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睡的辗转反侧,南厢房离尹牙和鱼儿的喜房不远,我一边想着黄岚喷火的表情,一边无聊的去听尹牙那边的动静。w-w-w.Lk。
结果一晚上都没睡好,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着前还想着,怎么没听到尹牙那边有什么动静呢?
第二日我一起身,就看到鱼儿一身妇人的打扮,脸色平平静静的端着水进了屋子。仔细一看,我发现鱼儿做了妇人打扮,竟然比姑娘打扮还要好看上三分,不由又开始神游,昨夜她跟尹牙到底有没有做该做的事?
话说,我在上辈子经常听周小米讲笑话,说的就是古代人在这方面是很保守滴,相传那时有人做了好几年的夫妻,都还不明白房中之术,又着急没有孩子,跑去问大夫,大人吹胡子瞪眼的又告诉人家,房中之术,就像打地洞,你看到那里有洞,就往那里打……
我神游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经意间眼神就停在在前院练拳的尹牙身上。尹牙自幼练武,警觉性比普通人自然是要高,当然是发现了我偷偷摸摸打量他的眼神。看一眼也就罢了,但尹牙发现,我的眼神一直是若有若无,奇奇怪怪的老在他身上打转,看的他有几分发毛。
接着我被黄承彦叫去了花厅,坐在花厅的时候,我只要看到尹牙从门口走过,我就会不经意的扫他一眼。
黄承彦在大家吃过早饭后,一边吃茶漱口,一边严肃的言道:“幼儿,你跟赵家相交的事情,只怕会是我们黄家的灾厄。”
我大吃一惊,不明所以的啊的一声。黄岚坐在一边,目光也带着几分忧心,很肯定的告诉我,爹说的没错,确实是黄家的灾厄。
“想必你也知道前些天襄阳动乱,将流民驱逐城外的事吧。”黄承彦叹了口气,眉目间隐隐露出几丝火花。
我点头说知道。
“其实那些手无寸铁的流民全都在城外的野林子坡被屠杀的干干净净了,此事就是襄阳太守季笏的宠妾赵氏所为。”
“啊……”这下我是惊地低呼了,不由脱口而道:“她只是宠妾。怎么有这样大的权力?”
黄岚生怕我受惊。抚了抚我头顶地黄发说道:“妹妹糊涂了。她虽然是宠妾,可是却堪比妲己,此女蛇蝎心肠啊,而赵元地姑妈正是这个有如毒蝎地女人。”
黄承彦捻着胡子点头道:“前日我便对你说过,襄阳目前看似乎平静。其实很快就要风雨俱来。季笏和赵氏的事情。荆襄九郡的人不会放过他。我们黄家就算不掺合其中。但也不能跟赵家结交。否则便会成了泱及的鱼池啊。”
听黄承彦一说。我马上就明白过来。马上想到诛连九族这个词语,顿时惊出一身汗。回头再一想。如果尹牙知道赵元的姑妈就是罪魁祸首,尹牙会不会立马暴走?
“那如今怎么办?我当时也不是有意跟赵家结交地。是屋主他……”我把手指放到唇边轻咬,不安地说道。
“这事,我已经猜到了,如果屋主知道季笏和赵氏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断然不会把你交托给他们照应。唉!天意……”黄承彦眉目间有些暗淡无光。
黄岚沉呤道:“父亲,现在我们应当想个法子怎么才能至身事外。要不我们马上回永安,幸许就能避开祸事。”
黄承彦摇头说道:“不妥,如此一走,画虎不成反类犬,越描越黑,我看你们今夜乔装改扮一下,去趟习府,将此事原原本本说给习郁听,但看他能给你出些什么主意。毕竟你也是习家没过门的姑爷,此事我们本就无辜受累,习郁应当不会袖手旁观的。”
黄岚思索了一翻,便点头道:“但是,如果原原本本说给习伯夫听,那又该怎么说屋主的事情?”
黄承彦眉峰紧锁,又是一声长叹,看向前院的桑树,语气颇有无奈的说道:“此事本不该现在告诉你们,既然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就跟你们说了吧。w-w-w.Lk。”
黄承彦说的有些冗长繁复,原来料一本名不姓料,姓什么黄承彦也并不清楚,但美妇青儿,竟然真是我的姑姑。而我的母亲,姑姑,舅舅竟然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蔡瑁知道吧,赤壁之战,被反间计所杀的水师大都督蔡瑁,就是我的舅舅,而我的母亲是蔡瑁的姐姐,姑姑是蔡瑁的妹妹,嫁作刘表为妻。
据黄承彦所说,美妇青儿跟料一原本是情投意合,早就暗许终身的,不料我的舅舅为了讨好刘表,稳固蔡家的地位,不顾美妇青儿的所有反抗,硬是将她像是送礼一样的送给了刘表。
当时刘表刚刚丧妻,年近五旬的刘表,看到如花似玉的美妇青儿,自然是疼爱有佳,不到半年,便正了美妇青儿为正妻的地位。当时的蔡家确实是如日中天,蔡瑁的官职也是一升再升。
却不想,一年之后,突然传出美妇青儿重病在床的消息,没过几日便溘然长逝。其中的隐情黄承彦和妻子蔡氏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是料一从西域寻来一味假死的神药,用别的尸体替换了美妇青儿,从此两人逃出荆州,隐姓埋名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