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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之七 Welcome to my world(2 / 2)

可是,那到底要怎么做?游君翔问。

毕竟对方身旁想必围有众多的守卫,想靠近他也不是件易事。

这个嘛,如果有办法和李宗彦正面对上,倒是还有值得一赌的方法

易鹫开始和游君翔讨论着方法,而萧若羽则是一个人走到了墙脚边,靠着坐了下来,她环抱着双腿,将头埋入其中。这样做,能够为少女增添些许的安全感。

从她进这间洋馆后已经过了多久了?到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爸妈他们又有否为自己的迟迟未归而担心生气?还是根本就不以为意,只继续顾着她那位令她自惭形秽的姐姐?最重要的是,她又到底能否顺利活着出去?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偎起身子颤着抖,尾随着他人。像现在要不是还有游君翔和那位名叫易鹫的少年,自己早就撑不下去了。

距离萧若羽的精神界限,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她满脑子一片混乱,近乎无法思考,唯一希冀的只是想要逃走、逃走、逃走。

逃到那个,没有任何危险的世界--碰!突然,房间内的两扇门轰然一震。

该死,被围起来了吗?

易鹫环顾四周,唯二的出入口现在都是不停地饱受撞击,随时都会被破门而入。

萧若羽不安地左右张望,看着其他两人死命地找东西顶住入口,不让外人侵入,但她却只是挪移着纤细的身躯,不知不觉地退到了墙壁,以双掌捂住了苍白的脸,好似这样就可以不用看见这个残酷的世界,也就不用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易鹫和游君翔的努力很快的就被打破,铠甲骑士的剑刃刺穿了门板,自易鹫的脸庞削过,吓得他不禁缩手退了数步,而同时游君翔那边也被硬是撞破,整个人被往后震退,终于只有薄薄数公分厚的最后壁垒被突破了,四名银色骑士由两侧蜂拥而入。

局面瞬间陷入混乱,易鹫和游君翔且是自身难保,而毫不具有抵抗能力的萧若羽,更是马上就被其中一名转移了目标的银色铠甲迫到了房间角落,无处可逃。

发现此事的游君翔虽然想要赶去救她,却是对阻在他面前的双层剑之网壁无能为力,只能大喊着要萧若羽快逃。

快逃--这点少女又何尝不想要,只是她的身体早已失去了控制,被逼着倒退走的身躯不慎绊倒往后坐倒,只余下发白的脸庞,颤抖地抬头。滚着泪珠地张大双瞳,看着冷澈没有人温的银色铠甲,在她眼中将剑刃高举过头。

已经来不及了,游君翔来不及,易鹫也来不及,在此时此刻,再没有他人可以救她,只有萧若羽一人,面对着她所不愿面对的绝境。

(不要,为什么是我?我什么都没做错,明明什么都没错才对啊!我还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洁净剑身闪过银白锐芒,骑士斩落而下,少女在心中高声呐喊着,闭上了双眼

觉鸣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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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君翔惊愕地看着,就连易鹫也不例外,在他们的眼中,并没有出现骑士之剑劈开少女身躯的画面,反而是被接了下来--被萧若羽接了下来,没有任何金属交击的声响,只有一声闷重的低响。

倚坐在墙脚,少女低垂着头,刘海遮掩了双目,高举着纤细的左腕,骑士的剑刃停滞在她的掌心。而若看仔细一点,便会发现剑刃甚至连少女皮肤都没有接触到,只是被阻隔在半空中,就像有着什么隐形的墙壁存在于两者之间。

又逃走了,而且这次还留给我这么麻烦的问题啊

熟悉的声音,却有着陌生的语气,少女维持着同样的手势将剑刃上推,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金属骑士冷淡说着。

少女将左手腕一缩,骑士失去拘滞的剑刃随即落下,但她倏疾贴近金属骑士胸前,避开剑斩同时,左手扣住了对方手腕往自己一拉,随即将右手掌轻轻贴在其银色腹甲后,向前推出--轰崩!

一声巨响中,金属骑士腹间被一股莫名的巨力炸开,铠甲化作溃散的白银零件碎飞而出,雨般撞击在地板上、在尽头墙壁处。

少女提着连着肩膀的半截金属胳臂,默然伫立,随手将其像废弃物般往一旁抛弃而去,清响地摔在地面。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她。

有什么东西不同那并不是单指刚才发生的事情而已,而是某种在身体更深处的不同,虽然说不上来,但游君翔确实从萧若羽身上,感觉到了某种变化。

而就像是呼应青年的猜测一样,少女光是这么站直了身躯,便给人一种凛然的气氛。她双瞳中的温驯和畏惧早已不存,只剩下冷冽的情感,以及那身难以言喻的敌意,漠然不语地横眉将室内扫望了一遍。

感受到压力,剩余的铠甲武士转移目标了朝少女而去,若是十分钟前的她,想必只是颤抖着身体动弹不得吧?但如今少女却是面不改色地主动迎上敌人。

面对凶险的刃牙,也仍是用着截然不同的灵巧动作闪避着,并灵活穿梭在敌阵中,银刃在她身躯咫尺交错着,却不见丝毫恐慌畏惧,善用了自己娇小的身躯和速度,反过来以少对多地压制了对方攻势。

偶而遇上夹攻而来、避无可避的斩击,少女也只是像刚才举起手掌,以展开的无形护盾将攻击档了下来,金属骑士们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被少女贴近了身躯,纤手一按,然后震得一块块的金属铁件碎散,七零八落。--那被满地的铁甲零件包围着的漠然之姿,就像是以少女为中心,所绽放的白银之花一样凄艳。

萧若羽,你还好吧?

战局在一瞬间就结束了,游君翔走近少女,以着小心疑惑的口气开口道。

刚才从他的双眼中,看见了刚才那场战役的真实轨迹,那是来自少女的身体中心,所张开释放的一道无形力场,而那正是何以少女能够空手接下剑刃的原因;而当她在极近距离瞬间张开力场所产生的冲击,应该就是一举击溃白银骑士的神秘力量。

但就算猜测得到能力的大概,最重要的事情仍然不知,那就是为何少女拥有这种能力?

萧若羽?你认错人了

侧着身,少女凛色双瞳斜斜回望,那里面找不出游君翔所认识的少女印象所在。

我的名字,霜。

听了她的发言,游君翔愣住了,一下子没有听懂她的话中含意,反倒是易鹫很快就有所领悟的笑了。

嘿嘿,原来如此,是双重人格吗?不同的人格,却拥有其独立的痕,这倒是第一次遇到啊。

刚才的东西,是你们搞的吗?

不理会易鹫的话,少女怀着敌意地注视戒备着另外两人。

啊,不是的,真正造成这一切的,是另外一个人。

游君翔连忙澄清。

没错,我是不清楚你怎么想啦,但反正都有相同处境敌人,就先暂且合作如何?

判断出那自称为霜的少女,似乎并没有完全和萧若羽的记忆意识相通,易鹫再次试图暂且连结起彼此的同伴联系,只是少女却似乎不这么想。

--笑话,敌人的敌人终究还是敌人,我可没有和其他人一起的习惯。

虽然有着相同的外表,但霜和萧若羽两者间的个性似乎迥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相逆相斥的存在。

抚过了裙摆上的尘埃,将衣袖上的铁屑弹去,霜抛下其他二人,孤傲地准备离去。

只是,想离去且须经过他的同意

在她的正前方房门出口处,出现了李宗彦的身影,以及偎在身后的左碧芸,挡住了她的去路。

看了这个房间满地的铁甲碎片一眼,那没有起伏的声音说了:看来,你似乎也不是普通人--罢了,反正终归要死,怎样都无所谓了。并没有因为银色骑士们的坏灭而失去战力,李宗彦益发惨白的脸上,嘴唇似乎念了什么,然后连接着这房间的两扇门,又再次涌入了另一匹乳白色的石膏异兽。

呿!霜毫不犹豫地率先迎上,她完全没有任何打算和其他两人合作的想法,只是打算直接击倒那一切异变的起源。

而将她拦阻下来的是一头成年男人大小的雄狮,脑袋大的锐爪一掌朝着霜打去。而少女则是再次张开了无形力场缓隔在外,并以一记漂亮的凌厉回旋扫腿踢在巨狮侧腹--只是她却不知,虽然看起来是活动自如的**,但那其实却是石膏制成的存在。

虽然仍一脚踢出碎痕溅沫,却也反震得她胫骨剧痛,屈下了身。

白色雄狮见机趁隙张口咧咬,霜虽及时张开了力场迫开,却不慎被对方扭身一记兼具速度和重量、手臂粗的蛇尾甩中腰间,她那小小的身体飞了出去,撞在墙侧。

--少女所能张开的力场似乎范围有限,一次也最多只能同时张展一幕防壁而已。

虽然游君翔此时对萧若羽--不,也对那自称为霜的那位少女感到忧心,不过却没有任何闲暇可以遗漏。

正如他和易鹫所商量的,如果李宗彦真的隐蔽在馆中而不肯现身,只是不断驱使伪之生物来攻击他们,那他们恐怕也只能以烧屋来逼出对方,虽然那对他们自己也很危险。

而难得地李宗彦竟然因为太过小觑他们而亲自现身在这,要打倒他也只有这个时候,反击的机会稍纵即逝!

易鹫和游君翔两人同时攻上,面对首迎而来的雄狮,前者的少年先是看准时间,发动了他的干涉.命缘终断,天花板的一具金属挂扇被中断了和天顶衔接的联系,砸了下来--那是易鹫在一进此房间便发现预备好的秘密陷阱,而误中此人工发动机关的巨狮,便整个被压在下面。

而游君翔也没有闲着没事做,抄过了刚才霜抛在一旁地板上的白银之剑,绕过被挂扇压阻在下的巨狮身躯朝着李宗彦攻去,但对方的身前却出现了另一名铠甲骑士将他截了下来,连续不断舞刃前进,又将青年逼了回去。

不过那只是游君翔刻意造成的局面。

能看见轨迹的他,巧妙地将守卫引离了李宗彦的身旁后,才以手中之剑交缠压制住了骑士之刃,并弯下了腰;同时,易鹫从后飞冲而上,一脚踩在游君翔背脊,借力凌空高高跃过了敌人头顶,一口气来到了目标上空。

马尾翻飞,尚在半空的少年手腕一甩,一抹银光脱手射出,刺向左碧芸;李宗彦乍见此幕,反射性地将妻子扑倒,闪掉了易鹫的飞刀。

而那正是易鹫的目的。

考量到他对妻子的爱护之心,并没有将第一次的目标,放在有可能靠己身挡下这记的李宗彦,而是选择左碧芸;虽然这样是有些卑鄙,但也确实如他的预测般地,让对方分心了。

抓准了这绝无仅有的机会,易鹫甫一落地便疾驰而上,怀中翻弄出折叠短刀,朝着倒在地上,无法闪避的李宗彦刺去。

事情很顺利,但看着这一幕,跪伏在另一侧的霜却突然浮现了某种不安。

--确实在她的另一个模糊记忆里,那个地下室的门口所看到的人影是

未及起身的李宗彦被易鹫压在身下,刀刃整个穿过他的掌心,刃端被肌肉钳制住,没有顺利达成目的,但能像这样压制住他也不错,只是易鹫发现了一件事。

没有流血。

被尖器刺穿的掌心没有流出任何一滴血,而且表情也貌似没有感受到痛楚而有所丝毫变动,只是依旧面无表情地和少年对望着,易鹫也感觉到他那接触的**体温,远比常人要低。

(不会吧,难道!)仿佛应和着易鹫察觉的可怕事实,一旁无声无息中站起的左碧芸,纤纤细掌按在一旁的一支木椅上,瞬间被注入意识的木椅椅背张开双眼,四支脚宛如马匹般地踏动着,全力朝着易鹫撞去。

呃啊!

毫无防备的被木马玉石俱焚地舍身一撞,卷带着碎散肢解的木片,易鹫被远远弹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咕呜少年呻吟着,万分艰辛地站了起来,游君翔也终于击退了那最后一架金属骑士,赶到了易鹫身边扶着他,一旁的霜也才刚抚着腰侧,勉强站起。

你还好吧?游君翔关切着。

满脸不忿的易鹫推开游君翔,怒视对着另一边正挽着丈夫手腕,拉起他的女子。

可恶,原来不是李宗彦,那个真正操控着一切的,是你吗左碧芸!

刚才一阵混乱中,原本一直覆盖在左碧芸脸上的黑纱剥落了,露出了她的脸庞。

正如之前所窥见的朦胧轮廓,她确实是位很美貌的女子,只是那满布着血丝的双瞳,以及那围笼着眼眶四周的黑眼圈,黯淡的阴影折煞了她不少的精神活气。

易鹫之前的推论有个决定性的错误,当时那场车祸中幸存下来的人,并不是李宗彦,而是左碧芸。

方才易鹫他感受到的波动,其实是女子施予在丈夫身上的干涉。李宗彦在当时的车祸就已死去,是重伤垂危的左碧芸以她在无尽的伤恸和绝望中所觉醒的痕之干涉,无意识地唤醒了李宗彦,并由复而苏生的他抱着妻子,前往求医。

--死者是不需要治疗的,所以当时只有受重创的左碧芸接受抢救,活了下来。

当她清醒了过来之后,便领悟到了一切真相,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丈夫的左碧芸,选择日日夜夜都保持着她那赋予物体生命的干涉二之新生,维持丈夫生命的存续。

只是也因为如此,这年来她从没有一天真正入眠过,只是一直维持着假寐,深怕若自己不慎熟睡,李宗彦将因干涉断绝而身体腐坏再次死去。而支持着左碧芸能这样维持下去的,正是她对丈夫毫无疑惑的爱。

所以,她绝不容任何可能破坏她幸福的存在。

尤其自上次的侵入者口中,逼问出了之前一连串事件的指使者之后,左碧芸更是对那些为一己利益而剥夺了她的幸福的人们,深痛恶绝。而那种愤恨,随着时间的酝酿,已经失去方向性了,只剩下她那扭曲的渴望。就算死了也没有关系,只要活过来就好。

就算那是虚伪也无妨,只要她相信就好。

错的是你们,如果什么都不要管不就好了吗?就让我们继续我们的幸福,又有什么不对呢?既然你们今天意图干涉阻扰我们,毁坏我们的幸福,那么就消失吧我们的世界,不容许你们的存在!

漠然看着眼前或伤或疲的三人,左碧芸宣示了最终的审判。

侵犯她的领域者,死!

只是--哼呵,你说这里是你的世界吗?既然如此

断断续续地,易鹫的脸上浮现了某种不屈的笑意,往前踏出了两步,挺直了身子,和左碧芸面面对峙。

就让你瞧瞧吧--我的世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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