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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四话 抚子触手蛇(1 / 2)

 第四话抚子触手蛇

001

千石抚子曾经是与我妹妹同一个年级的女生。我有两个妹妹,而千石抚子则是其中比较小的那个妹妹的朋友。不同于现在这副惨样,小学时候的我虽然是个有着那么些朋友的小孩,但该怎么说好呢,总有种虽然喜欢和大家一起玩却不爱和特定的某个人一起玩的感觉,就算休息时间会跟同班的家伙们一起玩耍,但放学后和他们一起玩的情况却不太多。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小鬼啊。不管从我现在正形容的还是从记忆中来看,都是个让人讨厌的小鬼啊。真是不想提起也不愿想起。嘛,应该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说正好与之相反呢,总之我从很久以前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就是了。就是因为这样,虽然我没有什么学习之类的事情要做,但还是常常一放学就往家里走。而在那时偶尔会来我家来玩的人,就是千石抚子。虽说我的两个妹妹现在总是粘在一起,一直一直一直都樵不离孟,孟不离樵,关系好得简直要让我这个哥哥产生某些比担心更可怕的怀疑了。但在小学的时候,这两个妹妹却是分头行动的时候更多一些,比较大的妹妹是个彻底的户外派,而较小的妹妹则是室内派,差不多隔个两三天,比较小的妹妹就会带着学校的朋友到家里来玩。千石抚子给人的感觉,也并非与妹妹的关系有多么要好,而只是她为数众多的朋友中的一个吧。用上吧这种稍微有点不确切的结尾,固然有些我已经不太能记清当时事情的因素,但话虽如此,仔细想想的话,当时妹妹带回家的那些朋友里,千石抚子却属于仍旧留在我印象之中的一个。要说为什么,那大概是因为放学后不和朋友玩而直接回家的我,经常会被抓去被迫加入她们(当时两个妹妹和我还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自我升到了初中后,才从父母那里得到自己的单独房间。),虽然十有**是因为在玩人数越多就越热闹的桌面游戏,但妹妹和千石抚子一起玩的时候,会把我一起叫去的概率却异常之高。总而言之,总是有很多朋友的妹妹(这一点倒是现在也没有改变,可以说是两个妹妹的一大共通点,那两个人非常擅长成为人们的中心。让身为哥哥的我也不禁很羡慕。)带来家里玩的同级生之中,千石抚子是属于非常少见的,总是一个人单独行动的少女。说白了其实妹妹的那些朋友们看上去都差不多,所以,对于那个总是独自一人,不合任何人打成一片的千石,她的名字之类,当然会留在我记忆之中。

然而,也仅止「名字之类」。

其他就记不太不清了。

所以,非常抱歉,这句话的句尾显得有些暧昧,但是我想,千石抚子,是一个内向、不多话、总是低着头的小孩曾经是这样。虽说我这么想,但是,并不是很确定。或许这其实是妹妹别的朋友的特征。又或许这是我当时某个朋友的特征。更何况,对于小学时代的我来说,妹妹把朋友带到家里来玩这件事实在是又麻烦又郁闷。所以对于当时一起玩的那些人,没什么好印象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现在想来的话,非得和朋友的哥哥一起玩的那些妹妹的朋友才会觉得更郁闷吧,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当时我也只拥有小学生的感性而已,希望大家能够这么理解。其实,我上了中学以后较小的妹妹带朋友到家里来玩的情况也变少了,就算有,也不会再叫我一起去玩了。虽然房间已经分开应该也是理由之一,但应该也还有些别的理由吧。就是这么回事。而且我的两个妹妹中学都上了私立学校,她们的人际关系也在小学毕业时重置了一遍。千石抚子是妹妹同学这件事也已经是小学时候的事了,现在早已并非如此。她们的学校也已经不同。所以我最后一次看到千石抚子的时候,再怎么说也至少有两年以上的时间,而且事实恐怕是足足有六年以上吧应该是这样。

六年。

是一段足以让人发生改变的时间了。

至少,我就认为我自己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就算刚才说过,从以前起我就是个这样的人,但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果然还是不同的。小学毕业时的纪念册,也让我觉得十分痛心,看也不想去看它。虽然刚才说了些小学生的感性怎么怎么的话,但仔细想想,我也并不认为现在的自己就比那时的自己更加优秀。虽说回忆总是一个经过美化的东西,或许,比起现在的我看小学生的我,或许是小学生的我看到这个现在的我才会比较痛心吧。不,虽然这么说让我觉得很丢脸,但如果就在现在这个时刻,我和小学生时的我相遇的话,我们肯定都不会察觉对面的人正是自己吧。

虽然我并不清楚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无法向过去的自己夸耀的现在的自己。

但这种事也是现实。

或许人人都是这样也说不定。

所以,我最初和千石抚子再会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她究竟是谁直到想起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如果我能够没等那么久,而是马上就察觉到她的话察觉到她与蛇有关的话,或许这个故事就不会迎来那样的结尾了吧一这样想,我就会觉得十分郁闷,但这种追悔,无论对她还是对妖怪来说,都没任何意义。这一次的故事如果直接从结果来说,千石抚子这个人对于我而言,大概已经从一个记不太清的妹妹的朋友,变成了一个绝对无法将其遗忘的人了。

002

「阿良良木前辈,真抱歉让你久等了。」

六月十一日,星期天。

应该说不愧是体育系的吧?在中午前十点五十五分,刚好是我们约好的碰面时间前五分钟,在敲定的碰面地点,也就是直江津高中正门口,比我小一岁的后辈,原篮球部王牌,神原骏河以强冲过来,顺势跃起,轻巧地从我头上飞越而过,落地转身,右手举在胸前,带着爽朗的笑容对我这么说虽然我也自认作为一个高中三年级的学生,自己的身高并不怎么高竿,但也应该不是一个比自己娇小多的女生随便从正面跃过的高度吧,看起来这一认识肯定要在今天有所改变了。

「不,我也只是刚刚到而已。其实也没等多久。」

「什么为了不让我的精神有太大的负担,还特意用这么明显的安慰之辞吗,阿良良木前辈果然是一位性情高尚的前辈啊。生来所具有的器量就是不同的。如果不退后三步仰望的话,我便是估不到你啊。刚见面没过几秒钟就能让我的内心如此振动,真是不由得让我为阿良良木学队长那伟大的器量而感到惊讶啊。看来我一生中所有的尊敬都必须只为了阿良良木前辈一个人而发了呢。这真是到了让人有些怨恨的地步呢。」

「」

这家伙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另外这不叫做明显的安慰之辞。

应该称为,装作没有发觉的默默温柔才对。

「我真的只是刚刚到而已。还有,就算并非如此,你自己不也是比约好的时间来得早嘛,所以没有必要向我道歉。」

「不不,可不能这么说。不管阿良良木前辈怎么说,没有比阿良良木前辈更早到这里来这一点,就已经构成了足够的道歉理由了。我认为让长辈浪费时间是不能被原谅的一种罪恶。」

「我又不是什么长辈。」

「年长的前辈也就是长辈了呀。」

「虽然是这么说啦」

但那只是年龄的问题吧。

或者说是身高上的(物理上的「长辈」)。

但这点身高也是很容易被超过去的。

神原骏河直江津高中二年级。

直到上个月为止,她还是一个身为篮球部的王牌选手、学校中的名人、甚至可以说是学校里的明星也不为过的人物。入学一年内就完成了,带领区区私立高校的弱小运动部进入全国赛区的壮举,无论其本人的承认与否,都是非常了不得的一件事。而对我这样一个随随便便又没啥特长的三年级学生来说,照理来看应该是完全没有与之交谈的可能、甚至可以说是连背影都无法接近的存在、让人望而生畏的下级生。然而现在,她因为左手腕受伤了这一理由,把队长的宝座让给了后任,提前退出了篮球部这一新闻到底在学校中造成了多大影响,眼下还让我记忆犹新。甚至根本不会遗忘。

神原的左腕上。

现在也仍旧紧紧缠着绷带。

「对了。」

神原安静地说。

「已经是引退的人了。出了篮球以外没有任何长处的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对学校有所贡献的事了。所以希望阿良良木前辈能够像平常那样对待我就可以了。」

「你啊虽然对任何都好像充满自信的样子,但感觉你对自己总有些微妙的评价过低。不应该那样说哟。只是提前引退,根本不会抹杀你为篮球部做出的那些贡献吧。」

为提前引退而难受虽说应该不会这样,但事实上,引退了后,却还维持原来的那个自己,是不可能吧。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是不希望神原说出那些贬低自己的话来。

「谢谢你,阿良良木前辈。你对我的顾虑简直让我痛心。你的好心我接受了。」

「那些话也好好接受啊。那么,嘛,我们走吧。」

「嗯。」

说完,神原马上转到了我的左手边,以非常自然的举动,用自己的右手握住了我空着的左手。比起握住了,应该是手指缠在一起的感觉吧。五根手指一根根交握在了一起。接着就这样,她一下子把自己的身体靠在了我的手腕上,就像是抱上来一样,毫无缝隙的贴在了一起。因为身高的原因,神原的胸部正好靠在了我的手肘边,让人不由得集中精神的那个部位上,传来一股类似于土豆泥般的感觉。

「哎呀,阿良良木前辈。要说这种感觉的话应该是棉花糖的感觉才对吧。」

「唉!?难道我把刚才那段傻瓜般的独白说出口了吗!?」

「啊,不是那样的啦。请安心,只是通过心灵感应传过来而已。」

「那样才更加有问题吧!那样不是让这附近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吗!」

「嘿嘿,就让他们听听不就好了吗。反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在意这种丑闻的。」

「不要一脸笑嘻嘻地说出这种好像在跟我交往一样的台词啊,你这个后辈!和我交往的人又不是你,而是你尊敬的前辈才对吧!」

战场原黑仪。

我的同班同学。

还有,是我的女友。

且是神原骏河仰慕的,前辈。

学校中的有名人,学校中的明星,和我这个从前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长处的平凡学生之间的联系,就是她,战场原这一存在。神原和战场原从初中起就是前辈后辈的关系,虽说途中发生过各种各样、各种各样、各种各样的事情,现如今,神原战场原仍旧关系良好地持续着她们的瓦尔哈拉组合。神原曾经把我当作与尊敬的前辈交往的人,而跟踪过我一段时间。

「而且,你原本就不在意丑闻之类的事吧。喂,松开手啊。」

「不要。约会的时候就是应该握着手嘛,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哦。」

「约会!?这种事我什么时候说过!?」

「咦?」

神原非常意外的样子歪了歪头。

「这么说来,是没说过吗?光是阿良良木前辈来约我,就让我开心的不得了,没有仔细听清楚是什么内容呢。」

「啊啊说起来你的应答确实很含糊」

「不过,阿良良木前辈。这样的话我也觉得实在是太那个了。虽然我是个在性方面很开放的人,也希望尽自己所能按阿良良木前辈的要求来做,但如果连约会都没有就突然进行那种行为的话,还是让我无法赞同啊。我很担心阿良良木前辈的未来。」

「绝不会做那种行为也不用你来担心!还有高中二年级不要说什么性方面很开放之类!」

「嘛,但是事已至此的话就没有办法了。虽然感觉不是那么好,但毕竟已经上了贼船。」

「上了什么船啊!」

我瞥了瞥神原的模样。

牛仔裤和T恤衫,外面罩了件长袖外套。看上去很高级的运动鞋。是因为太阳变得厉害了的原因吗,她头上还戴着一顶棒球帽,虽然这一点和这位运动少女非常相称,不过这样还是

「穿长袖长裤过来这件事,你似乎听到了」

但是。

那条牛仔裤到处都是破洞、T恤衫的长度也有些短,让神原葫芦形的腰身晒在了外面。应该说是过激呢,还是什么呢当然,在星期天穿什么样的衣服完全是个人自由

「你这家伙,不会真的是什么都没听吧」

「什么?」

「我们接下来要去爬山啊。」

「山?在山里干那种事吗?」

「不干。」

「呵呵,相当有野性嘛,也不坏。阿良良木前辈看来也很有男子汉味道嘛。我并不讨厌被粗暴对待哟。」

「不是说了不干!给我听清楚!」

要穿长袖长裤来的理由,当然是为了应对山里的蛇虫之类的东西,我应该有好好说明过才对明明是这样,但是穿那种到处是洞洞的衣服,岂不是完全没意义吗

「嘛算了。只要是阿良良木前辈去的地方,无论是哪里我都会跟去。就算阿良良木前辈对我说不要跟过来也一样哟。无论是火里水里木里金里土里,都没问题。」

「金里这种地方听上去好像不怎么痛苦啊」

应该说是很快乐才对吧。

话说回来,昨天在给神原家打电话的时候,与其说是没有好好回答,还不如说是全都在说这类话(不用告诉我要去哪里。只要是阿良良木前辈前进的方向,就是对我来说的指南针之类),而且完全没听我在说什么这家伙想法的猛烈程度,让我不由得有些佩服了。这是与羽川所不同的一种激进。应该说是视野狭窄,还是该说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东西呢。

「总而言之,并不是约会。」

「是么,不是约会么我还以为就是那样了呢,亏得我还很费了很大劲呢。」

「很大劲?」

「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和异性约会啊。」

「是么,是准备第一次约会啊。」

和异性这句话就忽略过去吧

很难吐糟的说。

「要说到底费了多少劲的话,作为自己的坚持,这辈子十七年间都不曾购入的手机,我特意为了今天才买了带来。」

「」

真沉重!

「因为,要是万一和阿良良木前辈走散了,无法联络了的话就麻烦了。在这个公众电话的数目已经大大减少的世间,手机已经是约会的必需品了吧。」

「嘛,嘛也是啊。哈,哈哈,因为这附近还是乡下地方,其实还留着不少公众电话」

「另外,我早上四点就起来做便当了。阿良良木前辈的和我的一共两份。因为约好碰面的时间是十一点,我想应该会和阿良良木前辈一起享用午餐的吧。」

神原这么说着,一边把包着绷带的左手提着的一个包袱给我看了看唔,虽然一开始我就已经察觉了,那个相当高的立柱体,明显就是便当盒了吧

更加沉重了

这个沉重的便当盒,更是很沉重!

虽然我也觉得会过午饭时间,虽然我也设想过办完事就以前辈的身份请她吃个家庭餐厅之类的,但这个后辈明显没有考虑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还带着手制便当来吗

真是预料外的攻击啊。

「如果能够和敬爱的阿良良木前辈约会的话,实在是太过期待太过期待基本没有睡着,而且又起得很早,所以做便当也是件很好玩的事哦。」

「哈好玩么。不过,那里,全都是便当吗?看起来相当有分量啊先说好了,我,可是吃不了那么多。」

「原则上来说是一人一半的,不过,阿良良木前辈吃不掉的部分我来吃就好了。因为我不喜欢浪费食物,所以分量上是有好好计算过的。」

「唔嗯」

我看了看完全*露在外面的神原的腹部周围。

身体脂肪率大概只有百分之十左右吧?

有种俊逸少女的感觉。

骏河俊逸。

有种回文的感觉啊。

虽然还不致如此。

「神原,你啊,难道说,是那种怎么吃都不会胖的类型吗?」

「唔怎么说呢,应该说是如果不拼命吃的话就会越来越瘦的类型吧。」

「还有那种类型吗!?」

这种类型肯定相当受女孩子羡慕吧话说回来,就连身为男子的我都很羡慕啊,那种体质!

「到底怎么做才能成为那种体质啊?」

「很简单,首先每天早上来回冲刺各十公里就好了。」

「我明白了,够了。」

也是啊。

这家伙基础运动量就与众不同啊。

看起来神原骏河自篮球部退役之后,也没有停止过自主练习的样子,真是厉害。嘛,虽然说左手腕受伤了,但其实完全并非如此,所以这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呼。」

这时,神原仰头叹了口气。

「不过,这些也好那些也好,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呢什么嘛,原来不是约会啊。人家明明很期待的。一个人在那里兴奋,完全是傻瓜嘛。真是让人见到了多余的美梦呢。高贵的阿良良木前辈怎么会和这种愚笨的我来约会呢,这点只要想一下就该知道的嘛,实在是想得太美了我任性的误解给你带来麻烦了,真是非常抱歉。那么手机和便当盒就会成为累赘了,我去把它们丢掉。阿良良木前辈,你稍微等我一下,马上会换运动衫过来的。」

「是约会!」

我输了。

真弱

「今天其实是要和你约会的!神原!我刚才想起来了,啊,其实我也是,非常非常期待的!哎呀,能够和憧憬的神原同学约会了!所以啊,你看,手机和便当盒还是带着吧!不用换衣服也没关系的!」

「真的吗?」

神原的表情一下子闪亮起来。

不妙,超可爱的。

「我真开心。阿良良木前辈真是温柔呢。」

「嗯嗯虽然我觉得这份温柔迟早有一天会要了我的命」

比起女友的战场原,竟然和她的后辈神原先一步约会了虽然对于那个傲娇女来说,她对于神原是难得的宠爱有加,估计不会认为这是我出轨的行为吧,但这确实可以说是我一直以来的弱项吧

顺便说一句,在刚才那些对话进行的过程中,我们俩的手还是握在一起,手指也仍旧交缠着。虽然我尝试过把她甩开,但因为手臂挽的很紧,一点都没有效果。应该说是像九连环,还是说有种关节技的感觉呢。

像是被蛇缠上了一样。

「不过,神原。至少,把那件外套前面的扣子扣上吧。要去爬山还露出肚子什么的也实在太假了。那条有点破的牛仔裤嘛,小心点应该没问题了吧。」

「嗯,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神原照我说的扣上了外套的纽扣。那纤细的小蛮腰也渐渐看不见了。虽然也不能不说有一些可惜,但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对自己女朋友的后辈所应有的感觉。

「那,我们走吧。」

「阿良良木前辈,这么说来今天是徒步过去吗?」

「嗯,因为要去的地方是山上。也不知道山上是不是有可以停自行车的地方。而且我仅有的这一辆自行车被盗的话可就麻烦了。」

因为平时外出用的那辆山地车已经完全报废了多亏了某人的左腕啊。嘛,不能总说些惹人厌的事情,所以也没必要把这理由说出来了。

「而且,也不是去多远的地方。看,神原,从这里已经可以望到了哦,就是那座山」

一边这么说着,我突然想了起来。上个月,刚刚和神原说上话没多久的时候,神原曾经说过不想和战场原所喜欢的男朋友有任何身体接触,所以拒绝坐在我自行车的后面,选择在我的车旁奔跑但是,现在这个人,却和我手牵手,缠着手指,甚至还把胸部挤了过来

「呵呵呵。」

神原害羞似的天真笑着,走路的双脚也一跳一跳的。

「阿良良木前辈,阿良良木前辈,阿良良木前辈,阿良良木前辈,阿良良木前辈~~~」

「」

怎么那么一副开心的样子啊,喂!

还哼起调子了啊!

「话说回来,神原你啊。虽然我之前就像说了,那个,阿良良木前辈的称呼,可以免掉吗?」

「欸?」

她好像感觉听到了预想外的发言,有些差异。

「怎么了?阿良良木前辈就是阿良良木前辈吧。对阿良良木前辈用阿良良木前辈以外的称呼,无法想像。」

「哎,那之外也有很多可以的称呼吧?」

「气仙沼前辈之类的?」

「不要改变我的名字啊。」

不是这样啦。

那是谁啊,气仙沼。

「我说的是那个前辈的称呼。感觉总有些敬畏。」

「不要那么说嘛。我的确很敬畏前辈啊。」

「唔嘛,虽然我的确是前辈。但是,总有种太认真的感觉啊。阿良良木前辈这种叫法,比我的全名还要长不是吗。」

我的全名是阿良良木历。

一共五个字。

阿良良木前辈是六个字。

「嗯。这样的话阿良良木先生可以了吗?」

「嘛,怎么说呢?我们不过相差一岁,不用那么正经吧。感觉太严肃了吧?还有,先生这种说法总让人不太安心啦。虽然有个小学生是这么叫我的,但那家伙的用词遣字太过注意了。」

而且性格极差。

啊,这么说来最近没怎么见到她啊,**寺那家伙。

有点寂寞呢。

「虽然和战场原有关的事情发生了很多,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和你能有更加对等一些的关系,神原。」

「原来如此,真是让人开心的话呢。」

「嘛,毕竟对象是学校大明星的你,或许是我这边更为不对等吧。」

「不会不会,怎么会有这种事。我觉得和阿良良木前辈在一起时的这种幸福,是无可取代的。能够同阿良良木前辈相识,我觉得是一件和战场原前辈和解一样重要的事情哦。就算我对阿良良木前辈有什么不满的话,那也只是后悔为什么没能早些和我相遇这种事了。」

「这样啊。」

真是个自我评价偏低的人啊。

嘛,想想上个月听到的那些话,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家伙也经历了很多事。

「那么,阿良良木前辈,按你说的,我可以用更加亲昵一点的方式来称呼阿良良木前辈吗?」

「恩,什么都行。」

「那么就,阿历。」

「」。

只有我父母才这么叫我的!

「阿历也只需要叫我骏河就可以了哟。」

「所以说为什么你总是那么一副好像在和我交往的样子啊!这种重要的事件为什么我要和女朋友的后辈发生啊!连战场原也只是叫我阿良良木同学的啊!?这个进展也太快了吧!」

「阿历的吐糟还真是厉害啊。刚才当然是故意的,也就是装傻的说,阿历。」

「但是那个称呼还是没有改过来啊,骏河!」

「飞速奔跑的迅雷骑士阿历。」

「不要在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前面随便加上那种头衔啦!我既没有飞速奔跑也不是迅雷更不是骑士!话说回来这样的话不是几乎有我全名三倍长了吗!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啊!」

「本世纪最后的英雄阿历。」

「本世纪最后!?这结论也太快了吧!」

「嘛,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实在是无法对比我年长的前辈换一种称呼。所以阿历是不行的了。当然阿良良木也不行。」

神原这么说着。

「这样的话,不能加头衔的话就只能找一个昵称了哟?」

「昵称啊」

神原的审美观,总有种跟不上的感觉

应该说是跟不上呢,还是完全不对头呢。

只要想像一下,就觉得恐怕会取那种很怪异的昵称吧,但是,嘛,任何事情都要尝试一下才行。

「那总而言之,你随便想想看吧?」我说。

神原微微闭起眼睛,看上去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接着过了几秒,她一下子抬起了头。

「我想到了。」

这么说。

「哦哦,很快嘛,说来听听。」

「良木。」

「和预想相反还很不错!真是的!」

而且这个名字太好了总觉得像是输给了名字,倒有了一种讨厌的感觉应该说是太过尖锐了么,感觉不像是给日本高中三年级学生取的昵称啊

「我取了阿良良木的后半段,所以就是良木了。」

「这点我还是明白的昵称的话,还是更加亲昵一点的比较好吧?」

「那倒也是,这样的话,就把阿良良木历这个名字的正中间拿出来」

「拿出来?」

「良木子。」(译注:阿良良木历这个名字在日文的正中间三个假名正好是ラギこ,所以就成了良木子,而非良良木。)

「这个明显是故意惹人厌吧!」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哦,小良木子。」

「你赶快给我回去吧!我和你没任何关系了!」

「小良木子对我发脾气了呢呵呵,不过我并不讨厌发脾气哦。」

「唔!谩骂对M是没用的么!难道说这家伙才是最强吗!?」

真是有趣的对话啊。

实在是太过有趣了点。

差点就要忘记原本的目的了。

「说这些话也许有些不太好神原,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如果,我与战场原交往之前就和你相遇的话,也许会和你交往也说不定啊」

「嗯,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在阿良良木前辈被战场原前辈吸引之前就和你相遇的话,之类的。对异性产生这样的心情,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难得的。」

「哈」

嘛,如果没有战场原的话我也不会和神原相识了,而神原那边也是这样的吧,当然这只是不可能实现的假设而已。

「怎么样,阿良良木前辈。干脆,两个人把那个麻烦的女人杀掉掩埋如何?」

「我们不是在说这种恐怖事情吧!」

已经讲了那么多话,但你这家伙的特性还真是吐不完糟啊!到底是个多么深不可测的家伙啊,神原骏河!

「战场原不是你尊敬的前辈吗叹,没想到是个腹黑啊,你这家伙。」

「不要太夸奖我了,我会害羞的呢。」

「没在夸你。」

「不管阿良良木前辈说什么我都很开心哦。」

「你这个M女」

「M女,真不错呢,再来点。」

「」

虽然我心里总是有些担心,这个信奉着中学时代战场原的她,在了解到现如今的战场原本性之后,还能与她好好相处吗?但看起来既然她有着如此特殊的属性,这种担心也是毫无必要的了。

话虽如此,神原骏河。

她其实是个蕾丝。

从至今与她的打交道中就能清楚明白,她对于战场原的感情不仅仅是对前辈的仰慕,而是从心底里爱着战场原黑仪这个人。说明白些,对了,神原和我之间其实是情敌关系明明如此,她还能这样抓着我的手一起走,真是让人无法明白。嘛,大概是因为上个月底的事情让她觉得欠了我一个人情,对我有些感恩吧,大概是这样吧

虽然后辈对自己这么亲昵对于前辈的我来说感觉并不坏,但如果这是误解的产物,还是让人有些许郁闷。

借用忍野的话来说就像战场原一样。

神原只是自己救了自己而已

「」

嘛,不过,也是。

不管是恩情还是误解什么,看起来我应该有必要将神原心中那过度美化的我的形象稍微调整一下了。应该说是要破坏那个形象吧如果总是怀有那么良好印象的话,到了某些时候,或许会产生更加可怕的失望吧。

就是如此,阿良良木历形象恶化计划。

其一。

金钱观不检点的男人。

「神原,我钱包忘记了,能够借我点钱吗?马上会还给你的。」

「好的。三万左右够不够?」

是个有钱人啊!

唔时间观不检点的男人这一点在我先到的情况下已经没有说服力了吧

阿良良木历形象恶化计划其二。

咸湿男。

「神原,我现在对女性的内衣非常感兴趣啊。」

「哦,太巧了,我也是哟。我一直觉得,女性内衣真是艺术品啊。哎呀,我们的话题还真合得来啊,阿良良木前辈。」

话题对上了!

对啊,我的那点**程度怎么也不是神原的对手啊不对等等!

就算普通的**没用,那么特殊性质的**,我应该还有胜机的!

「而且我对于小学生的内衣特别有兴趣啊!」

「话题越来越共鸣了呢!不愧是阿良良木前辈!不愧是畅游世间的恶狼啊,真是终极美妙的生活方式!」

「评价上升了!」

这算什么啊。

哎那么,阿良良木形象恶化计划其三(已经变得有趣起来了进而忘记最初目的的我。)。

总是说些夸大妄想的男人。

「神原,我是一个将来会成为伟大人物的男人哦!」

「就算您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了。话说回来,阿良良木前辈已经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伟大人物了不是吗。如果再继续庞大下去的话,在您身边侍奉您也很辛苦呢。」

「呜!」

不,这点程度还是我预想范围内的。

还要继续!

「我要成为音乐家!」

「是么,那我就成为乐器吧。」

「虽然意义不明但总觉得很帅气!」

我心中对神原的评价上升了。

所以说,这到底在搞什么啊。

「阿良良木前辈,从刚才开始你都在说些什么啊?就算你故意说些那种话,但我对于阿良良木前辈的尊敬早已在那以上了呀?」

「啊啊,看起来不管对你说什么都没用啊」

就像无论我说什么都会很开心一样,不管我是怎样的人她也都准备敬爱下去。

「但是我不太明白啊,为什么你会对我有那样程度的高度评价?」

「应该怎么说呢。」

神原笑了笑。

「虽然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一直以为愚问只是鱼不太好闻的缩写,但看来这个词指的就是刚才那种问题的意思呢。」

「」

一瞬间听起来那些台词好像很帅气的样子,但仔细一想的话那纯粹是在耍混吧。

「我已经发誓要将此生奉献给阿良良木前辈了。这并不是因为你帮我恢复了与战场原前辈之间的关系。而是因为阿良良木前辈是一个有让人这么做价值的人物,所以我才如此发誓的。」

「发誓,吗」

「嗯,虽然想要向那个常年照耀着人间,赐福于人类的太阳来发誓,但想到这件事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于是我就向附近的街灯发誓了。」

「实在是太随意了吧!」

「街灯不也是常年照耀着人们,赐福他们的吗?要是失去街灯的话,问题可就大了哦?」

「虽然话是没错」

至少也该向着月亮发誓吧。

难道是阴天?

「嘛,将此生都奉献给阿良良木前辈这么狂妄的事情,或许我还有些力有末呆啊。」

「虽然那个成语的误用,让我甚至不好意思去指出,但连汉字也搞错了也实在是很少见」

唔呃。

阿良良木历形象恶化计划,受挫!

「呼。」

阿良良木历。

神原骏河。

这么说来,这两人除了战场原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共通点。

那就是这两个人,都并非人类。

不,话虽这么说,当然了,大多数的部位,都还是人类。只是

阿良良木历的血液。

神原骏河的左腕。

分别都不是人类的东西。

我的血液有不少成分是鬼体神原的左腕则全部是猴手。就像我留了鬓角,以藏住头颈处的吸血鬼牙印一样,神原也用绷带覆盖着左手的猴之手。而那万众瞩目的篮球部王牌从社团活动提前引退的真正理由,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想当然的,不可能用猿猴的手来打篮球吧。

我和神原,都是与妖怪有所牵连的人。

说到妖怪的话,我的女朋友,同时也是神原的前辈,战场原黑仪也曾经与妖怪有所牵连。

我是鬼。

神原是猴。

而战场原,则是蟹。

然而,战场原同我和神原之间有一个决定性的不同战场原在两年的时间里,一直与那妖怪对立,终于赶走了那个妖怪,变回了人类。而我和神原,在身上却残有着并没有驱逐的部分。而且说起来,我这情况,更类似于我本身就是妖怪和妖怪扯上了关系,自身也成为了妖怪。

那是。

让我们无可奈何的,共通点。

「嗯?怎么了?阿良良木前辈。」

「呃不,没什么。」

「要是那样一副阴暗表情的话,难得的约会不就浪费了么。」

「约会啊,已经没事了。」

「话说回来,阿良良木前辈。虽然刚才听你说过,但去了山上之后又要做什么呢。除了干那事儿以外,山上又有什么可做的事?」

「如果你是认真说刚才那些话的话,你一定是一个绝对不能加入徒步旅行社的人啊话说回来,你没爬过山吗?」

「初中的时候,有时候也做过些越野跑,曾经把爬山冲刺当作社团活动训练过。但由于出现了负伤者,所以就中止了。」

「啊?」

对你来说大山也是训练的舞台吗?

嘛,要说这家伙成为篮球部王牌的理由,比起技术什么的,说不定是那种能够轻易跃过我头顶的压倒性脚力吧。

「对了,阿良良木前辈怎么样呢?对山很熟悉吗?」

「不,倒也不是这样」

「但男生的话不是会在小时候经常上山捉些独角仙或者锹形虫什么的吗?」

「锹形虫啊」

「嗯,就是黑色轮胎。」

「轮胎普通都是黑色的吧」

还有那种东西山里也抓不到吧。

那应该只是单纯的违法弃物吧。

「嘛,不管怎样,我们要去的地方也不算什么约会该去的地方季节也不是很适合。虽然昨天我也有完整说明过了,就是那个,忍野拜托的工作。」

「忍野?啊,忍野先生吗。」

听到这句话,神原的表情略为显得有些复杂。这倒是在这位后辈身上很少看到的反应,嘛,倒也不是很难想像。

忍野咩咩。

对于我、神原、战场原来说所有人,都被这个男人救过。不,被求这种说法,是不会被忍野认可的吧。人只能自己救自己,总而言之,他就是这么说的。

对付妖怪的专家同时也是无根浮萍般的流浪者。

总是穿着恶趣味夏威夷衫的性格轻浮者。

虽然那绝不是一个能够作为大人来尊敬的对象,但我们几个受了他很大帮助这一点,却是无法动摇的事实。

「嗯,那个山里现在好像有个不再使用的神社,我们要把一枚符纸贴在它的正殿上就是这样的工作。」

「那是啥啊?」

神原一副不明白的表情看了过来。

「符纸这种东西就让人很难理解,但是,这种事情,忍野先生自己来干不就好了吗?那个人基本上都很闲的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嘛,不过这是工作。我受到他帮助的时候,欠了他一笔数字不算小的债务你也是这样的吧?神原。」

「唉?」

「虽然你那次事情搞得有些糊里糊涂,但那家伙不管怎么说都是专家。还没有天真到无代价帮助我们。受到的帮助,就要靠工作来还清。」

「啊,所以才」

神原像是理解了似的点了点头。

我回了一句「对。」,然后继续说。

「所以,我才把你也一起叫上了。昨天,我去让小忍喝血的时候,忍野拜托了我这件事。他还说,让我带你一起去。」

「这么说来,忍野先生对于帮你一把这种的用词方式很固执啊嗯。原来如此,欠债必还呢。」

「对。」

「我明白了,这样的话我也不说什么了。」

神原更用力地握紧了我的手。这个行为的含义实在太过复杂,我也无法推测,但看起来,她好像下定什么决心,这样看来,对于欠债还钱之类的事,神原骏河也是个很重视的人呢。

「不过,那座山我倒是去过不少次,但神社什么的却完全没听说过。」

「我也不知道虽说是已经不再使用了,但既然在那里存在,总是该有些传闻的吧。为什么那个家伙,能知道连本地人都不知道的那种地方呢?虽然现在那家伙住着的那个废弃私塾也是个这样的地方。」

比起熟悉妖怪来说,或许他是个更加熟悉废墟的人。不过,虽然公共电话的存在也能证明我们这里是乡下之地,但那种神社和私塾之类的废墟,竟然没有成为奇怪家伙们聚集地,果然我们这里是个淳朴的乡下小镇啊,我不由得这么认为虽然那个私塾中,忍野和小忍眼下住着的那层楼,也不能说没有奇怪家伙聚集

「不过这么说来,战场原前辈今天不是没有一起来吗?阿良良木前辈,战场原前辈,应该也受了忍野的」

「因为战场原可不是个马虎的人啊,她已经把欠款全部还清了。上次,在你眼前,我不是给了忍野十万元吗?就是那个。」

「啊,这么说的话,好像是有过这样的事情。原来如此,那就是那个意思啊唔。不愧是战场原前辈。」

「那个人比起有原则这种说法,更给人一种不想欠别人东西的感觉。就像是个独自一人生存的人。」

「阿良良木前辈,关于今天的事,战场原前辈对你说过什么吗?」

「嗯?不,没什么,就连小心点都没有。」

真的没有。

毕竟看起来会是我带着战场原的后辈出去,所以我在和神原说之前和战场原也说了下这件事,那个女人还真是冷淡啊。好像说了些不要用这些小事来烦我之类的话。就是因为她是这种人啦,所以搞得我在和她约会之前,竟然先和你的后辈约会了不是吗,我不由得想对自己的软弱意志吐一些怨言了。

「神原,她对你说什么吗?」

「嗯让他好好疼爱你一下吧。这样说了。」

「」

真是太宠神原了,那家伙。

明明是傲娇,但为什么不对男朋友娇而是对自己的后辈啊。

「她还这么说了。要是阿良良木同学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一定要毫不隐藏的向我一一报告,把那个男人埋在山里或者沉到海里去,我会让他自己选一个最讨厌的」

「还只能选一个讨厌的啊!」

太不留情了吧。

嘛但是。

虽然如此,但这对战场原黑仪来说,也并不是什么不好的倾向。对那个直到进入高中都被妖怪纠缠,放弃了所有,舍弃了所有的战场原来说这是她正在恢复原状的证明。那个独自一人生活的家伙渐渐回忆起与他人接触的感觉,绝对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也是这样期望的。

身为人类的女友这样就好。

「啊,对了。神原,说起战场原,我想起来了,她,马上要过生日了吧。」

「嗯,七月七日。」

「你果然很清楚嘛,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回答了。」

「毕竟是爱着的人嘛。」

「那么,关于她的生日,我有点事想要拜托你。」

「不管什么都没问题哦。这个身体本来就是阿良良木前辈的东西,不用一一询问,前辈可以随便使哟。」

「喂,不是那么严重的什么事啊,嘛你看,就是那个叫什么生日聚会,我想要帮她庆贺一下生日。不过我也很久没有搞过聚会了,不是很懂。所以,这里就需要你出力了。」

「原来如此,只要脱就行?」

「连我也明白肯定没有那种项目的啊!你到底想把我女朋友的重要生日变成怎样的一天啊!」

「嗯,勇敢地踏出第一步吗。」

「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你踏出那一步的机会了,一生都留在原地吧。所以说,嘛,总要有些准备、计划之类的事情,如果你能够在这些事情上帮个忙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说到计划的话,战场原的事情还是你比较熟悉一些吧,就是这样。」

「嗯,不过为什么要我帮忙呢?阿良良木前辈,毕竟是开始交往后的第一个生日,这一天不是应该气氛很好的两个人一起度过吗?我来帮忙什么的,在这种场合下根本是电灯泡吧?」

「电灯泡?」

「嗯,小小的亲切大大的麻烦这样,只是添烦而已。」

「啊我也考虑过这种方案,不过我觉得第一次还是搞得热闹一些的好。准备把忍野啊小忍啊,还有那个小学生也一起叫来,办一个轻松的生日宴会之类」

这个方案的问题点在于,战场原可能有些不太喜欢忍野、小忍或**寺之类,不过这点上就让我尽力来解决吧。尽量制造成一个即便讨厌但也不好说出口的状况。

「嘛阿良良木前辈觉得可以的话,那就这样吧。」

「怎么了,好像有些不满嘛。」

「不,如果要说的话,阿良良木前辈的那个想法绝对是很不错的,但战场原前辈或许只想和阿良良木前辈两个人一起度过吧?」

「她是那么好的女人吗?那家伙。」

连约会都没有过一次。

明明我还很露骨的建议过她。

神原时候也是,那之后实力测验的时候也是,虽然说那种时候并不太适合去约会也是理由之一。

但她还真是一个很矜持的人。

「话说回来,你倒是能很平静地为我和战场原着想嘛。在战场原的这一点上,我和你不是情敌关系吗。」

「嘛,这点虽然是没错啦但现在的我,对于和阿良良木前辈交往的战场原前辈也是有种喜欢的感觉而且对于身为战场原前辈恋人的阿良良木前辈也有着同等的喜欢。」

「」

刚才是不是被告白了?

不妙,简直有些心跳加速了。

好像心跳会通过她的手腕传过去啊。

我怎么是如此简单的家伙啊。

「你呢,受战场原的影响也太大了一些吧。虽然不知道你是对太阳还是对街灯发誓的,但仅仅因为是战场原的男朋友,没有必要对我抱有那么大的好感吧。你没有必要对战场原喜欢的人,也那么喜欢」

「不,并不是这样的。」

神原的语气变得越发干脆。

我少许为她的神情所压倒。

那是一种就像在说前辈的话就应该尊敬的干脆。

「那,难道说,你还在因为上个月的事情觉得有什么内疚?我可是完全不介意了你看啊,古人不是说过,恶其意不恶其实」

「也不是因为这个。」

神原所乐。

她完全无视了我说错的那部分。

「虽然阿良良木前辈那种被水也能割开的性格对我来说也是种救赎,但,也并不是因为这个。」

「被水也能割开的性格」

那还真是个软弱的家伙啊。

不过,感觉她说的也对。

「好了,阿良良木前辈,你听好了哟。我可是曾经尾行过阿良良木前辈的。」

「」

不要说的那么堂堂正正啊。

不要像是说明一样的说出那种事啊。

「所以说关于阿良良木前辈是怎样的一个人这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我真的认为,阿良良木前辈是值得我这么去做的一个人。就算不是战场原前辈的恋人,就算没有发生上个月的事情,不管是以哪种形式相遇我都会把阿良良木前辈看作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这一点我可以以我的双脚保证。」

「是吗。」

嘛,所以说。

虽然神原和我以这种形式以外的情形相遇这件事本身,就显得很愚蠢了,根本是一个不可能发生的假设

就算是这样。

「以双脚保证啊那就没办法了。」

「是就算阿良良木前辈借口忍野拜托的工作,把我带到山里,硬要在我身上发泄**的话,我也会用笑脸原谅地,尊敬你哟。」

「我不需要那种尊敬啊!」

还有借口又是咋回事啊。

这不是完全没有相信我嘛!

「唉?难道说,阿良良木前辈你真的没有任何干那事的打算吗?」

「你那意外的反应算是什么意思啊!」

「还是说,阿良良木前辈更加喜欢有女性那边来诱惑你呢?哈哈那样就可以对战场原前辈说是对方诱惑我的所以不算出轨了吧。」

「我终于明白了,神原,你其实是这样想的吧,你肯定想要这么干,然后企图将我和战场原之间的关系推向悬崖吧!用自己身体进行的妨碍作战吗!」

「露馅了吗。」

「不要那种唉呀的感觉吐出舌头啦!超让人不爽的啊你这家伙!」

真是个腹黑。

呃,嘛,虽然都是开玩笑。

是开玩笑的吧?

「不过,生日的话,阿良良木前辈。之前听说战场原前辈被蟹附身的时候,我总觉得其中有些暗示性吧?」

「嘛,虽然附身这种说法并不太准确嗯?暗示性?蟹哪里具有什么暗示了吗?而且和生日没关系吧。」

「你看,因为战场原前辈,是巨蟹座的吧?」

「咦?」

七月七日。

是吧。

「你再说什么啊,七月七日生的话不是双子座吗。」

「唉?不我想,那个不对吧。」

「哎?是我搞错了?听到七月七日的时候,我就立刻想到,那这家伙肯定是双子座」

当时还觉得这家伙还真是个双子座性格呢,让人不爽,所以记得很牢。

「嘛,我对星座详细的日期不是很清楚不过,巨蟹座的话,的确是七月二十三日起的不是吗?」

「啊。」

神原好像察觉了什么似的。

「阿良良木前辈,让我给你提个小问题吧。」

「什么?」

「十二月一日出生的人,是什么星座的?」

「哈?」

这算什么?

根本称不上问题嘛。

「那些我还是明白的哦。蛇夫座吧。」

「唔哈!」

神原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她的膝盖都颤抖了起来,简直像是要站不住了一样,整个人都靠到了我的手上,而我和她的连接形式也从肘贴着胸部,变成了被胸部之间夹住上臂。不过神原那令人非常不爽的笑声彻底打破了我享受着从天而降幸福的心情。

「有,有什么好奇怪的啊我犯了那么无法挽回的失误吗?」

「蛇,蛇夫座呜,哈哈哈,现在,蛇夫座啊哈哈,十,十三星座啊」

「」

啊。

原来如此啊。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在十二星座看来,七月七日就是巨蟹座啊

「啊,真是笑够了笑够了,大概连五年份的一起笑掉了。」

神原总算抬起了头,都快流出眼泪来了。虽然我也不是不能明白你的心情,但笑成那样也太过分了。

「那,我们还是走吧,小良木子。」

「这种对待方式明显有些不对头吧!对于学长的尊敬到哪里去了!这样反而更让人受伤!」

「啊,啊啊,搞错了。是阿良良木前辈才对。」

「都笑成那样了,还装什么啊。」

「就算被说装但说得那么堂堂正正,我也不好反驳呢。不过,为什么是十三星座啊?」

「就算你这么问我大概因为以前不是有过从十二星座向十三星座过渡的那个时候吗?」

「虽然有过改变,但最后因为没有普及所以又废弃了吧。像阿良良木前辈这样的人,为什么不知道这种事呢。」

「唔嗯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对星座占卜变得没什么兴趣了吧?」

这样啊

原来没有普及啊

「这点和妖怪也是一样,不管是多么可怕的魑魅魍魉,只要随后没有达到脍炙人口的程度的话,就会变得像最初就不存在一样呢。」

「唔,倒也不是这么深刻的话题啦」

「蛇夫座,话说回来那又是个什么星座啊。」

「是个夏天的星座,星是RasAlhague。因为所有恒星中固有运动速度最快的恒星巴纳德星位于这个星座内,所以非常有名。」

「不,不是恒星本身的问题而是蛇夫座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问题。是那个吹着笛子操蛇之人的星座吗?」

「那个应该由于它起源于希腊神话里的神医阿斯克勒庇俄斯。那个阿斯克勒庇俄斯手里也握着一条蛇,所以才是蛇夫座。」

「哦。」

点了点头。

我不清楚详细的情况。

「不过,神原,你倒是知道不少星星和星座由来之类的事啊。难道说你很懂观星吗?」

「看起来不像吗?」

「嘛,说实话不像。」

「唔,要说起来的话也不是那么熟悉,但我很喜欢眺望晚上的夜空。还有一副比较简易的天体望远镜。大概每年有两次,另外一个县城里的天文台会开放,我也会参加那时的天体观测活动哦。」

「哦,不是星象馆啊?感觉你好好像比起知识更注视实践呢。」

「虽说星象馆我也是很喜欢的,但那个设施里面不是没有流星吗?虽然恒星和星座也都很不错,但我特别喜欢流星的说。」

「原来如此,还真是浪漫啊。」

「嗯。地球也迟早变成流星就好了呢。」

「那个时候我们人类还能平安生存下去吗!?」

你思考的东西还真是可怕啊。

这个可远远偏离了浪漫的范畴。

根本就是灾难片了。

「乱七八糟说这些的时候,已经快要到目的地了。按照忍野说的,这附近应该就有了石阶了啊,有了有了嘛,虽然看起来只是一条小道而已」

只有一条道路的某座山。

我不知道山的名字。

忍野似乎也不知道。

看起来只是一条在山间缝隙中构筑的道路,是从外侧绕着,向山顶行进,石阶至少是能看出曾经是石阶的痕迹。哦不,就算现在看,石阶也还是石阶。不过,从刚才神原说过的话里来看,我们学校运动部的家伙们也曾跑到这里附近来过,但好像并没有人踏上这个石阶进入到山中。这里草木丛生,如果不是事先有人告知的话,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有石阶吧。甚至连想都不会想。

兽道。、

嗯,也不是仔细看的话,草上也有些被踩踏的痕迹。是足迹。原来如此,这个阶梯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人在使用。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又究竟是些什么人的足迹呢?忍野说过他不曾接近过这个神社,那这个足迹肯定不是忍野的了。而且他还说这个神社早被废弃了,那应该也不是神社的相关人员吧

已经成了奇怪的家伙们聚集的场所。

虽然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吧。

「」

我看了看贴着我左腕的神原。

这家伙这副样子,还真是显得没有防备,因此更加可爱了子没有关系吗?虽说是奇怪的家伙们,如果真是奇怪的家伙们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也有限。虽然吸血鬼的血还留在我的体内,但那个血对于我来说,也只是能够曾强新陈代谢以及回复力方面的能力。

「骏河后辈。」

「怎么了,小良木子。」

「你的左腕情况如何?」

「嗯?你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变化?」

「基本没有。」

基本没有啊。

嘛,而且她还把那个看起来很重的便当盒连换手也没有一直用左手拎着

那样的话,就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吧原本就具备基础体力,再加上猴之左手,这些便构成了神原目前的基本状况

「啊,只用一只左手就把阿良良木前辈压倒在床上之类,还是绰绰有余哟。」

「虽然压倒的地方是床上这种必要性我感觉不到。」

「那么,能够用一只左手就把阿良良木前辈公主抱起来。」

「用单手的怎么能叫公主抱呢,还不如说是山贼抢婚吧不,当我没说。」

「嘿嘿嘿。」

神原的笑声里有种猥琐的感觉。

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阿良良木前辈还真是温柔呀竟然这么担心我呢。啊,现在我已经可以把全身心都交给阿良良木前辈了呢」

「不要红着脸说那种很有感慨似的话。你是什么妖怪吗。小心引火**。别随便读取别人的心思啊。」

「这样我也可是原篮球部的王牌哦。只要看看对方的眼睛,就能马上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了。更何况是我无比尊敬的阿良良木前辈的思考哟?对于您忠诚仆人的我来说,这简直像囊中取物一般容易嘛。」

「你囊中取什么物啊,其实你根本就是个恶女嘛。哼什么看着眼睛就知道啊。真的吗?你有心电感应?那,神原,你来猜猜看我现在正在想什么吧。」

「大概就是那种事情吧。如果我说让她把胸罩拿下来的话,这个女人会不会照办。」

「你到底是用什么眼光来看我的啊!」

「要拿下来吗?」

「呃,呜不用!」

不小心犹豫了一瞬间。

神原「这样啊。」地点了点头,还是老样子抱着我的手腕她那没有对我犹豫的瞬间进行吐糟,而像是以带着包容力的母性宽容了我男性猥琐心理的这种做法,还真是让我生气

而且这本来不就是你提出的话题吗。

为什么有种温柔姐姐感觉啊。

「走吧啊啊真是的,爬山之前就累死了。」

「嗯。」

「总之,你脚上还是担心点的好,要是被虫蜇了倒还好,但这山里好像有蛇。」

「蛇啊。」

神原又轻笑了一下。

搞不好是想起了刚才说的蛇夫座话题。

没关系,我要把话题继续下去。

「嘛,虽说看起来都是些无毒的家伙,但蛇牙也都是很长的,如果被咬伤也很不好啊。」

「阿良良木前辈则是头颈被咬了。」

「嗯,不过不是蛇而是吸血鬼。」

我们一边爬上山间的阶梯,一边继续说着这样的对话。虽然和刚才的环境相比也没什么剧烈变化,但是只要一进入山里,湿度就好像一下子上升了一样,总有种蒸笼般的酷热。虽然听忍野的话来讲,这个阶梯会一直通到神社那里,但并没有告诉我神社本身的高度。想来应该不会在山顶上吧嘛,不过那也没什么了。反正都不是那么高的山。

「我的左手。」

神原说。

「听忍野先生说,到二十岁的时就能痊愈了。」

「哦?是这样吗?」

「嗯,嘛,如果就这样什么都不作的话呢。」

「那可太好了。过了二十岁的话,就能再打篮球了吧。」

「是的。当然如果身体不好的话也没有希望呢,所以自我锻炼也不能停。」

神原这么说着,然后又继续道。

「阿良良木前辈的话会怎么样呢?」

「唉?我吗?」

「阿良良木前辈一辈子,都是吸血鬼吗?」

「我啊。」

一辈子。

一辈子都是吸血鬼。

伪人类。

非人类。

「我觉得,那样也没关系。总的来说和神原你的左腕不一样,现如今也没有那么大的不自由啦。太阳啊十字架啊大蒜什么的对我也完全没影响。哈哈受了伤也会马上治好,还不如说有好处吧?」

「我并不想听阿良良木前辈说逞强话哟。我从忍野先生那里听来的说法是为了帮助叫做小忍的那个少女,阿良良木前辈才一直保持着吸血鬼的模样不是吗。」

小忍。

那是,曾经袭击我的吸血鬼的,现在的名字。

金发吸血鬼。

她现在正和忍野一起,住在那个废弃私塾里。

「」

那个家伙,真是个大嘴巴。

难道说对战场原也说过这些吗不,恐怕是因为对方是左手神原,才会把这些作为可参考的先例告诉她的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没这种事。只是一个单纯后遗症罢了。至于小忍的事情嘛,只是责任而已。我并没想过要帮助她。我只是负责而已。没问题的虽然我不是什么篮球部的原王牌,只盯着眼睛看也不会明白对方的想法,但神原,你是在担心我吧?」

「嘛。」

「没关系。还不至于需要担心当然,也不至于干那事。」

最后说了些想要蒙混过去的话,我停止了这个话题。虽然神原有些好像还要说什么的样子,但她也觉得那并不是该说出来的东西吧,就那样沉默了下来。该说的话一定会干脆说出来但只是想说的,却可以忍耐。真是的,她根本是个缠在我手腕上显得有些可惜的女生啊。

「啊。」

「哦。」

对话就在这时候中断了,而正好非常巧合的,有一个人从石阶的上面走了下来。她以有些危险的小跑,从这个没有扶手的石阶上放跑了下来。

是一个大约还是初中生的女孩。

长袖长裤的完全防御。

腰上别着一个小包。

头上盖着深深的帽子。

因为如此,我不确定她是否能看清前方,而且,她给人一种就算看得清前方也只是看着自己脚尖跑下来的感觉,要是不小心的话肯定会和我们正面相撞吧。正好在我们对话中断的时候冲过来实在太好了,让我和神原可以早一步察觉到她的出现,以来得及左右分开来躲避她的前进。

就在错过身去的一瞬间。

她看了我一眼好像在那时才察觉我们一样,脸色一变,我正有些疑惑的时候,她又加快了脚步跑了下去。没过多久她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远处。那是让人觉得她在走道大道之前肯定会摔跤的,快速的步伐。

「?」

嗯嗯?

总觉得,刚才那孩子

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怎么了?阿良良木前辈?」

「嗯,没什么」

「说起来,在这个山路上还能碰到人,真是让人意外啊。如果阿良良木没事先说过的话,我肯定会以为这条路是条死路呢。而且,那还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嘛。虽说是已经不再使用的神社,或许,还有人在用也说不定呢?」

「但是,那样的女孩子吗?」

「信仰是与年龄是没关系的。」

「话是这么说。」

「就像恋爱也是与年龄没关系的一样。」

「那句话没有必要加上去!」

一边说着,我一边回想着究竟在哪里见过那个女生,但总也想不起来。不,或许我根本不认识她吧,只是某种既识感也说不定,我如此下了结论。

「嘛,继续爬吧。」

我对神原说。

「从上面有人下来这一点来看,上面的确有什么吧。虽然我也一直有考虑这只是忍野故意耍我们的可能性,但看来这种怀疑应该是可以打消了。」

「嗯,阿良良木前辈骗我的怀疑也变小了呢。」

「要是真有怀疑存在,是不会消失的吧」

「我会用笑脸原谅你的。」

「闭嘴吧你个欲求不满。」

「这么说也没关系哦。我并不想做个啰嗦的女人。」

「你已经相当啰嗦了。」

「是吗,那么这样的话怎么样,阿良良木前辈。干脆阿良良木前辈来消解一下我的欲求不满,我马上会变得安静下来哟。让发情的动物安静下来的最好办法,就是这个了吧。」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把自己比喻成发情动物的人」

「害羞也只有最初时才有,阿良良木前辈。还是把这种事情干脆地解决掉比较好噢。」

「我先走了。」

「原来如此,玩地战。」

「你给我先回去吧!」

「阿良良木前辈对我的诱惑总是很冷淡呢,难道说你不喜欢积极的女孩子吗?这样的话,我还是表现的对阿良良木前辈有些讨厌的样子比较好吗?」

「随便你。」

「想像一下吧。我现在和最讨厌的阿良良木前辈牵着手被他抓住了把柄,以暴力威胁,命令我硬是要握着我的手然后我以害怕的口吻说着这,这样可以了吗」

「唔这样想想还真有吸引力才怪啊!」

没有。

毫没可能。

「嗯,阿良良木前辈还真是顽固啊。比起冰冷来说根本是冷酷的感觉。被这么粗鲁的对待,我简直要是去对自己女性魅力的信心了。阿良良木前辈一定觉得我这种人怎样都好吧。」

「不,我没有觉得你怎样都好。只是,我已经有了战场原这个女友了,如果还不冷淡一些的话才有问题吧。」

「但是看起来阿良良木前辈和战场原前辈只是柏拉图式的关系嘛。那肯定需要一个释放**的地方吧。」

「不需要啊!也不要志愿来当那种地方!」

「精神面有战场原前辈来照顾,**面则由我来支援。看吧,这才是非常完美的黄金三角不是吗。」

「不对,你才给我好好听着,这只是可怕的不可收拾的三角关系!我绝对不要那种东西,那种让人难受的橙路!」

「话虽这么说,但阿良良木前辈的视线还是无法离开我的胸部嘛。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能违背男性本能吗?」

「为什么你像是在演独角戏一样说来说去啊。」

「因为这次是番外篇所以就由我来主讲啦。」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话说回来。

不管是什么样的番外篇,也不会轮到你来主讲。

因为那样肯定会被指定为十八禁的。

「唔。真是进行的不顺利啊。我还一直以为只要靠我的**就能轻易俘获阿良良木前辈呢。」

「你竟然在考虑这种东西吗!?」

柏拉图式关系啊

连约会都没有的冷淡女朋友,也难怪会被这么说啊。不过,这种事情果然是一看就知道了吧。在漫画里,就有那种一看就会在一起的情侣,总是不断重复着分离又和好的戏码,看到这种东西,我就觉得已经够了,赶快到直冲终点不就好了吗。但那之中的现实性,还是要等交到了女友才会明白。

不可能不可能。

直奔终点什么的,看起来完全达不了。

「要说顽固的话,那家伙才是真正的顽固。」

「那样的话也不是很好么,阿良良木前辈。只要考虑一下战场原前辈的过去这也是能简明明白的事,想像一下又害羞又青涩的女友,这也是萌点之一。」

「一点都不害羞啊而且刻意注意萌点的话,就已经不是萌点而只是卖点了吧,我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是卖点,那把它买下来不就好了吗。」

「话虽然这样说。」

我们爬上石阶。

我心想着,在石梯入口处看到的那些足迹是否就是刚才那孩子的脚印呢,过了五分钟,我们到达了那个神社这里同石阶一样,如果不是有人事先告知的话,是个完全想像不到这里有神社的,荒芜之地。担心会不会有奇怪的家伙们聚集在这里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不管是乡下地方也好什么地方也罢,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多呆一分一秒这种想法,无论是正常人还是奇怪的家伙都绝对会这样认为。勉强这里还有鸟居,所以也能让人明白这里是神社的遗迹,但那些建筑物已经完全无法分辨哪一座才是神殿了。看来只能从位置关系来判断。

刚才的那个女孩子也是来这里来的吗?

但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神社里,明显已经不存在什么神明了。

就算是神明也会逃走的吧。

虽然按照忍野式的说法,神明是无处不在的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有种只有这里不会有神明的感觉。嘛算了总而言之还是先把工作干完吧。只要把符纸贴上去就可以了,和忍野至今拜托我的各种工作相比,实在是相当轻松的一种。我从口袋里拿出了忍野给我的那张符纸。

就在这时。

「呃啊。」

神原忽然松开了我的手臂。

一直能感觉到的那种美好感觉也从手肘边消失了。

「怎么了?神原。」

「好像,有点累了。」

「累了?」

什么?

因为那种程度的石阶就累了?

嘛,虽然石阶的级数是相当多,但体育系的神原应该不会因为那种东西就觉得吃力吧。而且,就连我,也只是略微有些气喘的程度而已。

但是,神原却看起来相当吃力的样子,脸色也很差。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处于这种状态的神原。

「唔那,我们先在这边休息一下吗?呃就算这么说,好像也没有可以坐下的地方啊只有坐在石头上面吗不过,随意坐在神社的石头上,好像会有神罚」

先不论这个神社是否存在可以施展神罚的神明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妙。从至今的经验来看,只要心里有这种感觉了,还是不要这么做为好吧。

不过,那该怎么办呢。

我正在烦恼的时候,神原那边说到。

「比起这个来说,阿良良木前辈,我们吃东西不?」

如此提案道。

「吃东西?」

「嗯,虽然由身为后辈的我来提出这一点或许有些下克上,但我现在感觉不太舒服,只要吃点东西大概就没问题了。」

「」

真是个漫画角色般的人啊。

在说出身体不舒服之前,都保持着有趣后辈的属性。

「不过,忍野说在把符纸贴好之前什么都不要吃好像是为了保证身体清洁什么的。这样吧,神原,你先想办法找个可以铺开便当盒的地方。虽然在这个寂寞的神社前吃午饭也让人不太舒服,但也有种独特风情,这段时间里我就去把那个符纸贴掉。」

「嗯,就这样吧,真不好意思,工作的事就交给阿良良木前辈了。」

「那就这样。」

这么说着,我转过身,踏着草丛向建筑物的方向走了过去,虽然忍野说要贴在正殿上,但不知道该贴在正殿的哪里贴在里面?还是贴在门上呢?不明白这点主要还是由于忍野说得不够清楚,但是,那家伙说得模模糊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或许他是希望我自己来思考吧。

总而言之,我一边逛着各个建筑,一边再度回想起了刚才擦身而过的那个女孩。怎么说呢,觉得特别在意不,与其说在意,不如说是有印象,或者说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在这些之前我好像感觉了到什么。

虽然不能明确说那是什么。

「不过,总觉得见过,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要说跟初中生认识的机会,应该是」

妹妹们的话倒还好说

妹妹?

「嗯怎么回事呢。」

最后,我把那个符纸贴在大概是正殿的建筑物大门上。或者说,我觉得如果把那道门打开的话,整个建筑物肯定会崩溃,所以除了贴在大门上之外也别无选择。

离开了那个建筑,我回到了鸟居所在的地。神原还没有回来。我拿出手机但是,突然想起来,神原还没有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这么说来我也没有告诉神原自己的号码。

手机不是跟本没有意义吗。

「喂神原!」

因为如此,我只好大喊大叫了。

可是没有回答。

「神原!」

我用更大的声音喊道结果还是一样。

不禁有些不安起来。

只要在这附近的话,就不可能听不见刚才的声音。战场原的话姑且去说她,但神原绝对不会把我留在这里突然回去吧。在这种废墟里失踪的话

「神原!」

我摸不着头脑,奔跑起来。

应该说我感觉非常不好。难道说,在寻找吃饭地方的时候,倒在什么地方了吗难道是这样吗?最坏的情况在我的大脑中飞舞着。这种情况下,我应该怎么处理才对呢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要是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我就没脸去见战场原了。

不过,幸好,这种最坏情形,并没有发生。在这个并不宽广的区域中寻找之时,我终于发现了神原的背影。

便当盒放在了她的身边。

她好像惊呆了似的呆立在那里。

「神原!」

我说了句,把手放在了她肩膀上。

「伊呀!」

她抖了一下,回过了头。

「啊,啊啊什么啊,原来是阿良良木前辈。」

「喂喂,这算什么招呼啊。」

「啊,不好意思。我还真是的,对我有大恩的阿良良木前辈,这还真是无法想像的话语啊。不小心,吓了一跳的缘故因为阿良良木前辈突然碰了我的肉。」

「别用肉这个字!」

是肩膀才对。

「作为失言的代价就由我这身体来支付吧。虽然可能会出现一些反抗行为,但那只是为了增加现场气氛的演技而已哟。」

「从能够随便说出这些事情来看,你的精神状态已经很正常了。我总算放心了,神原。哦,我也明白刚才的话只是随便说说。好了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真是的,刚才的喊声还真可爱啊。」

她脸色还是很差。

还不说比刚才更差了几分。

而且现在也不是那受惊的喊声可以混过去的气氛。

「怎么了,你没事吧?要是很不舒服的话对了,刚才那个正殿的旁边,只要稍微扫除一下的话,可以躺下来哟。我背你过去,就这么办吧。要是怕卫生方面有什么不安的话,这样吧,用我的外套铺在下面」

「不阿良良木前辈,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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