好奇。</p>
手术期间,他的前面一直有个板子挡住他的视线,导致他压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慕卿宁的一个头。</p>
几番思量下,酝酿一下话语,段惊夜问道:“我体内的银针一般来说是取不出来的,再者,我竟然感觉不到痒意,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p>
她可是有医疗空间的人,这是秘密,怎么能轻易告诉他。</p>
慕卿宁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转身坐到凳子上,摆手无所谓道:“换做任何一个大夫都有办法。”</p>
“是吗?”很显然,段惊夜不相信。</p>
在他们蛮族那,医者虽高超,却远远没有慕卿宁这么厉害,既然不愿意告诉他,他也不好强求别人。</p>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段惊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