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最近到底是什么时候!」
「到底怎么了?就算表现不好也不用焦虑。冷静下来好好回想。就像你星期天那样的踢啦」
头晕。脑子滴溜溜转。脚下晃晃悠悠。这是怎么了,怎么地面这样摇摇晃晃呢。
「不舒服」
「岸古!岸古!岸古岸岸,」
大家的声音听起来很远。
「欢迎回来,回晚了呢」
等待着我的归来的Copy说道。因为在保健室休息的原因,比平时晚了一小时多才到家。但是心情却一点也没变好。
「怎么了?今天有没有成为英雄?来记忆共有吧」
Copy接近我,打算贴上额头,但我甩开了他。
「怎么了?」
「放弃了」
「呃?」
「我放弃了。从明天起不要你去学校了,也不用你去参加社团活动。不对,应该说我已经不打算使用你了」
我抓住Copy的脸蛋,打算把这家伙的面具给扒下。
可是,Copy却在我的手掌对面安静地笑了起来。
「这样子可以吗?」
一阵寒战,我停下了手。
「什么意思?」
「就是这意思哦。不打算使用我的的话真的可以吗这回事」
「当然,不会再使用你了」
「那么,要舍弃好不容易到手的正式队员的位置?」
「舍弃?就算你不在我作为正式队员的地位也不会改变。而且要是你能办到的话,我也能办到。对吧?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你真的觉得是这样?」
「什么?」
「把麻烦事都推给我,过着懒惰生活的你,要变得能够和我做一样的事情要花费多少时间呢?」
「这个」
「在你偷懒的时候,我一直在练习,和一线队员的前辈们切磋后技术进步。就算记忆共有,技术和体力却无法共有。我和你已经不同了,不是吗?」
想起了星期六的事情。因为运动不足基本上都跑不动。身体很迟钝。今天也一点也不顺利。像那样子的现在的我取回过去的体力,进而进步能做到如大家所说的那样「跟平时一样」的踢球,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呢。
在这段时间内,我还要继续被大家这样说下去吧。
被说成跟平时一样。
被说成和平时的我比的话,都不像是我了。
「不仅仅是社团活动哦。最近的上课,我都好好预习,取得了好成绩。以前的东西因为记忆共有总归可以做到,但之后还可以做到吗?成绩突然下滑的话,难道不会被认为成绩好的时候都是作弊做来的吗?」
或许正如Copy所说。
无法做到平时能做到的事情的时候,我会被怎样对待呢。
「学习和社团活动两样都要顾及。但是在落后的时候要追上来是很辛苦的哦。的确我和你的根本是一样的。所以要是你想做的话或许可以做到。但需要拼命的,放弃睡觉时间,放弃游戏和漫画,只有这样努力才行哦。这种事情你可以忍受吗?」
这种事情,可以忍受吗,我?
「使用我吧。跟以往一样。很便利的。你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我就行了。学校我也会替你去啦。只要记忆共有的话,我做的话就等于是你在做啦」
或许就是那样。
一样的脸,一样的身姿,一样的能力,或许不管哪个都一样。
「别搞错了呢。我这是为你着想才说的。至今为止两个人做的事情让一个人来做的话太勉强啦。我仍然是学习和社团活动,你只要沉浸于游戏和漫画就行了。两人合二为一,跟平时一样」
Copy说的对。就像平时一样。就像大家都说的跟平时一样。
「不会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哦」
是的。不会有任何奇怪的事情。
「交给我的话一切都没问题哦」
◆
岸古的周围依然围满了人。
今天好像是在教题目。我所知的他的成绩排行是从后面开始数过来比较快。因为我们一起参加过补考。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肯做麻烦事的人。但如今看来社团活动时很是勤奋,还有闲空去教人。
这样子的岸古如今已经扎了根。
他的风评甚至传到了其他班上。清楚岸古过去的其他班上的人过来看他,走时都说他像是变了个人。
像是变了个人,吗。
如今的他没有让人厌恶的表现。
以前都和子小姐曾指出,我不是很了解岸古这家伙。但是,果然不由得会对如今的岸古产生不协调的感觉。可以不用在意的,却忍不住就是在意。
现在还是觉得岸古很怪异。
但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浪费时间。
然而在某一天。
我的脑海里噪声四起,头疼起来
用手挡着脸的岸古站在那。
看不清楚脸。但从手的缝隙间可以看出的确是岸古的脸。
岸古把覆盖在脸上的手慢慢地拿下。
然后如同电影里的特殊道具一样的脸被剥掉了。
他的手上是个〖面具〗。
他手中的面具,看着他的脸。
面具深处浮现出如同制造出来的人偶一般的,不对,老实说吧。那是张像尸体般面无表情的脸。
从〖Vision〗让我看到的未来中清醒过来的我,困惑了。
和以前有些区别的〖Vision〗的映像,暗示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死。
从都和子小姐的话来想象的话,或许只是单纯的暗示着过于懒惰从社会上消失的事情。
但有预感不是那么简单。
都和子小姐说过不可能。但看到了岸古性格上的变化,我想着之前的事情开始产生一缕不安。
〖masquerade〗制作出来的拷贝想要取代本体岸古的暗示
因为,对〖Vision〗看到的未来总会感到强烈的不安。
不能这样下去了,心中警钟直鸣。
「哎呀?」
「这么早就自主练习啦。好热心呢,岸古?」
次日,知道岸古早上会来自主练习的我,埋伏在教室里。从教室里看过去运动场上一片寂静。在那里,岸古一个人默默地跑着步。
「最近,你作为一线队员出赛了吧?一线队员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因为我很笨拙,偷懒的话立刻就会回到二线队伍了。好不容易做了正式队员,不想这么轻易地就失去」
「想不到你居然能说出这么值得称赞的话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认真了啊?」
「这是心境的变化哦」
「心境变了?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嘛」
「变了个人吗。最近老是被这样说啦」
岸古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但在回话之前,有少许的迟疑。平常的话是不会注意这点迟疑的,但是现在却很在意。
「学习也变得很好了呢?」
「呃?还好吧」
「从早到晚的参加社团活动,什么时候有空学习?」
「只是在回家后学习啦」
「骗人。之前不是还说游戏的吗?回家后就是打游戏,根本就不可能学习吧。就像是有两个你在做事情一样嘛」
「是,是嘛」
「有什么内幕吧?」
「没有啦。游戏和学习都只做一会儿啦」
「真见外呢。我和你是朋友吧?告诉我啦」
我和你是朋友吗。算是什么样的朋友呢。我一边说一边觉得发冷。
「那个」
岸古眨了眨眼。
「怎么?」
「没什么,我和你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别开玩笑啦。要是关系不好的话也不会这么问你了吧」
「也,也是」
「我们是一起参加补考的朋友吧」
「啊,是啊。是这样子啊。就是说嘛。虽然你再次补考了」
「不劳你操心。那么,到底有什么内幕啊?」
「都说了没有啦。喋喋不休的」
「抱歉啦。我没打算跟你发牢骚的。只是想知道实情罢啦」
「我说过没有了」
看来岸古产生了怀疑,打算从教室里出去了。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
「又怎么啦?」
「我打工那里的老板说偶然见过你。在古董品店里买了什么吗?」
「!」
这家伙虽然戴着面具,却还是很容易变脸色。
觉得岸古很怪异这种想法毫无证据。
但这样一来就可以确信了。
岸古毫无疑问是〖masquerade〗的持有者。
问题是现在这家伙是本人,还是拷贝的那个,无从调查。但至少和「过去的岸古」不一样。
我打算从岸古的脸上,把那个可能存在的〖masquerade〗剥下来。
正在这时,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新庄走进了教室。
「哎呀?你们来到好早啊?」
「你也是」
「我?我今天值日啦」
岸古乘机走出了教室。
「喂,等」
无视我叫他,岸古就那样离开了。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交替看着我和离去的岸古后一脸惊讶的岸古说道,我什么都没回答。突然,
「刻也」
听到其他人声音的而回过头来的我,不由得瞪大了眼。
「为」
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而是咲。
「咲?为什么?」
「谁啊,这个女生?我们学校有这样的学生?」
「没,没有,她是我打工那地方的人」
「喂,你都没有说过有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在啊」
「刻也,可以进一步说话吗?」
「刻也?喂喂,都直呼名字了啊。关系这么好啊?」
「不是这样的啦」
「别隐瞒了。喂喂,那个,你」
「干嘛?」
和咲不客气的说着话的新庄不由得怕了。
「啊,那个,你的名字?」
「舞野咲」
「啊,那个,多大了?」
「十六」
「啊,那个,和刻也在交往」
「没有,你搞错了」
「那个喂,来栖,这个女孩子是不是生气了?」
新庄对我哭诉着。看来是忍受不了咲的无表情了。哎,第一次见面很累人吧。咲当然不是在生气。那样子是很平常的。
「没有要问的了?」
「没了」
断了提问念头的新庄会意了,我带着咲离开了教室。总之先把咲带到没人的楼顶上再说。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被抓到了会挨骂的」
「没关系的哦。我穿着制服他们看不出的」
一片黑,看起来是和平时没两样,但为什么咲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
「都和子小姐的」
「为什么她会有这个啊」
「不知道」
「新的〖Antique〗吗」
「怎么可能」
「我知道的啦。只是说说罢了。那么,到底有什么事?」
「急事哦」
「打电话就行了吧」
「用电话很难说清楚」
突然,咲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咲会有那东西,那是我的班级集体照。
「买〖masquerade〗的人不在这里面」
「呃?等下。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意思哦。给都和子小姐看了这张照片,她说觉得不是这里面的人」
「只是不记得了吧?没有看清楚吧?」
「因为她本人也没自信,所以跟姐妹店的老板确认过了,果然不是照片里的人哦。是绝对的」
「给我看下」
我从咲那把集体照抢过来一看。那上面当然的,拍着岸古。
「这家伙是岸古」
「是嘛」
「可以再次确认一下吗?」
「确定了好几次了」
怎么回事?拥有〖masquerade〗的不是岸古吗。那么,我对他所感到的不协调感,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的传闻到底算是什么?
不协调感是想多了,岸古的变化真的只是心境的变化?
不对,不可能。
不协调感和传闻的话可以用想多了或是搞错了来应付。
但是我看到的事情。
的确是通过〖Vision〗所看到的未来。
看到了岸古卸下〖masquerade〗的样子。
看到了从〖masquerade〗里浮现出的如同死人般的脸。
「喂,刻也觉得怪异的人会不会是其他人?」
「!」
我再次看起照片来。就快看出一个洞来了。
有我。有岸古。也有其他的学生。没错这就是我们班的集体照。
但是
「怎么了?」
「可以确定了」
真没想到,但也不是不可能。
我丢下了咲向着教师办公室而去。
◆
「喂,今天家里有没有来过人?」
Copy还没走进屋就开始追问我。
我中断了就快迎来第五次通关的游戏看着Copy。好想要新游戏啊。但关键是没钱。
「你说了?」
Copy一把揪住我的胸口。
真是暴力啊。就跟过去的我一样。啊,他就是我,所以这样子也正常吧。
「你告诉来栖了?」
来栖?来栖是谁?啊,原来有这样的人在班上啊。好久没听过的名字了。他还好吗?嗯?好久?我明明每天都在学校里见到他的,怎么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想法呢。啊,这样好吗。见到他的根本就不是我。好久没见这种想法也没错啦。
「那么,他来过了?」
「我想没来过」
「不是想当然,给我好好地想一下。那家伙好像对我们的事情有了一些想法。今早,本该在学校的却中途不见了。似乎是在教师办公室打听了某人的住址。会不会是来家里探查我在不在。」
「」
「怎么?」
「没有人来过。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没有见过任何人」
「是吗。是这样就好」
Copy安心的呼了口气。
「听好了。被发现的话就完蛋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别出去了。就算有人按门铃也别出去。别把头探出窗外。可以吧?」
出去?话说回来我一直没出去过。不对,别说出门了,连看看外面都没有过。看着一直用窗帘遮住的窗户呆呆地想着。
多久没有和除了Copy以外的人说过话了呢。
算了,不想了。随便怎样了。
我很明白Copy说的话。
因为白天,是正真的我去的学校。
哎呀?去学校的是真正的我的话,白天,在家里玩游戏的我是谁么?
算了,不想了。随便怎样了。真麻烦。
停止了思考,我面向游戏目标是第五次的通关。
外面的世界交给Copy就行了。
◆
「把你喊过来真是抱歉啊」
我和被我喊出来的岸古一起到了楼顶。
早上在教室里埋伏了自主练习前的岸古。岸古像是知道我会来似的一点都不惊讶,爽快地回应道。
「然后呢?有什么话要说,来栖?」
岸古看来很戒备。
「昨天,去了你家」
「难道说你没上课是因为这?」
「啊。你没听家里人说我来过了?」
「那个时候家里没人」
「不对,有人的。你的母亲在家」
「!」
「怎么了?」
「啊,哎呀。母亲在家的?我以为她在外面工作呢」
「然后帮我把你喊了出来」
「喊我?不可能吧。我可是和你不一样在上课的」
「骗人。你,昨天没有去学校吧」
「你在说什么啊。不是在的吗?」
「不对,你不在学校」
「喂,差不多了吧。别一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点名册上也写着你没来」
我把从教师办公室里借来的点名册递给了他。岸古很是困惑的打开了本子确认起来。
「你在哪看到的。你看。写着出席的」
岸古特意指着点名册让我看。
「你在看哪里啊?不是那里吧?」
我从岸古那取回了点名册,
「我说的是这里啦。这里写着呢」
手指向并排划着缺席标志「」的地方说道。
「相良庆介」
岸古,不对,化为岸古样子的相良睁着眼睛一脸惊愕。
「迂回的说话方式真是抱歉啦。为了让充满戒备的你失去冷静和从容。而且还要确定一下你有没有意识。接下来就坦率地说吧」
「什,什,什么」
「说了要坦率地说话吧。你现在没必要装成岸古了」
昨天,向都和子小姐再次确认了一下〖masquerade〗的事情。
〖masquerade〗是让人偶或人体模型戴着面具,做出和使用者同样的性格,同样的能力的拷贝。
但是戴着面具的是人类的话会怎么样呢。
因为岸古的性格和能力产生了变化,我总是无法放心。
因为懒于靠记忆共有而产生的经验差,心境的变化,多虑,搞错了,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然后就可以释然了。
但是感觉到光这样还是有无法解释的差别。
被说成像是换了一个人这种大差别。
然后想到了。要是完全没有性格和意识的人偶戴上面具的话,或许会变成和使用者一样的性格。但如果是拥有自我性格的人类戴上面具的话,还会不会变得和使用者的性格一样呢。
别说是跟都和子小姐确认了,就连确切证据都没有。也许本人和使用者相良的性格和岸古的性格复杂地混合了。
路只有一条。
和我同一班级的人拥有了〖masquerade〗这一事实。
从这引出的答案就是,没有拍在集体照中的同班同学,使用〖masquerade〗变成了岸古。
我从班主任那打听到了不在那张照片里的同班同学相良的住址,去了他家一趟。他母亲接待了我,说相良去了学校。
他母亲说被人欺负很长时间没去过学校的相良,最近变得肯去学校了。只是一个人去学校还有些抵触,就住在了朋友家,和那个朋友一起去学校。
班主任接到过相良自己打来的请假电话,所以没有跟相良家通过电话。
但有一件事情让人在意。
为什么相良要成为欺负自己的岸古的拷贝这件事。
「如果是因为无法脱下面具才不得不扮成岸古的话,那就由我来帮你脱下」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相良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一点都不惊讶呢,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不对,似乎比我还知道的多」
「多多少少吧」
「但是不清楚我的事情就不要口快哦。不得不?不是的。我所期望的就是现在的状态。别打扰我啊」
「真是那样吗?」
我想到的可能性是得到了〖masquerade〗的相良,不知道是被岸古夺走了还是怎么的,被作为了替身。但从刚才的对话看来,相良是自愿扮作岸古的。刚才的对话中相良也承认了。
「你扮作岸古想干什么?」
「一开始是打算做出岸古的替身人偶来报复他。打算数倍返还他对我的侮辱。但那样子就没趣味了。所以我扮作岸古打算做出点犯罪之类的事情来」
「然后推给岸古?真是无聊」
「的确是的。我也这么觉得了啦,真是无聊啊。我对只能想出这种报复手段来的自己幻想破灭了。我变得讨厌起自己」
「既然这样」
「所以我打算成为其他人」
「!」
「想要戴着这个面具,成为不是自己的某个人生活下去哦。最符合的就是岸古了。我这么对他说了。我想要变成你这样的人。我代替你,你把上学啦学校啦社团活动这类麻烦事情全部交给我来做好了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了。被他欺负的我,一直是看着他脸色过日子的。所以我知道他是怎么样的性格,怎样做才会让他高兴。当然一开始他不相信我说的,但是当我叫他把这个面具给我戴上,我变成了他后,他就信啦。起先是一日一换。知道谁也没注意到是我去的学校后,就慢慢地增加了我去学校的天数。现在他每天闷在家里不去上学了。
高兴的不止是他。我也很高兴。不用再看人脸色生活了呢。第一次感觉到学校的快乐。成绩也变好了,在社团活动中还成为了正式队员。在班上我手边也是围满了人。我重生了。终于开始我的人生了」
「这不是开始。这不算是什么开始吧?这只是停止了你的人生」
「你所说的是,相良庆介的人生?这种东西停止了也无妨。不对,应该说可以终结了。我要作为岸古生活。不是那样的岸古,而是作为崭新的岸古」
「你不是岸古」
「如今就是岸古哦。接下来也是岸古。这样不是很好吗。不会有人注意。也不会有人困惑。大家都羡慕着如今的我。比起原来的岸古来如今的岸古更让大家喜欢哦」
「但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全部」
「那么,我被欺负,不去学校,关在家里就是对的吗!你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有多凄惨吗!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替我做的家伙,事到如今就别打扰我了啊」
回想起〖Vision〗让我看到的未来。
消失了。就这样子相良这个人消失了,死了。
「〖Antique〗会毁灭人身。别再用啦」
「〖Antique〗会救助人身。绝对不会停止使用的」
不能耽误了。
的确我没有为以前的相良做过任何事。但要为如今的相良做些什么。
「相良」
「不要用那个名字喊我。我已经不是相良了。那种没用的家伙已经死了!」
相良挥起拳头打我。
如今这个在足球社锻炼过了的家伙,输给我这个回家社的一点运动都不做的人,是毫无道理的。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都是错的,相良!」
我可跟你不同是闯过修罗场的人。
〖Vision〗也没有发动,不会面临死亡的危机,不值得一提!
我对着扑过来的相良的戴着面具的脸上还了一拳。
相良被打飞,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
正在站起来的相良,突然用手挡住了脸。
在被打的冲击下〖masquerade〗掉了。看到了面具里头的脸。相良慌慌张张用手按着面具。但一度剥落的面具已经无法成为「岸古」的脸了。
就算重新戴上,也只能是变成戴上它的相良自己的脸。
相良也明白了吧。手无力的垂下,面具掉落在地上弹了一下。我回收了面具,看着相良。
被剥下了面具的脸,如同死人般空洞苍白。
但那毫无疑问,是本尊相良庆介这个人的脸。
◆
相良告知面具坏掉了,也宣告了这种二重生活的结束。
我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为什么我一定要闷在家里呢。
变弱了,这种样子不像我。不对,没有变弱。只是想要偷懒罢了。只是想要休个长假。
明天就去学校。
肯定又会有说我不像我了,快回到平时的样子这种话的人出现吧。
但我会让这些发牢骚的人不再说我的。
只要马上争口气就行了。
稍微花点时间也无所谓。
Copy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
我一想到社团活动中成为了正式队员的自己和在考试中取得了好成绩的自己,还有在班上成为了中心人物的自己,就不由得高兴地暗笑起来。
◆
站在屋顶上看校园。
眼下现出了足球社的练习比赛的光景。
交换出场进来的二年级前锋接到了队友困难的传球,漂亮地射门了,同分了。
同伴聚集到那家伙的周围,充满喜悦。
「干的好,相良!」
不知道谁的声音连楼顶上都能听到。
「你用了什么魔法?」
到学校来成为了癖好吗,边上站着的咲问我。当然是一身制服打扮。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只是想要体味一下这种感觉啦。不可以吗?」
「没什么。算了,偶尔这样子也不错不是吗?」
和她就像同级生一般这种场景感觉不错。
「然后呢?」
「什么?」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说他或许已经完了。这样子持续不来学校的话该怎么办可好,你不是很担心的吗」
「是嘛?」
「是啊」
但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相良积极地活动在球场上。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对,这种说法不正确。该说是重生了比较正确吗。
失去了〖masquerade〗的相良,一脸世界就要终结的表情。不对,大概在这家伙的心中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吧。
所以我告诉他。
〖masquerade〗被人偶戴上了,就可以得到和使用者同样的模样同样的性格和能力,但被人类戴上了,则只得到和使用者同样的模样。
起初不明白意思的相良,在理解了这话的意思后,开始反驳我。
社团活动中成为一线队员也好,学习中成为优秀者也好,成为班级中心人物也好,难道不是岸古的性格和能力吗。
我否定了。
你以为的事情,全部都是假借岸古样子的你自己做的。
那种事情你只要有心就可以做到。
「真的吗?」
「应该吧」
「应该吧这话」
「但就是这样子吧?」
球场上相良又在进球了。虽然长期休假,但一直有着想去学校的意愿,学习和足球练习也在这意愿下继续着。
下来只要下定决心。当然不可能全部都做好。在班上还有些被人排除。在社团活动中也不是一线队员,只不过是给了途中出场的机会。
尽管如此对他本人来说已经是做的非常好了吧。了解过去的相良的人都评价说他像是变了个人,见到他在球场上如今被队员包围着的样子,相信这种情景变成一般的情况只是时间的问题。
「虚虚实实啊。也罢,这样也不错哦。把那个还给你吧」
「那个?」
「照片」
啊,我回应了一声,把借的照片还给了咲。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班级集体照啊?」
「之前刻也你不是拜托我帮你加洗过吗?那个时候搞错了多冲洗了一张」
「扔掉不就行了吗?」
「我不喜欢扔照片」
「你拿着也没用吧?」
「别说了快还给我」
咲这样说着,抢着般把照片塞进了口袋。抢夺的太厉害边角都翘起来了,咲脸色阴暗。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似乎她不喜欢扔照片也不喜欢折照片。
「这么想要我的照片的话我给你其他照片好了」
半安慰半玩笑的这样说着,咲一下子结巴了,
「好我不需要」
说完,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看向了一旁。
切。真不可爱。
突然,球场上哨声鸣起。
比赛结束了,经理人拿着毛巾向相良走去。就是之前向岸古投出热情视线的班上女生。
「真势利」
「不是的哦。她看到了他的内心」
「他会接受吗」
「他只能接受」
一方面,经理人没有投向视线的岸古
「老师,请让我参加比赛。你应该知道以前的我是多么的活跃吧!」
岸古看来是回归社会,回来上学了。以某日为界限开始迟到次数增加,成绩也一落千丈,社团活动也被从正式队员中除名了。
「拜托了。我只要做就能做到!」
只要做就能做到吗。多么便利的模淩两可的话。
结果摆在那,一种人相信这话并为之持续努力,还有一种人以此为借口什么都不做。
「刻也也好好努力的话会怎样?不是只要做就能做到吗?」
咲讽刺着说我的痛处,我面无表情假装平静地说道。
「明知做不到的话我宁愿直接不做」
「真烂」<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