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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009(2 / 2)

「真的假的。」

我不禁感叹道。

按照忍的说法(这可是比贝木可靠的多的证言),斧乃木酱才是人外,不论她的真是面貌到底是什么,反正是个怪异可是,现在看起来,还是她显得更正常一些。

阴阳师和式神的组合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不像我和忍之间那样错综复杂,真正意义上的上下关系,主从关系非常明确的命令系统。

然而,正当我想要这么说的时侯,斧乃木酱却用「姐姐」来称呼影缝小姐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她们两个一定是姐妹。

说不定就像称呼我为鬼哥哥一样的感觉呢。

「哦哦,对了对了,差点忘记道谢了鬼畜兄长,帮了大忙了。按照你说的路走过去,很顺利就达到了叡考塾。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如果没有人指路的话怎么找也找不到呢而且,余切也同样受了照顾。」

影缝小姐说道。

非常亲切的平易近人的。

一点敌意或歹意都感觉不到。

「听说过吗?很容易被别人问路的家伙,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导师。身上散发着引导他人的光环哦。」

不过我是不怎么喜欢光环这样一种暧昧的词汇,影缝小姐笑了。

非常开心的笑容。

非常开心的笑容毫不做作。

如果说我不是事先知道她其实是对付不死身的怪异的专家肯定会把她当成一个很亲切的邻家大姐姐。

而且这个情报的来源,还是世界第一不值得信任的不祥男子,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虽然咱走过了那么多地方,但是自从出生以来,还从没有人向咱问过路呢是因为身上没光环吗?」

「所以说姐姐从来没有在路上走过啊,姐姐的面前没有道路,身后也没有道路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我是不知道斧乃木酱的这句话能不能算作吐槽。

这算是姐妹之间的默契吗。

局外人听不懂。

或者说是很难接话,怎么说呢

如此难缠的对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明明给人一种爽快的感觉,明明没有刻意制造出隔离的墙壁那两个人,却封闭在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就好像,被邀请到别人的家庭派对里去的那种坏心眼可实际上,这个地点明明就是在我家的门前啊。

「那个对不起。有件事情我想要说清楚。」

可是,尽管如此,我也不能一直都保持沉默。

如果不跟上对方的节奏,交涉也就没法成立。

交涉。

我必须和这两个人进行交涉。

虽说,我那笨拙的计划失败了,非常遗憾的被对方取得了先手但是只要不继续被对手的气势压制,也还是有机会扳回局面的。

后手那一方更有利的倾向。

等到成为了倾倒自行车垫子的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自己弄出来之后我鼓起了勇气。

「你们两人,是为了退治我和这家伙所以才来到这个小镇的吧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不死者和其眷属。」

如果要说明到底谁是谁的眷属,会把话题搞得很复杂,就说的含糊一点蒙混过去算了。

「是为了杀死我们而来的吧。两个人接连来向我问路,也不是因为什么偶然那算是打个招呼吧。」

「」

「」

单刀直入,几乎毫无计划,单凭一时冲动说话,老实说这话都是我当场想出来的,我直接的质问道我可不想对方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结果懒得理我,相比不知道效果如何单纯靠撞大运的客套话,像这样省掉多余的心思简单有效的多。

影缝小姐似乎感到非常为难,不知道算是失笑还是苦笑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

「鬼畜兄长,咱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

如是道。

搞错了?

哎?难道说,我真的被贝木给骗了?像个傻子一样乖乖送上了零花钱?

有可能!

这么一来,在这两个人的眼里,我就完全成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可怜人只不过是被人问了路,?***隽恕改忝鞘抢瓷蔽业陌伞拐庋幕埃滴沂鞘芎ν胫⑽乙参薹ǚ袢狭恕?br >

糟糕,面临危机了。

要怎么摆脱呢。

在这样下去的话,交涉对象就要成为医生了啊。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侯,

「嘛,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对不过你这算是自我意识过剩了吧。」

带着很慵懒的感觉,影缝说道。

「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怪异杀手,怪异之王,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关于她的所有问题都已经解决了。身为怪异的她已经被彻底斩杀干净了而其眷属也不再以怪异的身份存在。要说起来,两个人都是相互的不在场证明,能够互相证明对方并不是怪异不管是怎样的专家,都是不会对你们两个出手的。咱们这一行还没繁荣到能够分出人手来对付只留下了一点后遗症程度的普通人类。」

「」

舒缓的气氛,一下子绷紧了。

影缝小姐直到忍的前身的全名,而一直以来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我和羽川而已,然后现在还用这个名字来称呼的,则是一个人都没有。

专家。

GhostBusterProfessional。

不死身杀手怪异终结者。

「尽管如此,真要说起来多亏了忍野君的帮助,这次才用不着咱拿出自己最拿手的多管闲事的本领」

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影缝小姐低声的继续道忍野君?

刚才她说了忍野君?

从上下文来说,我不觉得这个词是指忍可如果是这样,那又是指谁呢?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需要思考。

我们的恩人轻佻的邋遢流浪中年男。

影缝余弦,这个女人。

她认识忍野咩咩的吗?

「喂,汝哟。」

在我的影子之上,好不容易摆脱了自行车的压迫,却依然没有站起身来,保持着屁股着地的姿势的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没打算跟影缝小姐进行对抗,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在我的身旁,出声说道。

「现在不是为了点无聊的小事就动摇的时侯吧别去想些多余的事情。现在,汝有着必须集中精力去思考的问题吧。」

「哎?」

我的身体感觉,精神感觉,都会直接传递到忍那里所以我的情绪动摇,对于忍来说就像触觉一样明显。

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在动摇。

可是,刚才忍催促我要注意的事情,根本就不对。

肯定是有的。

赶快动脑子想,阿良良木历好好思考。

思考那正确的事情。

就算对手不是欺诈师,也不是阴阳师,像这样唯唯诺诺,完全听信了对方的发言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也是不可取的。

就算贝木说的话全部都是谎言,就算除去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从一开始,觉得那两个人,那对二人组非常奇怪,不是由我的直觉产生的吗。

非常奇怪。

与众不同一上来我就感觉到了。

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否定这点。

巧妙地扯开话题,或者绕着圈子说话把对方牵着走,这些都是专家的特长,我早已经知晓了。

没错。

就是这样。

如果说她们并不是以阿良良木历和忍野忍作为目的来到这里那为什么影缝小姐和斧乃木酱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在阿良良木家门前。

为什么会蹲在门扉之上。

为什么会按门铃?

突然。

就在我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取回紧张感,拿出警戒心之前

「够了没有啊,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到底准备按到什么时侯啊!你就不明白我假装人不在吗!?」

就这样。

伴随着丝绸撕裂一般的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在门扉的另一侧,我家玄关处的大门被打开了。

根本没必要朝那个方向确认。

也没必要看。

然后也无需多言,气势汹汹的冲出来的是栂之木二中火焰姐妹的参谋担当,阿良良木月火那个笨蛋妹妹,居然以不成体统的浴衣姿势,连拖鞋都没穿就那样跑到了外面。

不,尽管如此,她还是展现了一定的常识。

一开始,月火肯定也想着「不能穿着这种睡衣的样子跑到外面去呢」。另外,还想着「全家人都出门了的现在,我一个人照顾不好客人呢」所以,对于斧乃木酱按门铃的声音,始终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假装成家里没人。

不过,斧乃木酱似乎并不是按了一下门铃,而是一直在连打。就算不是神经质的月火,换作是我,大概也会怒气冲冲的跑出来,响个不停的门铃声实在是太烦人了。

这个孩子一脸正经的在做些什么啊。

可不能这样恶作剧啊。

不过,就算是气势汹汹的冲出去,手里居然还拿着冰锥,这果然是只有月火才会做的事都是你的错,冰锥的形象正在不断恶化啊。

还真是方便的道具。

不能忽视呢。

「对于这个居住着正义的大草原上的小家庭,火焰姐妹的家,作出这样的恐怖主义行径,胆子倒是不小呢嗯嗯?」

莫名其妙的高涨情绪,和已经出鞘了的剑(冰锥)好像就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掉,月火立刻收了回去。

这一定是因为,进入她视线的光景,已经超越了她的理解能力。

亲哥哥,阿良良木历。

这个没问题。这个还好理解。

可是,不仅如此,比如说紧贴在他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金发loli少女。

可是,不仅如此,比如说蹲在门扉细细的栅栏上,稳如泰山的迷之女性。

可是,不仅如此,比如说直到现在依然不停按着门铃没有松手的迷之女孩。

这三个人无论哪一个,都远远的超出了月火的理解能力。

不,应该说在这种情况下,唯一一个可以理解的对象,也就是我居然和另外三名不能理解的对象站在一起,这更加阻碍了月火的理解能力。

一直都是想什么时侯发飙就什么时侯发飙,而且还能把发飙的程度和状态收发自如,拥有此等罕见的特技,感情控制能力的月火,倒退了一步,扩展了视野,仿佛正在思考,

「这个」

然后说道。

「那个金发的孩子,好像是前一阵子和哥哥一起洗澡的那个」

居然回忆起了多余的事情。

你就把那段回忆当成是幻觉啊。

话虽如此这种状况,实在是很棘手。本来在超自然相关的事项上,在怪异相关的事项上,我都是尽可能的完全瞒着火怜还有月火的即使在火怜遭遇了蜂的怪异之后,我依然隐瞒着这样一个领域的存在。

虽然总有一天我不得不告诉她们关于我的身体,还有居住在我的影子里的怪异,忍的存在但我始终觉得现在的时机还不够成熟。

一方面,我自己的身心还没有整理,准备完毕另一方面,对她们来说,这个话题还太早了。

我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至少,像这种一出门就直接撞上交通事故的形式,而且还不是火怜,反而是月火首先了解到这个世界这样一种情况,我是极力避免的。

忍好不容易把我那混乱的思绪重新整理好但是由于月火的登场,我又一次开始了动摇,警戒心,身体上的准备也都化作了碎片。

二人组之一。

斧乃木余切突然站了出来。

「『多数例外规则《UnlizhuantedRuleBook》』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

同影缝小姐相比,斧乃木酱还显得比较正常,这种话到底是谁说的。

完全的认识不足。

完全的评价过低。

就算月火已经出门之后,依然不断按着门铃的斧乃木酱的食指一瞬之间,爆发了。

不,不是爆发。

只是体积发生了爆发性的增长。

Dramaturgie那个男人,算是我的旧识是在我春假的时侯遭遇的猎杀吸血鬼的专家,它自身就是个吸血鬼却依然狩猎吸血鬼,是个同族杀手的怪异。

那个Dramaturgie,能够随心所欲的使用吸血鬼特有的变身能力,让双手发生丑陋的扭曲变形,成为锋利的波浪剑随意挥舞直到现在,我还会时不时的想起被那把剑刺穿的痛疼。

然后,那种回忆。

在此刻发生了令人痛苦的记忆再现。

(译者注:flashback,闪回)

只是,Dramaturgie的手变形成了锋利的刃器,而斧乃木酱的手指变形成了钝器。

让人联想到巨大的铁锤。

就好像神的雷锤一样,巨大的锤子。

增大化,肥大化,巨大化的斧乃木酱的食指极其轻松的破坏了我家的门柱,就好像那是发泡塑料一样。

毫无动摇,也毫不犹豫。

在太阳依然高照的这个时间点上在这样一条住宅街的正中,是不可能出现战斗性的展开的,在我的头脑中,始终存在着这样一种思维定势。

这点我无法否认。

天大的错误。

的确,晚上才是怪异活跃的时间段但是就算在太阳底下也好,在大白天也好,无论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怪异都存在于哪里。

然后,也不存在于那里。

忍野明明已经教过我那么多次了!

「唔」

可是。

更大的错误,还在这后面别说是身体上的准备了,从思想上的准备开始,我就已经搞错了。

我以为斧乃木酱会突然拿出这样一把巨锤,肯定是冲着我或者忍来的然而这种想法错了。

天大的错误。

巨锤『多数例外规则《UnlizhuantedRuleBook》』把我家的门柱,像发泡塑料一样破坏掉之后。

就那样顺势的。

就那样顺势的。

就那样顺势的。

破坏了阿良良木月火的上半身。

「!?」

增大化,肥大化,巨大化的巨锤把门扉后的玄关大门,连带着月火腰部以上的上半身就好像发泡塑料一样的,破坏掉了。

「月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完全不能理解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

可是就算不能理解我的**还是随着冲动,自主行动起来。

我的**,朝向背对着我的斧乃木酱一跃而起依附在影子上的忍,也被我的动作牵扯到,反倒在沥青路面上。

我已经无暇顾及忍的事情了。

视界被染成了鲜红色。

世界被染成了鲜红色。

狂风怒号,惊涛骇浪。

阿良良木月火。

月火酱。

这家伙,居然敢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妹妹!

「冷静点,鬼畜兄长。别那么冲动。年轻人不知道吗?愤怒是燃烧自身的业火火焰,烈焰。」

我的记忆在我的手即将触摸到斧乃木酱的头颈处就中止了之后的景象就好像沙尘暴一样被中断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侯,已经被折叠在地上了。

折叠了起来。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这确实是最接近的描述。

脚,膝,腰,腕,肘,肩,头,吧嗒吧嗒的,就好像手风琴一样仿佛是经过了超能主妇的收纳术处理,被折叠成了一小块。

然后把我变成这种状态的那个人,影缝余弦像刚才一样,纹丝不动的弯腰蹲在被折叠起来的我的背上。

非常滑稽的

非常亲切的,笑了。

「像这种时侯,忍野君会怎么说?很有精神嘛,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这样?」

「咕」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认识忍野为什么还能引用忍野说过的话而且连他在什么场合下说的都知道!

「开什么玩笑!混蛋你们两个!把妹妹!我的妹妹月火酱!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嗯嗯?什么那个孩子,是你的妹妹?」

她似乎非常意外。

「啊啊,这么说来你也是姓阿良良木的呢我还以为只是同姓而已。」

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什么?

这两个人难道说,一直都不知道这里其实是我家?

那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

「原来如此,情报接收上发生了一点干扰啊。这么说来,这场面对你来说倒的确是冲击性的呢。抱歉抱歉」

非常随便地影缝小姐的道歉,就好像打翻了餐桌上的一杯水一样的随便。

道歉了。

道歉了?

「咕道个歉就完了吗!混蛋!」

「自己看看吧。」

我以自身的意志尝试着去移动被压在地面上的头部时,发觉简直就像被石膏固定了一样,根本动不了,可是影缝小姐却好像牵着婴儿的小手一般,轻轻一扭就把我的头强行的转向了玄关的方向。

硬是让我看着不忍目睹的情形。

被破坏了的门柱,崩坏了的门扉。

玄关的影子都消失了,在玄关的内侧,被凄惨的破坏了的,阿良良木月火的下半身

「哎?」

如同影缝小姐所言,实际目睹了之后。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啊,这是?」

简单来说。

月火毫发未伤。

和周围发生的巨大破坏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原本应该消失不见的她的上半身,却依然好好的连接在下半身之上。

虽然依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似乎是失去了意识但是却活的好好的。

就好像我之前所看到的悲剧性的一切,都是错觉一样非常普通的活着。

非常健全的。

只是,月火的上半身,除**意外的部分敞开的浴衣还有发饰之类的东西,还是像深刻在我脑海中的记忆一样被破坏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毫发无伤的只有月火裸露出的上半身**而已。

说不定,现在看到的景色,才是我眼睛的错觉。

「不对。」

我不禁低声道。

不是这样。

我很清楚就好像地狱一样清楚。

见过无数次,也经历过无数次。

这样的情形,就好像地狱一样清楚。

并不是眼睛的错觉这是再生。

是治愈,是回复。

然后是不死。

就算受了伤也不会死,就算被破坏了也不会死,就算被杀了也不会死,就算死了也不会死包含着恒常性和永续性的,不死性。

忍野忍就是这样活了超过五百年,死了超过五百年我也曾经活了死了两周的时间。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死而复生。

所以被残忍的击飞的上半身,在短短数秒的时间之内就完全再生这样的情形,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非常熟悉的光景了。

看惯了,看够了,死惯了,死够了的光景。

不死性。

不死性可是。

可是为什么这样一种仅限于怪异身上的不死性,会出现在我的妹妹身上!?

「阿良良木历先生鬼哥哥。你还真是跟不死身很有缘分呢。算是所谓的飞奔于地狱之上吗。倒是我们这边被你吓了一跳呢。」

我突然发现,食指已经恢复了原来大小的斧乃木酱面无表情的,把事实告诉了我。

「你的妹妹被不死身的怪鸟寄生了。从一开始,那既是你的妹妹,也不是你的妹妹,既是阿良良木月火小姐,也不是阿良良木月火小姐,既是人类也不是人类。在那边的是这个世界上非常罕见的火鸟,邪恶的凤凰哦我用笑嘻嘻的表情说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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