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看了看段正淳这个女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惜,年纪太大了,又早晚是一国之君!”回头看向钟灵,只见圆圆的脸蛋,嘴角边一个小小酒窝,脸如朝霞,目比秋水,肤如凝脂,笑靥如花,容貌明媚照人,吹气如兰,越看越美,肌肤雪白粉嫩,白里透红,更映得她容色娇美,楚楚动人。
无崖子很是满意,又看向挨着她的木婉清,由于已经解开了误会,面纱也自除去,那容貌新月清晖,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下颏尖尖,脸色白腻,一如其背,光滑晶莹,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两排细细的牙齿便如碎玉一般,实是个绝色美女。
无崖子也自一叹,这段正淳果然生的好女儿。略一思索,无崖子对二女道:“我逍遥一派向来人丁单薄,我这一代,只我师姐弟四人,如今也只有我收了两个徒弟,还有一个成了叛徒。我那徒儿苏星河资质不高,又分心多处,成就终究有限。他那些徒弟也是走了歪路,难传逍遥大道。我想收你二人为徒,传我逍遥道统,你们可愿意?”
钟灵和木婉清互相看了看,点头道:“晚辈愿意。”
无崖子又看向段正淳道:“你是她们父亲,还要问过你的意见。”
段正淳拱手道:“前辈抬爱,晚辈怎有不许之礼。”
无崖子点头道:“既如此就此拜师吧!我们逍遥派不拘俗礼,磕个头就好。”
二女连磕了三个头。
李青萝和王语嫣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禁眼圈泛红。
无崖子看向一旁垂泪的李青萝和王语嫣道:“不必难过,我这偷活了三十多年,已是侥幸。能在于你们团聚这些时日,已是万幸了。”随后,又瞪了一眼段正淳:“好好待她们吧!”
段正淳有些尴尬,却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无崖子让众人出去,又让二女盘坐身前,双手与二女手掌相对,缓缓化去二人的内力。待的化尽,他一边缓缓注入自身内力,一边提醒二人跟随自己的内力行功,打通周身经脉……
屋外,李青萝和王语嫣已然泣不成声。段正淳抱着李青萝轻声安慰,其他几女也是小声宽慰。
慕容复也是在一旁安慰着王语嫣。
一会儿,钟灵和木婉清出来唤进了众人,无崖子还剩最后一口气吊着。
吴明先拉着慕容复上前道:“这是你师妹李沧海的孙子,应该也会是你外孙女婿。”一句话,王语嫣即使依然伤心,却也是羞红了脸。
无崖子勉力笑了笑,冲他点了点头。
吴明接着说:“你放心,我会带你两个徒弟去灵鹫宫的,她俩关系好,以后谁继承逍遥派都可以商量。”
无崖子欣慰一笑,轻轻的哼道:“朝游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秋……”
吴明:……这是要疯呀!难道逍遥派是这么来的?他可不记得逍遥派还信奉吕祖呀?!难道是长春谷?
吴明知道,无崖子一死,这些问题都没了答案,或者需要去那个长春谷看看?不对,还有天山。
一连十数日,吴明跟着把无崖子的后事办完,便带着钟灵和木婉清启程去了天山。
一路上二人不断熟悉着无崖子传入体内的内力,进境颇快。
三人很快到了天山缥缈峰。这一次见到的巫行云已经恢复了二十多的容貌身材,功力也更近了一步。
“吴师兄,怎么有空来我这苦寒之地了?这两位是?”巫行云迎出大殿道。
吴明道:“我见到了你师弟无崖子,他重伤了三十年,直到收了这两个徒弟,这才去世。”
巫行云鄂道:“什么?他怎会受伤的?”
吴明将丁春秋之事讲了一遍,最后道:“他让我送这两个徒弟来你这,让你教她们逍遥派的武功,也好继承逍遥派。”
巫行云沉默了一下,对二女道:“你们谁是将来的掌门?”
二女对视一眼,木婉清举起了手中的扳指。
巫行云眼中含泪的端详着扳指半晌,道:“既然是我逍遥派掌门,以后灵鹫宫所属尽听调遣。”说着传下令去。见二女面有疲色,料想是赶路所致,便让婢子带她们下去休息。
“有劳师兄奔波!”巫行云道。
吴明道:“无妨,我也是有事问你的。”
巫行云道:“师兄请讲。”
吴明道:“我听无崖子临终前念了一首吕祖诗。难道逍遥一脉传自吕祖?”
巫行云笑道:“师兄,我逍遥一脉传自道家,所不确定与吕祖的关系,但那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又叫纯阳至尊功。”
吴明也笑了:“纯阳,乃长生大道,至尊,乃不死不灭。看来确实有些关系。那长春谷又是何地?”
巫行云道:“此谷只闻其名,未见其实。据说入谷者不得脱,出谷者即忘前事,速衰而死。师父曾言:入谷者非我逍遥门徒。”
吴明点了点头,看来那里确实有古怪:“不知那长春谷具体在哪?若得闲暇,我去探一个究竟。”
巫行云道:“我听闻这长春谷在善巨郡之北,吐蕃以南的高山之中,我倒是没有去过!”
又聊几句,吴明回客房休息。
当晚,灵鹫宫突然有人放火,似有人闯进来捣乱。
吴明连忙停下打坐,出门观瞧。
只听得庭院之内,打斗之声骤起,似乎是巫行云在和人动手。
“李秋水!没想到吧!你算定我要散功重修,却没想到我已突破旧伤,功行圆满。今日你自己闯进来,我看你往哪跑!”巫行云一边得意的笑,一边与人交手。另一人似乎招架不住,只听叱喝之声,却一直没有说话。
吴明走到院口,正看见木婉清两姐妹也躲在门口观瞧。他抬眼一看,只见巫行云正与一白巾蒙面的女子大战不止。
逍遥派武学本就潇洒飘逸,由两女使来更是添加了几分曼妙。
二人武功俱是高超,交手之间总是稍触即分。互相之间又招法熟悉,甚至有的招式两人都会。往往招出一半,已经被对方封住。几次下来,就只剩最简单的招式,拼的就是反应了。
吴明又看了一会,见两人越打越快,手上完全没了轻重,甚至向着致命处下手。他只好前行两步,纵跃而起,一招飞龙在天,轰在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