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还剩下百人。
但很快就只剩下五十人了。
时移世易。
但就算这样人数也只是有减无增。
五十人到二十五人。
二十五人到十三人。
十三人到七人。
七人到四人。
四人到两人。
到最后两人中只剩下一人。
只剩下仅仅的一人。
由百名到一名百七十年。
由百人到一人百七十年。
就算这样,也能够很轻易地想到这剩下的一人也会很快消亡,一人不剩。不需问旁人,这剩下的一人也痛苦地认识到这一点。
继承之物。
接受之物。
交代之物。
背负之物。
这一切将会全部失去。
在这自己的一代这一切将会全部失去。
比谁也明白到这一点完全地明白到这一点。
就算这样,最起码将守护着这一切直到此身毁灭之时。
作为最后的一人。
坚守着作为最后的一人的责任。
也就是说,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就只有区区的一个人还能做到什么?
厌倦的样子也好难看的样子也好。
生存着。
残存着继续生存着。
这既是自己的任务也是自己的使命。
不抱有野心。
也不考虑去复仇。
只是生存着。
只是等待着死亡。
这对于对人生感到绝望,世界感到失望的自己来说就有如是拷问般的生存方式但是对选择这样一种生存方式没有一丝迷惘。
无所渴求,一直以来就是这样。
但
予以否定!
那样,
那个女人那样说过。
我予以否定你的这种生存方式我予以否定!否定你那种生存的样子。否定这难看不像样最差的生存方式。否定这难看不像样最差的生存的样子。怎么,以为这样就很洒脱?难不成这样就满足了?真可笑……
毫无顾虑,毫无节制地,
这个女人完完全全尽情地侮辱着,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