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是我最可信赖的生死伙伴,他们全是我们中国最精锐的军人,他们全是支撑起我们民族脊梁的瑰宝!
可是却因为我的大意轻敌判断失误,而一个个埋骨他乡。
在这片土地上,我们是敌人,是侵略者,是摧毁了名古屋这个美丽城市的罪魁祸首,我这些兄弟的尸体,纵然不会被愤怒的曰本自卫队士队和市民当众焚烧,也绝对不会得到礼貌的对待。
英雄们的遗体,会成为曰本这个已经被我们打得陷入崩溃与疯狂的国家,用来发泄惧与不安的渠道!
他们相信我,信任我,愿意把自己的命交给我。但是……我甚至不能为他们收尸,我甚至不能带走他们的骨灰,让他们可以盖着鲜艳的五星红旗在祖国母亲的怀抱里安然入睡。
“这全都是我的错!”
我放声哭叫,凄艳的泪水从我的双眼中不断飞逸而出。
为什么我的眼前一片血红?
当我下意识的伸手从我的眼角拈起一丝泪痕时,我才知道,原来人的眼泪,有时候也可以是红的,红得刺目,红得比血还要艳丽。
当我拈起自己在战场上流下的眼泪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骄傲的以为自己就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绝对王者,我骄傲的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够睿智够狠辣,而别人都只是我面前可以任由我算计摆布的棋子。
我犯了错误,我应该付出代价,可是我的兄弟,我的伙伴,我的同僚,我的同胞,他们没有犯错,他们只是跟错了一个指挥官,他们只是信错了一个夸夸其谈价坐井观天的后生小子罢了。
老天为什么要惩罚他们,而不是惩罚一个已经愤怒得绝望了的……我?!
“你们要杀,就来杀我啊!”我嘶声狂叫道:“把你们的刺刀都对准我刺过来啊!!把你们那种变态的屠杀疯狂的发泄都冲着我来啊!!!你们跑什么跑的,你们躲什么躲的,你们难道不想杀了我这个侵略者的头子,你们难道不想拎着我傅吟雪的人头去邀功请赏吗?!你们他妈的跑什么跑啊?!!!”
能不跑吗?!
能不躲吗?!
看到这个已经彻底狂化,已经变成一辆人形坦克的傅吟雪,还想着拿他的人头去邀功请赏的家伙,一定他妈的是个想钱想疯了的超级大白痴!
是的,我已经疯了,真真正正的疯了!
我手中的自动步枪早就砸成了一朵麻花,我甩掉手中已经成为累赘的东西,大手一伸将对面一把直直对准我胸膛刺过来的刺刀死死抓住,在对方胀红了脸试图和我角力的同时,一拳就砸到了他的头盔上。
“当!”
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拳头砸到他的钢盔上,竟然可以发出金属交鸣的巨响,在如折干柴的可怕声响中,整个钢盔被我打得整整塌陷下去三寸,这个倒霉的可怜虫,瞪着一双如死鱼一般的双眼,带着满脸的恐惧与不可思议,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
“你们跑什么跑的,都来打我啊,来杀我啊!!!”
我一边疯狂的叫嚣,一边大踏步的向前狂冲,古烈姆和齐小霞都不由自主的瞪圆了眼睛,虽然我没有他们那么强悍的力量,但是面对如潮水一般狂涌上来的敌人,面对前后左右都是明明晃晃的向我狠狠捅过来的刺刀,我竟然可以比他们冲得更快,冲得更狂。
号称变态狂牛,拥有无人可及的疯狂;长期手握生死大权,甚至有力量可以强行扭转这个世界运行轨迹和秩序的强者尊严;在北极圈长达半年非人训练,让我拥有了比钢丝更坚韧的神经与体魄……这一切,都使我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种齐小霞和古烈姆不曾拥有的,坦坦荡荡一住无回的惨烈杀气。
拳势未起,杀气已经让我面前的所有敌人胆颤心惊!
放声狂啸,那种再无任何保留,再无任何掩饰的暴戾,足够让这个世界上任何生物,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正在面对死神,甚至是正在向死神挑衅的震撼!
这已经不属于武术或者战斗技巧的范畴,这是我赌上了一个世界超级强者尊严的最狂妄释放!
我的两只拳头已经变成了最强而有力的气锤,我越打越快越打越重,我所有的懊悔,我所有的歉疚,我所有的愤怒,我所有的悲伤,我所有的一切,都在汗水与泪水中升华,都在我拚命的怒吼与疯狂的嘶叫中,融入我的双拳。
一拳,两拳,三拳……
没有人能面对我融入所有感情正在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最可怕攻击,在这个时候,我就是一辆人形的坦克,在这个时候,我就是一个把所有力量都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转化为攻击力,放弃了所有防御与希望的最疯狂战车!
其实,我的力量比起齐小霞与古烈姆来说,还太弱小。
但是……我比他们会拚命!
无论是任何人,只要和我一交手,就是在瞬间立判生死!要么生,要么亡,没有任何缓冲,没有共赢共存的可能,只要你稍有犹豫,稍有退缩,你就必死无疑!
而且……我能连续不停的拚命!
一个人的杀气有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但是当我已经狂极、怒极,凄艳的血红,就是我最喜欢的色彩,敌人绝望的惨号与悲鸣,就是让我兴奋得无法自己的悦耳天赖。在战场上,我只会越杀越狂,越战越勇!没有这种强悍,没有这种与众不同,我就不配称之为变态狂牛!
能做到这两点,又拥有相当强悍体魄和格斗技术的人,就有资格在冷兵器交接的战场上纵横穿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