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猛好像有点明白了,一脸的兴奋:“哈哈!营长,你是说……用那啥,那啥……对!鸡鸣狗刨的办法进入车站,是不是?……嘿!高,真高!”
孟占山踹了刘二猛一脚,骂道:
“臭小子!什么鸡鸣狗刨,那叫鸡鸣狗盗……
嘿,呸呸!整个被你小子给带歪了,哪有把自己比作狗的?唵?……
我说二猛,待会儿你挑上十来个苗条的,跟着肖长河走一趟,把咱的秘密武器都带上,每人5颗……
等会枪一响,你们就顺着下水道往里摸,看到院墙没有?待会儿就溜到院墙外可着劲的往里扔,每人五颗,一共50颗,嘿嘿,够狗日的喝一壶的了。”
刘二猛做了个鬼脸:“嘿嘿!营长,不瞒你说,这偷鸡摸狗的事咱最在行了。”
孟占山揉了一把二猛的脑袋,扭头吩咐肖长河:
“县大队不用参加战斗,让他们去找点老乡,多找架子车。记住,越多越好,告诉老乡们,不会亏待了他们。再准备几副门板,越长越好。”
“是!没问题!您就瞧好吧!”
肖长河乐呵呵地回答,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对孟占山佩服的五体投地,知道这是个厉害角色,一定会把车站搅个天翻地覆。
……
孟占山聚拢周围的人员,开始发号施令:
“听着!……全营分为三股,枪支全部交给一连二连,一连二连隐蔽接近两侧的铁道豁口,三连看到一连二连到位后立刻从东面炸开围墙,然后清理破烂搭上门板准备好退路。
爆炸一响,一连和二连同时从两侧往里攻,把站台上的伪军往大楼里赶。记住,赶进去就成,不准往里攻……
谁要是楞往里攻,老子毙了他!我随一连行动,罗教导员随三连行动……”
说到这儿,孟占山顿了顿,随即提高了嗓门:
“各位!……下面的话可要听清楚喽……
我命令!统统给我换副模样,你反穿衣服也好,解下绑腿缠头上也好,跟县大队的同志换换衣服也成,总之,得可着劲的糟践自己。完了,还要在地上打几个滚,在身上抹几把泥……
瞅见没,要泥,那边的雨裂沟里有的是。待会儿我要检查啊,谁弄的不好的老子踹他!”
众人傻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罗卓英本来没打算说话,现在终于耐不住了,他知道孟占山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可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说也是正规部队,不能太没样了。于是插话道:
“哎?我说老孟,你这是干嘛?回头同志们的衣服还要穿呢!一个个弄的跟叫花子似的,像啥?”
孟占山顿时一脸的惊讶:
“哎呀!就是啊!就得弄得跟叫花子一样!听见没?就按教导员说的做!嘿嘿……还是教导员会用词。”
罗卓英气的直嘬牙花子,脸上的青筋直蹦。
——娘的!怪不得那么多人不待见这小子,瞧这小子这德性,装傻充愣,还处处噎人。
——唉,我他娘的真傻!居然跑过来跟这小子搭档,非得少活十年。
——唉,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犯不着跟他生气。
……
不一会儿,战士们就收拾停当,一个个尘土满面,衣着脏烂,打扮的滑稽透顶。
尤其是孟占山,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件四处露棉花的破棉袄,还缠了几圈绑腿,满身大泥点子,活脱脱一个叫花子!
一连长吴大勇一边往身上抹泥一边问:“营长,咱干嘛不直接往里攻,冲进大楼,干他狗日的。”
孟占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瞎说!你有几发子弹,拿啥跟二鬼子干,咱这回只求财,不真打,唬住二鬼子就成。待会儿趁二鬼子眼花,弄开车皮搞点油水,等咱腰杆子硬实了,还愁没二鬼子打?”
吴大勇“噢”了一声,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