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
一共才两个阶段。
这根本算不上是阶段啊。
只能说是AB面。
「利用自己喊出的口号,来控制场上的局势?听起来有点迷信的感觉呢是像风水一样的东西吗?我不怎么明白什么事风水啊就是风跟水吧?哎,无所谓了。那你就先喊吧。」
「哦,准备了哦。」
火怜摆开架势。
「石头。」
然后是,
「剪刀!」
接着。
就出了石头。
「」
当然,我还没出拳呢实际上,是没让我出拳。
具体来说,在我们两人之间只有火怜紧握着的拳头孤零零的晃在那里。
「呼呼呼呼呼。明白了吗?看懂了吗?哥哥。说完『石头』之后,在『剪刀』的时候就已经出手了。下手了。这么一来,就能够让等待着『布』的对手,强制性的后出手了!这是利用游戏的名称,强迫对手后出的究极战术!也就是说!无论对方是打算出石头还是剪刀还是布,因为对方后出手所以我就自动获得了胜利,这就是我的必胜法!来吧,哥哥!赶快背着我赶路吧!」
我对着妹妹的脸就是一拳。
用捏着的『石头』给了她一拳。
这可不是朋友之间开玩笑的那种拳头,而是鬼的铁拳。
鬼的铁拳是很有力的。
就算我的妹妹号称拥有铁一样的防御力,毕竟正处在炫耀自己的胜利的紧要关头,我的拳头非常漂亮的命中了。
人类,在确信自己已经获胜了的那一瞬间是最脆弱的,虽然常常听到这样的说法,不过通过自己的亲眼所见,似乎的确是没有例外。
「这也太卑鄙了吧。你以为这世界上有人会承认这种失败吗。如果对手是意大利黑手党的话,肯定立马就把你给崩了。」
「怎么这样。我可是好不容易刚刚想到的。」
「刚刚想到是怎样。」
虽然我也是这么觉得。
不过,她还真能把这种刚刚想到的点子,堂堂正正、煞有其事的说出来,也是不容易了。
莫名其妙的突发奇想,确实是这家伙的招牌,值得尊敬
可是太欠思考了。
想法也太简单了。
显然应该想到对方会发火吧。
「火怜酱,是你违反规则输了。光是背的可不行。作为处罚,你要用肩车扛着我走路。」
「嗯。这也没办法。」
火怜没有任何异议的就接受了我所提出的强度更高的惩罚游戏。
非常有毅力的火怜,换言之也就是说她只是个抖M而已。
(译者注:抖=super,原谅我的恶趣味)
其实她是为了接受处罚,而特地没事找事惹我发火的,我产生这种想法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好吧哥哥。坐到我的肩膀上来。」
说完,火怜真的蹲了下去不对,这么一来我是真不明白到底谁才是接受处罚的哪一方了。
接下来我就要在自己居住的小镇之中,在自己的地盘里,坐在妹妹的肩车上移动了?
用不着去找,警察肯定会自己上门的。
我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这个,等等对了,还是算了吧,火怜酱。我最近老是坐着看书,胖了不少。」
「多少公斤?」
「这个,五十六公斤。」
「那没关系。只要不超过180公斤,对我来说都不算重。」
「你是月球人吗!」
180公斤是怎样。
在月球上的话就只有30公斤了,可是那么胖的人看上去就好重。
「不,不,就算你不觉得重,火怜酱。你看,如果不是背的而是肩车的话,你的马尾辫不就很碍事了吗。正好这个打弯的地方扎在我的肚子上,你要是仰头或者往后看的话不是会很危险吗。但如果因为这样就把马尾解开,你的头发又很有可能被我的脚缠住,那样不是会很痛吗。」
「嗯?啊啊,马尾辫呢。的确如此。」
「没错吧?」
「嗯,哥哥说的没错。不愧是哥哥,从来都没说错过呢。」
应该是放弃了吧,火怜从蹲着的姿势又重新站了起来虽然我觉得已经说服了她,但火怜是个说出口了之后就绝对不听劝的女人,我应该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的。
刚刚站直了身子,火怜就从运动裤的口袋里面掏出了家里的钥匙。
钥匙?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上拿出钥匙?
「哎?哥哥,剪断塑料绳的时候或者是把衣服的商标剪下来的时候,没有利用过钥匙的这个锯齿吗?」
「嗯?啊,的确是用过。」
没有剪刀的时候的确会拿钥匙来代替。
可是这里又没有什么塑料绳等等,剪刀?
剪刀是怎样!
「好了。」
等我注意到已经迟了。
于是火怜,把咱家的那把钥匙,放在自己的后脑勺上,用钥匙的锯齿,对准了马尾辫的根部,然后就好像拿着锯子一样,很轻松的就把自己的马尾辫切了下来。
简直比剥香蕉皮还轻松。
可是同这种轻松产生鲜明对照的是,滋滋,咔嚓咔嚓,效果音倒是非常响。
「!」
「哼哼。哦哦,这里正好有个垃圾箱。」
火怜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在嘴里哼哼着「这下轻松多了,轻松多了。」,仿佛踏着愉快的舞步,又仿佛是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垃圾箱旁边,把自己剪下来的头发卷成球状,然后整个扔了进去。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把钥匙重新放回口袋里。
「好!接下来要让哥哥坐肩车了哦!」
「太帅了!」
太帅了是个十足的笨蛋!
这绝不是什么沮丧的事情!
为了让我坐肩车,换言之,就只是为了违反猜拳的规则这样的小事,再说白点就只是为了猜拳输掉这样的小事,把从小学的时候开始就一直保持着的商标一样的发型,剪掉了!
「你你!你你你!你这披头散发的样子是怎样!」
「啊?啊啊,没事没事。明天就去平时常去的那家理发店。哎,这么说来现在还是中元节呢。」
「如果知道了自己顾客的头发变成了这副惨样,理发师绝对不肯从老家出来了!」
这种好像引退了的相扑选手的理发方式
绝对是我人生中最惊讶的经历。
就算我变成了吸血鬼的时候,也不曾如此惊讶。
「你不是从小学的时候开始就一直都是马尾辫的吗!多少也应该有点感情的吧!」
「才没呢,头发太长洗起来很累,睡觉的时候也很麻烦,起床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整理要半天,一直都觉得很麻烦呢。」
「难道你忍到现在!?」
抖M!
从小学生的时候开始就是抖M!
已经是深入骨髓,无药可救的抖M!
「还有,你别把剪下来的头发扔到垃圾箱里!来回收的人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件的!你就没听说过头发是女人的生命这句话吗!」
「啊?没听说过。」
「你这个笨蛋!」
简直就是想要写谨贺新年结果却写成了卧薪尝胆,而且还把这张贺年卡寄了出去的这种程度深不可测的笨蛋!
或者说是把约会的邀请听错了,以为是要做牛肉猪肉夹心陷的汉堡包这样的程度!
(译者注:两者发音都是あいびき)
「头发是女人的生命吗。嗯,这话非常有意义呢。可是哥哥,非常有意义的话对于非常有意义的人生而言还不足够。我已经把自己的生命扔到水沟里去了。然后我的生命就像耀眼的宝石一样在水沟当中发光,师父是这么对我的。」
「搞了半天你成为这种人的原因就是那个师父吗!?」
果然我应该去你的道场打个招呼!
很有必要跟他谈谈!
居然把我的妹妹,改造成了这种人类兵器一样的家伙有没有搞错!
难道说那个道场的名字,其实是叫修卡来的?
(译者注:ショッカー,假面骑士当中的邪恶组织)
「唔哇没得救了要怎么办啊。月火酱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啊。」
「也是哦。月火酱会说些什么呢。」
火怜(终于)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即使在她看来月火的意见依然还是很重要。
「嗯。没想到因为哥哥的过错最后出现了这种情况呢。」
「别说成是我的错!我会被月火酱杀了的!」
话说。
哎,头发已经是彻底的无药可救了(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已经彻底没心情再跟她谈了)。
「那么,哥哥。来肩车吧。尖车?肩车?」
「为什么你还能那么兴高采烈为什么扛肩车的那一方反而会兴高采烈起来啊。这个抖M。果然这根本就是针对我的惩罚游戏啊。啊,这个」
我无可奈何的坐上了已经蹲下去的火怜的肩膀。用大腿夹住火怜那已经发目全非的头部,跨坐在她的双肩上。
「嗯?哎,哥哥,你是竖着坐的啊?」
「啊?」
「一般来说不都是横着坐的吗?」
「那是柔道里面的肩车吧!」
(译者注:柔道的一种招式,过肩摔)
那不就是山贼了吗。
这样说来,还是普通的肩车好点。
我一边跨坐在妹妹的肩膀上,一边敷衍了事的进行着对话。
跨坐。
哦哦
这种征服感是怎样。
怎么说好呢,真的是有种MountPosition的感觉呢。
(译者注:骑乘位好吧,综合格斗技中一种重要的寝技,骑在倒在地面的对手的腰部,进行猛击)
比起Mount更有种Mountain的感觉。
身高的问题,战斗技术的问题,还有力量上的问题,这些都导致我和火怜的关系变得非常微妙。不过这个姿势,给人一种非常清楚的说明了地位高低的感觉。
不知所谓的优越感支配了我。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那么,要站起来了哦。」
火怜说完,就把56公斤的我扛在肩上,就好像没有任何重量一样,真的是很轻松的站了起来。
「唔唔哇唔哇唔哇唔哇唔哇!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这个超高的视角,太可怕了!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现在立刻就放我下来!」
火怜的身高除去她头部的大小,然后再算上我的座高,就能够大致得到我目前视角高度的近似值了。
不过也没必要特地去计算这个近似值,简而言之非常轻松的超过了2米大关好厉害。在美丽国的篮球运动员,都是这样的感觉吗。
被妹妹扛在肩膀上的害羞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
就好像在战争中输掉的哪一方的思想,会被完全抹消掉一样。
现在的我,只有对这种过高的视点的恐惧。
「对不起,请放我下来火怜小姐!不,火怜大人!」
哪还来的什么优越感,完全成了条丧家之犬。
让我下地了之后就算要我下跪都没关系。
不,要我倒立都没关系。
「嗯。」
火怜大人一点都没有转个头用耳朵听听我那败犬一般的声音的意思,快步走了起来,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停下了脚步,稍稍转了转头。
「哥哥。有件事。」
「什么啊。」
「哥哥的局部顶到了我的后脑感觉很不舒服呢。」
「」
没道理坐个肩车身体的某个部分就变大了啊。
真是奇怪的事件。
「要不这样吧,哥哥。为了公平起见,不是应该跟我的马尾辫一样,把哥哥的局部也给剪掉吗?」
「这太可怕了!」
不论什么都好可怕!
视点很可怕,这个想法也很可怕。
这可是能拿角川恐怖小说大赏的想法!
还有把马尾辫剪掉是自己要做的,这根本算不上是公平!
总之别说得好像是我的责任一样!
「你的头发就算剪了还能长出来,可要是把我的局部给剪掉了,有许多东西从今以后就彻底完蛋了!」
吸血鬼的时候也就算了!
不,就算是吸血鬼的时候我也不要!
痛都痛死了!
光是想象就觉得好痛!
「是吗。可是哥哥,重量虽然不是问题,要是晃得太厉害的话我会保持不了平衡的,能不能老实一点?」
「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跟你不一样。这种长颈鹿一样的姿势,怎可能保持平衡。」
说起长颈鹿的话,它们的颈部肌肉可是很强壮的。
如果有学说认为尼斯湖水怪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长颈鹿的话,我一定会积极地去支持。
「真是没办法。虽然这样可能有点累,哥哥,把重心朝前移,把上半身都靠在我的头上。
然后,把摇摇晃晃的双脚穿过我的腋下。就好像在游乐园里面骑旋转木马一样。」
「像这样?」
「咔嚓。」
效果音从火怜的嘴里发了出来。
然后突然,从我的双脚直到全身,都被紧紧的锁住动弹不得。说是像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一样,其实有种被关节技锁住了全身的感觉。
就好像如果动动手指都会被锁住。
不过,这应该是合气道的技法吧。
(译者注:合气道主要是以关节技为主)
话说,我跟火怜打了这么多次,从来没见她用过正经的空手道技法。
修卡真可怕。
「好,这样就没关系了。」
「不,我一点都不觉得没关系而且应该说是越来越有关系了。各个部分都非常有关系。我可是连指尖都快动不了了。浑身都快发麻了。请问,火怜大人。这样会不会导致血液停止流动呢?」
「不过我可是觉得舒服了很多哦。就在刚才哥哥的腿肚子还黏在我胸部的敏感部位上,感受很不舒服呢局部顶在我的头上,双脚夹在我的腋下,哥哥,肩车是这么工口的行为吗?」
「嗯不,一般来说,男女的位置会反一反。」
说是奇怪的事件。
原本应该是令人非常兴奋的事件来的啊。
「嗯那么就出发咯,哥哥。嘻嘻。」
说完,火怜重新迈出了停下的脚步。
不知道剪下来的马尾辫的重量,是不是和我的体重一样,她的步伐,一点都没有变缓。
不。
应该说是更进了一步,她的步伐,似乎变得更加有力。
非常自然。
如果考虑到我们两人的目的地,考虑到在这个接近夏日正午的时候所要去的那个地方
至少对火怜来说,这,实在是非常自然的事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