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狠狠道:马吉不单狡猾,且非常小心谨慎,若他明天才有行动,我们岂非要待至天明?
跋锋寒微笑道:弓矢的事包在我身上,别忘记我是用刑的专家,事后又可令人忘记发生什么事。只要摸清楚那批货如何运来,我们可把马吉和拜紫亭玩弄于股掌之上。
徐子陵摇头道:我们共进共退,怎可要你一个人在这里捱日子。
跋锋寒道:我是个猎人,猎的虽是马贼,但却要比任何猎人更有耐性,明天你们约了罗意和欧良材,又要去见越克蓬,怎可陪我在这处呆守。
寇仲低声道:你小心点!我们在龙泉等你的好消息。
寇仲和徐子陵以本来面目抵达宾客满堂的稻香馆,罗意和欧良材正充满渴望期待地等候两人。
对他们来说,寇仲等是旱漠里的活命甘泉,乃他们唯一的希望。
坐下后,四人边吃边说话。
寇仲道:事情有点眉目,你们那批货该尚未转手,很大机会可以在短时间内给你起回来。
罗意和欧良材大喜过望,感激零涕。
徐子陵随口问道:今早见到管平吗?
罗意不以为意的答道:今早出门时,碰到他从外面回来,神情古怪,又没有和我们打招呼,像看不到我们的样子。
两人听得面面相觑。能解他穴道者,除他们外,就只天竺狂僧伏难陀一人。他能在一夜间破去跋锋寒独门的封穴法,实是大不简单,对此人必须重新估计。
寇仲心中一动,详细问两人所住宾馆的形势以及管平房间的位置,然后道:有好消息时,我们会再来找你们。
拉着徐子陵勿勿离开。
踏足塞外的朱雀大街,挤进人流去,徐子陵皱眉道:你不是又要去折磨管平吧!
寇仲哈哈笑道:陵少一猜即中。试想想,伏难陀这么急着为管平解穴,肯定是因以为有大仇家万水千山的从天竺寻到这里来,所以要弄醒管平来问个究竟。我们大有可能从管平口中迫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徐子陵不解道:不怕会打草惊蛇吗?若累及其它人,岂非弄巧成拙?
寇仲搂着他肩膊道:有老跋的用刑绝招,管平只会当是作了个噩梦。
徐子陵讶道:老跋何时传你那种锁喉的用刑手法?
寇仲得意扬洋洋的道:你当我们仍是扬州时那两个小混混吗?只要知道其中道理,可来个依样画葫芦。老跋的手法是减少血液上行至脑,只要如法施为,事后又把他弄昏,保证他的小脑袋不能正常运作,把发生的事都忘了。
又沉吟道:记得否在扬州有趟我们和人打架,我给人在后脑打一记重的,事后把打架的事全忘掉,就是这个道理。人可能要在正常的情况下才能记牢东西。到年纪大了,记忆力更会衰退,全与脑子有关系。哈!
徐子陵拿他没法,无奈道:好吧!
寇仲领着他朝宾馆方向走去,道:如若真能把那批弓矢弄到手,我们就可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分别从拜紫亭和马吉处狠敲一笔,我们岂是好欺负的。
徐子陵点头同意。
据管平说,这批弓矢数量极大,足够龙泉守城一年之用,故对拜紫亭来说是关乎到渤海国的生死存亡,其价值亦该在八万张羊皮加上平遥商人那批货价之上。
寇仲皱眉苦思道:不过这游戏并不易玩,数十车弓矢,我们能藏到哪里去。
徐子陵道:找别勒古纳台兄弟帮忙不就成吗?
寇仲大力拍他一下,笑道:还是陵少的脑筋灵活。啊!我忽然发觉这小长安很可爱,且非常有趣。
徐子陵低声道:你不是为尚秀芳烦恼吗?
寇仲颓然道:因为我刚才想得兴奋,一时间把她忘掉,你这小子真残忍。
徐子陵忽然虎躯剧震,不能置信的望向前方。
寇仲随他望去,亦立时变得目瞪口呆。
一男两女策骑沿街驰来,男的英俊,女的娇悄,非常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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