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口气既臭且酸,透出满满的不悦。
这个啊,是因为它都跟来了,如果它就这样挂在我家里,我也颇麻烦,而且,它和我满像的
咦?
易鹫搔弄着小猫眉心,引得它舒服的眯起了双眼。
如果当时它就这样偎在母猫身旁,就这样选择软弱的死去,那也就罢了;但既然它选择了要生存下去,那我就拉它一把也没什么不可以。事实上,它现在也独自活的很好啊,虽然有时还是会跑回来讨食物吃,不过时至今日,倒也活的好好的。
默默地望着逗着小猫玩的易鹫侧脸,少女第一次觉得,那张脸庞是如此的纯真,也如此
成熟。
这孩子,似乎没有我想像的糟喔─范依涵暗忖。
好啦,去吧,今天没有你可以吃的。
易鹫将小猫往前一送,小猫轻巧的落地后,回头一望,便又由窗缝中离去了。
少女看着少年的侧脸,心中暗暗想道:虽然他的嘴巴和态度是差了这么点,不过,其实他的个性并不差,他只是比较率直而已。
─坦率的心,无伪的意,这只是单纯的,毫不做作的人生观。
思及此,范依涵不自觉的笑了。
干嘛?笑的这么诡异。
少年讶问。
没,没什么事--呵。
看着少女不知怎地莫名地笑开了的脸,少年搔了搔耳鬓。
女人,真是奇怪。易鹫嘀咕道。
啊,对了,既然你都要求加价了,那我以委托人的身份问一个问题好吗?
少女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嗯?要问什么?
就是昨天啊,你不是用了什么干卸还是什么的吗,就把一堆东西都拆掉了,你是怎么做的啊?
喂,那是干涉,不是干卸;而且我也说过了,我那是中断联系,不是拆开物体的啦。
唉,我就是不懂才要问你的啊,你不详细说,剩下的一万我就不付了喔。
不知何时,少女已掌握了对易鹫的主动权。
你算了,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你的话应该没差。昨天那是我的干涉,个人是称做命缘中断,是一种能把物体间的联系中断掉的能力。
啊?那不就是拆掉嘛,有什么不同?
拜托,听起来虽然差不多,但在概念上是完全不同的,算了,我直接举个例子吧。
无奈的,少年解说了起来。
如果你想要打开大门锁的话,你该怎么做呢?
啊不就转开门把喽。
面对太过简单的问题,少女反而错愕了一下才回答。
虽然这样说也是没错,但还有另一个说法是,让门不要锁着。
咦,这有什么差别,我不懂?
范依涵歪着头道。
那我再换个方式说吧,门之所以是锁上的,是因为锁扣之间是互相紧扣住的原因,所以当我们拿掉了门锁互相紧扣这个联系,那么紧锁的门将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非紧扣的门。
也就是说门自然就会打开了,但门的开启并不是因为打开了锁,而是由于它并没有锁上。
啊,呃喔,是这样啊。
看着少女呆愣的表情,易鹫明白她一定还不了解。
算了,真是笨蛋,我直接试一次给你看吧,钥匙借我一下。
啊,好。
少女从包包中找出钥匙,递了出去,少年接过之后,将其握在掌心中。
看吧。
几乎只是随合即开,易鹫张开了手掌,范依涵随即注视着。
啊?
开始范依涵还不清楚要看什么,乍看之下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当少女仔细一瞧,发现原本钥匙炼上的炼条,居然通通散了开来,变成一个个的小铁环。
但神奇的是那些环居然保持得好好的,丝毫没有因受外力拉扯而产生的变形或缺口。
我中断了铁炼相互环扣的联系。易鹫开口道。
少女讶异地看着,要将彼此完整没缺口、相环扣的铁环解开,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而这就是所谓的联系中断吗?不过须臾后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样我的钥匙圈不就坏掉了吗,你这家伙,快帮我修好!
哈哈,谁叫你需要示范的啊,我的干涉只能中断不能复原,所以才借你的啊,你只好买一个新的吧。
呜呜呜呜!可恶,被你骗了。
少女咬牙切齿,不过其实牺牲小小一个钥匙圈,就能看到媲美魔术,不,是远超乎魔术的领域现象,已经是很值得的了。
罢了,不过你刚刚说了这么多次的干涉,那到底是什么啊,我也可以学学看命缘中断吗?
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少年毫不犹豫的说了。
先不说干涉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至少每个人的干涉都是不同的,像我的命缘中断就是我独一的干涉,我学不了他人,但他人亦学不了我。更何况,干涉是一种意识的觉醒,那是精神层次上的领悟,无法教的。
这样啊,既然如此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抱着什么期待,不过听你这样说,也就是说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干涉者啰。
嗯,应该吧,不过其实我真正遇过的并不多,而且很多关于干涉的事也是别人告诉我的。
原来这样啊,呵,有机会还真希望能遇见其他的干涉者。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想,干涉者通常没几个个性是正常的。
哼哼,这样说也是啦─看着眼前的实例开口啊,就是特别有说服力呢。
少女撇开头,哼声笑道。
呜,总觉得你的个性和最初比起来相差颇大喔
易鹫再次无奈地叹息。
呵呵,那是你的错觉。啊,时间有点晚了,我要走了。东西吃完了吧,锅子给我,我回去洗就好。
范依涵站起了身,拍了拍衣袖,准备离去。
嗯,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刚刚的炖牛肉是你做的吗?
嗯,是啊,怎么了吗?
原来是你啊,老实说,真的看不出来呢,你煮的东西啊真是出乎意料的
出乎意料的?
一边打包着装袋,少女竖起了双耳,期待地听着。
易鹫开朗的笑了,就像个普通青春活力的少年。
--出乎意料的难吃。
匡啷!
铁锅削过易鹫的脸庞,打在背后的墙壁上,肉渍随着响声溅散。
你、你这臭娘们!这样很危险的不知道吗!
你活该,说什么很难吃,那你还高高兴兴的吃见底是想怎样!
我没吃早午餐嘛,肚子饿的要死只好勉强吃了,否则还不是要倒掉!
要嫌就不要吃啊,我宁可给狗吃也不给你吃!
稀罕啊!说什么给狗吃,狗才不吃咧!附注一下,刚刚不给喵咿吃,是怕它吃了上吐下泻,弄脏我屋子!
你、你、你这臭小鬼!
怎样,有胆量端给人吃,没肚量听人评价啊!
咕呜呜呜呜呜呜!收回前言,你这家伙
范依涵低着首,身躯微微颤抖,然后在抬头的一瞬间,一道足以响彻整栋公寓的吼声爆出。
个性真是烂透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