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行来到了天龙寺。这天龙寺本名崇圣寺,大理国民因皇室世代在此出家,逐叫做天龙寺。
到得寺外,木婉清和钟灵先来告辞,却是想明白事情应该告诉母亲,由母亲自己决定。两人本是好友,又成了异母姐妹,倒也没有生分,临走时又和王语嫣约定,哪怕是姐妹也要比个高低。
留下众人进入寺内,由段正明求见本因方丈。本因俗家是段正明叔父,事情自然不用瞒他。段正明从段誉出走、遇险、得救,到得了别人救助,方才免了一大劫难。然后是段正淳惹出来的认女大戏,这一个个女儿的出现,闹的本因头疼,嘴里不断念着阿弥陀佛。不过却是对救了段正淳的吴明好感顿生,人家又救人,有送功法的,也是够可以了。虽说想看六脉神剑的剑谱,却也是印证自身所学,还保证不入传承。
当下,本因道:“阿弥陀佛,此事贫僧不敢擅专,需问过几位师兄方可决定。”
当下,带众人至牟尼堂。
牟尼堂里分坐四位大师。其中三位是本观、本相、本参。第四位僧人无人介绍,吴明却知道应是枯荣禅师。
即为牟尼,自为安静之意,众人不语,由本因将事情交代一遍,又着段正淳上前,三僧仔细为他查探身体。
“阿弥陀佛,正淳心脉受损,似是过悲之兆,然现在心神镇定,神思稳固,全然不见后患,确实是妙法天成。”本观大师为段正淳诊断后说道,本因、本相、本参也齐齐点头。
四位大师探讨了一会,本因又提起吴明的要求:“吴施主希望观看六脉剑谱,与自身所学印证,不知三位师兄意下如何?”
“阿弥陀佛!”本相道:“六脉神剑乃本寺绝学,即便是段氏子弟,俗家时依然不得习练。吴施主是我段氏的恩人,如是其他事情,我等自是责无旁贷。然此事……”说着,四人齐齐看向那背对众人的老僧。
“阿弥陀佛,万物有法亦无法,万事有因亦无因。六脉神剑虽是我寺绝密,如今却已传扬开来。既然吴施主发誓不会传给任何人,只是印证自身所学,本寺自当成人之美。只是本寺将有大危机,或可请施主答应一个条件。”老僧悠然说道。
段正明听得这话,忙问:“不知是何危机?正明身为段氏一员,自当竭尽全力。”
段正淳也说:“正淳亦如此。”
老僧叹道:“本因,把东西给正明和吴施主看看!”
本因方丈从怀中取出一封金光灿烂的信来,递在保定帝手中,竟是用黄金打成极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乃是梵文。保定帝识得写的是:“书呈崇圣寺住持”,从金套中抽出信笺,也是一张极薄的金笺,上用梵文书写,大意说:“当年与姑苏慕容博先生相会,订交结友,谈论当世武功。慕容先生言下对贵寺‘六脉神剑’备至推崇,深以未得拜观为憾。近年闻慕容先生仙逝,哀痛无已,为报知己,拟向贵寺讨求该经,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日内来取,勿却为幸。贫僧自当以贵重礼物还报,未敢空手妄取也。”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轮寺释子鸠摩智合十百拜”。笺上梵文也以白金镶嵌而成,镶工极尽精细,显是高手匠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方始制成。单是一个信封、一张信笺,便是两件弥足珍贵的宝物,这大轮明王的豪奢,可想而知。
吴明接过信笺看了看道:“这大轮明王托词过甚,我与那慕容博也有师徒之名(对外是记名弟子),他去世已有十年出头,如此行径,妄为出家人。”说着,看向老僧:“这位应该是枯荣大师吧?现在,在下倒是想听听大师的要求。”
“阿弥陀佛!”枯荣禅师口宣佛号道:“本寺遇此危机,全因这一剑谱,盖因本寺无人练成此神功。既然施主说要印证自身所学,应该也有一门剑气功。老衲希望施主能将心得与我等共同参详。”
吴明一笑道:“未想到贵寺居然是这个要求!这本就是应有之义,我答应了。”
“阿弥陀佛!”枯荣禅师道:“施主请进前观看。”说着,枯荣禅师将身前的一个木匣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