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吗?」
「那是在傲娇哦」
「在傲娇是怎样」
傲娇这个词已经开始作为动词而活用了吗虽然发音听上去有种意大利人的名字的感觉(Giulietta这种)。
「你难道准备对五个欺诈师全都进行复仇吗?这些已经都结束了吧。应该还有别的,你必须做出了断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就算是五个欺诈师不论忍野先生是不是说过那番话,我都没有把自己当做受害者的打算。因为背叛了我对他们的依赖,所以就产生了怨恨这种事,才不是我的人格我的人格先不说我的人格,我没有这种不合情理的想法」
「」
你的人格有问题。
原来你有这种自知之名啊。
「可是,只有贝木是不同的」
「为什么」
「促使父亲和母亲离婚的,就是贝木」
战场原完全不夹杂任何感情的说道。
如果说在这句台词中加入感情的话听起来会是怎样的感觉呢,不过,倒是不难想象。
「当然,也不能说全部都是贝木的所为,我也没打算这么做,可是那个男人玩弄了我的家庭。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如果原谅了他我就不再是我」
「」
战场原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协议离婚应该是去年年末的事情。那个时候起,战场原从长年居住已经习惯了的家,搬到了这个木质的公寓中。
自那以后。
战场原就没有再和母亲见过面。
「就算没有贝木,父亲和母亲,应该也会离婚。我的家庭还是会变得支离破碎。我甚至觉得母亲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我的缘故。可是,阿良良木君。就因为这样怀着恶意玩弄的事情,因为反正结果是一样的,所以就能够原谅了?怀着恶意玩弄的事情,因为反正是早晚的事,所以就能够原谅了?」
「恶意」
「恶意是我的特许专卖哦」
「这个我真不知道」
因为贝木散布的『诅咒』千石周围的人际关系,发生了迫不得已的变化。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因为这种程度就会崩坏的人际关系,即使没有『诅咒』也早晚有一天会崩坏要说出这种话是很简单的。
可是,却不想把这种话很简单的?***隹凇?br >
因为这样一来什么都可以了。
因为是将死之人,杀了他也没关系?
因为是会消失的东西直接消灭掉也没关系。
因为是伪物,所以不应该存在。
这种话也可以说吗。
「贝木出于对金钱的**以我所遭遇的蟹作为理由,使我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现在,想必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吧」
「」
「阿良良木君对我来说,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保护阿良良木君这种说法其实只是个好听的借口说到底,或许只是因为我憎恨着贝木罢了」
「借口」
「所以说是在傲娇呢」
战场原静静地说道。
非常的安静。
「千万别误会了,因为这并不是为了阿良良木君而做的事情哦」
「大概没有这种事吧」
我说道。
我有证据
拿着无可奈何的证据,说道。
蟹。
战场原遇到的蟹。
这一切都是被那只螃蟹附身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所以当时,战场原肯定连憎恨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因为那个怪异的副作用。
这一定就是战场原感到后悔的事情。
贝木泥舟那个不祥的男人。
没能实时的憎恨他为此而后悔。
这就是战场原黑仪的遗憾。
就好像阿良良木火怜和阿良良木木月火出于她们那肤浅的正义感,现在在做的一样当时,没能对贝木产生憎恨的情绪。
本来。
应该像个孩子一样感到愤怒。
就好像失去了母亲的孩子一样。
「可是这样一来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贝木那家伙是个伪物的欺诈师对吧?尽管如此,按照你的说法他还是发现了你身上蟹的事情」
而且。
火怜也被他下了围栏火蜂的毒。
如此说来
贝木不就成了真物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拥有比真物更强大力量的伪物,可是比真物更难对付当然,当时我以为那就是单纯的诈骗而已。可是,那说不定现在想起来,可能是故意装成无能的样子。为了从父亲那里,骗走更多的金钱」
「现在,他可是为了从初中生那里骗走零花钱而努力的说。为了制止他的这种行为,妹妹才遭了他的毒手」
「是吗。阿良良木君的妹妹也是正义侠呢」
「所以说正义侠是怎样」
「因为是女孩子所以该说是正义女侠吗?」
「你造出来的这个词语,在语感上实在是土到不行」
「栂之木二中的火焰姐妹嗯,的确是听说过她们的传闻」
「你已经知道了吧」
对战场原来说,与其说是听说过传闻,我觉得说是收集过情报这样的表达才更准确。
「有其兄必有其妹呢虽然阿良良木君总是说妹妹们的坏话,不过这么一来我就理解了。一山不容二正义侠」
「那两个家伙才不是正义这么高尚的东西。只是正义伙伴的游戏罢了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怎样,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正义之类的东西。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在争夺着进行办家家酒游戏的空地一样」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完全没必要用同类厌恶或者自我厌恶这种文绉绉的说法来形容。
像这样的行为。
只是非常常见的兄妹吵架而已。
「话说在前头,阿良良木君。在我看来正义对于贝木的不祥是无效的。说的更明白一些,因为阿良良木君只有正义,所以对于伪善很强但对于真正的恶人就很弱了」
「都说了不是正义了」
妹妹们,不管怎么说还是正确的。
而我连正确都算不上。
就算美丽却不正确。
忍就是我的不正确的牺牲者。
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失败的我,就站在这里。
「可是,我怎么能眼看着你成为犯罪者却什么都不做」
「我没有犯罪的想法,只是给予惩罚罢了」
「对于现代社会而言这两者是相同的」
哎。
如果这家伙出生在神话时代的话,绝对能留下非常夸张的英雄传说之类的吧真的是出生在了错误的时代。
或者说是出生在了错误的世界。
可是。
尽管如此,我依然觉得,你能出生在这个世界,出生在这个时代真的是太好了。
能和你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从内心深处如此觉得。
「战场原,或许你并不知道,我是爱着你的。就算你成为了罪犯,被关进了监狱里,我也会每天来探视可是,既然如此还是一直待在一起比较好。虽然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忘记为什么会和你交往可就算没有理由,我还是喜欢你,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我所想要守护的东西。
你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既然要去就一起去吧。你守护着我然后我也守护着你」
「太糟糕了。根本是超绝帅气」
战场原不住的颤抖着。
这算不算是真实的情感,战场原面无表情的颤抖着双肩。
这就是所谓真实的反应吗。
「如果我是男人的话,对于你刚才那番充满了男人味的发言,会因为嫉妒到发狂把你杀了的」
「恐怖!」
「是女人太好了。能喜欢上你」
说完,战场原
把面前堆积如山的铅笔,一口气用手推倒。
「阿良良木君。我明白了,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那么,愿意带我一起去见贝木了吧」
「嗯」
战场原点了点头。
「不过,作为补偿我有唯一的一个请求」
「请求?」
「如果讨厌请求这种带着点撒娇感觉的说法,用条件来说也可以让阿良良木君和贝木见面的条件。怎么样?」
试探性的语气。
不过,对于这种问题,答案早已确定。
「当然会接受。不管是什么样的请求,不管有多少请求,我都会接受」
「我的请求只有一个哦」
战场原静静地说道。
「阿良良木君,这次,接下来要同贝木见面的这件事我打算做个了断。就好像主人不,好像羽川同学剪了头发一样」
「在这种令人非常在意的时候说错话是怎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做没听见!」
「我才没有被威胁呢!」
「被羽川威胁了!?」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跪坐在羽川同学面前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管在什么地方!?」
「就好像羽川同学她」
无视了我的吐槽。
战场原回复了平静的语调。
「就好像羽川同学剪了头发一样以此为界,她朝前方迈进了。我和贝木之间的对决,也就意味着同自己的过去诀别」
过去。
战场原的过去。
那是初中时代的事情吗。
还是高中一年级的时候。
还是高中二年级的时候。
还是说。
除此之外的某个时候。
「我也要向前迈进」
「」
你早就已经开始面向前方了。
虽然我想要把这句话说出口不过,说出来就是画蛇添足了吧。
而且,面向前方和向前迈进。
毕竟,还是有区别的。
「那么,请求到底是什么啊。要怎么做,才肯带我一起去呢」
「现在还不能说出口呢」
「是不能说出口的事情吗?」
「不管什么样的请求都会接受的对吧?」
「这个,话是这么说」
话是这么说,好可怕。
虽然还不至于毛骨悚然,还是可怕。
就好像在白纸的合同上按手印。
而且甲方还是战场原!
「在和贝木的对决结束了之后无论那个结果是怎样,那个时候我都会说出口的」
「既然如此现在?***隼匆裁徊畎桑 ?br >
「现在说出来的话就算不上是伏笔了」
「伏笔是怎样!」
「没错,阿良良木君死后,我一边后悔着没能在此刻就把这个请求说出口,一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下去」
「原来是我会死掉的伏笔吗!?」
「没错,然后在最后的**镜头中,把生日那天阿良良木君送给我的天体望远镜作为重要的宝物使用着」
「会用到天体望远镜的活动根本就不存在吧!好了别闹了,现在?***隼矗》适裁吹奈夜苣敲炊啵 ?br >
「如果这样,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吧」
「」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点头。
一如往常,以简单粗暴作为谈判技巧的女人。
「行啦我知道啦这样可以了吧」
「好吧。既然如此一起去吧」
战场原也点了点头。
一如往常面无表情。
「让我们相互守护对方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