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货看来是完了。”东方堂主叹息,“我们对这种事毕竟不很擅长,但是沈公子,这要是沈家给我们的答复,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沈天冷笑一声,“自然,沈家世代干的是航海,明里暗里吃的都是海上饭,这些货我们自然是要赔的,请不用担心,只不过这件事情蹊跷,姐姐特地派我来讲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事实上,不包括天安阁的生意,这半年来,我们已经损失了差不多快一百条船,官府也没有头绪,我知道天安阁手眼通天,不知道能不能帮个忙?”
谢安怀笑道:“天安阁就是手眼通天,这海路生意可还是这两年才弄的,这个忙,不知道要怎么帮?”
沈天笑道:“谁不知道谢阁主的师傅是赫赫有名的‘千手谛听’?教出来的徒弟也都是万里挑一的大才,我听说其中一位,江湖人称神算子,精通天文地理星象等诸般杂学,若是论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问他是最厉害不过的,这次家姐派我来,是想请谢阁主能出面,帮我们请神算子先生走上一趟,若是事情能解决,我们必有重谢,沈家别的没有,海里的异宝无数,这个时候可是毫不吝啬的。”
谢安怀想了下,笑道:“面子算不上,我这师兄最好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若是听了,肯定是愿意走上一趟的,但是说句实话,师傅门下八人,除了我和我一位师弟,其他几位都喜欢云游天下,极北苦寒之地到极南的南疆深谷,没有他们不去的地方,因此上一年半载能联络我们一次都已经难得,我最后一次联系到我这师兄,还是在半年前,却不知道现在放出消息去,能多久联系上他?”
沈天苦笑道:“既然这样,可真是难办了。”
谢安怀摇头,“不,天安阁和沈家虽说这两年才有了交情,但一直以来天安阁没少承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还请诸位在舍下小住半月,我天安阁四处皆有分堂,联络起来十分快速,我想很快就有消息。”
沈天抱拳笑道:“如此多谢了?”
谢安怀还礼笑道:“那里,举手之劳,舍下简陋,还请多多包涵。”
你们要住在这儿啊?我看一眼沈天和他身后的那个大胡子。
那大胡子一脸的闷闷不乐,突然开口道:“爷,我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不过有个请求,您能不能听下呢?”
安丰道:“我是我们公子随身的人,请您跟我说吧。”
大胡子叹口气,“我们是船上的人,平时里睡船上睡惯了,骨头也习惯了,这一回到地上,睡着四平八稳的,真是不习惯,能不能、、、、、、、”他有些难以表达似的挠了挠下巴,“能不能弄的像是在船上似的呢?”
沈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要睡在湖里不成?”
大胡子哭丧个脸,“可是大家都不太习惯睡床、、、、、”
东方堂主不免尴尬,“这个,这宅子里可是还没湖呢,不太好办啊,要不,为这位兄弟去弄条花船怎样?”
“不用费钱,多余的开支是不必要的,还花船呢,一帮小娘们陪睡觉?你还能睡得着吗?”我摆摆手,“这个包在我身上,你们别担心了,保证你们睡的跟在船上一样。”
囧!我怎么说话这么爷们?
还好东方堂主他们认识我几年了,对我的个性多有了解,沈天他们估计也是性情中人,所以都不以为意。
大胡子顿时热泪盈眶,“妹子啊!我就知道你是好人,给我们做饭还给我们安排睡觉、、、、”
“够了。”沈天和我同时说道。
谢安怀笑道:“怎么,这位仁兄尝过眉儿的手艺?沈公子呢?”
沈天咳了一声,“不错的,不错的。”
谢安怀闻言一笑,看了我一眼,我头皮一麻,好家伙,一会儿有我受的了。
沈天笑道:“不过我看着小眉还真觉得亲切,你和我姐姐很像。”
我上下看了他一下,“多谢,可是我可比您小着不少呢!”
这家伙怎么说也得快二十三四了吧?
“我是说这里和这里。”沈天笑着指了指脑袋和心脏的位置,“我大姐是个老姑娘了,她现在还是独身一个人,天天过的快活的不得了,每天就知道追在我屁股后头骂,骂我不赶快给她生个侄儿玩,可是我那口子学的跟她似的,死活说什么双十之前不嫁,要帮着她爹弄什么药啊什么的,真是愁死我了,不过好在还有一年我们就要成亲了!”沈天说的志得意满,忍不住得意的微笑。
“真的?”听上去真好!“原来您姐姐现在还没出嫁呢,真好,我也不想嫁人。”
“那你应该去跟我姐姐聊一聊啊!但是你得先能去我们那里。”沈天笑道。
“那我还得一年才能去呢。”我下意识的道。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妙,果然,屋里所有人,除了沈天和他身后的大胡子,那眼刀子都已经唰唰的刺过来了。
头皮都炸起来了,我看向谢安怀,他却转头看着眼前的空气,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一会儿他开口了。
“找我师兄的事情,现在就立刻办吧,沈公子舟车劳碌,一定累了,请先去小歇一下,流云,你去安排。”
他看向我,“眉儿,到我书房来一下。”
要、、、、要摊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