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揭秘篇——虚灵的一天
“春天什么的,最讨厌了!”双手托腮,虚灵坐在院子里,发呆般看着高墙后隐约的木棉,长吁短叹:“想我也是堂堂唐门一大护法,为什么要在这儿受这份窝囊气!所以说,女人什么的,有什么好!尤其是这种不男不女的女人,有什么好!”
然,那房门方开启一道小缝,虚灵便是离弦之箭般冲过去,一脸谄媚:“老大——今日是结盟之宴吧——”
早上起床想见他,吃饭时想见他,睡觉时想见他,无时无刻不……想见他,想见他,该了死的想见他……
“我是不会带你进宫的。”冷冷一句,虚灵堕入三尺深寒。
终,还是被拒绝了啊!
虚灵耷拉着头,满脸阴郁,发霉的情绪沾染了满园春色。
这可要如何是好?
“龙漓澈!你倒是找了隔壁那位成双了,又把瑰菱那疯丫头扔给墨翼双宿双栖!我反倒成了这个看院子的大爷!你对得起我嘛!我、我死了算了——”嘟囔一句,随手抄了块儿板砖,转眸,只见泠阿那闷油瓶面无表情地跟在龙漓澈身后。
灵眸一转,虚灵一声悲恸:“我不活了——”一板砖砸下去,风情万种地扑倒在泠阿怀里。
前面那位继续大步流星,泠阿额上神经抽搐一下,被这位为情所困的大好青年吓了一跳,方要一巴掌呼过去,只听怀里这位哭丧着脸,嚎道:“泠大哥……帮我传句话儿给你家殿下……我这就仙去了,让他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别、别呼我……还有一句诗,你且附耳过来……”
泠阿着实没见过这般撒泼之人,也是懵了,真就附耳过去……
啪——
结结实实一板砖,泠阿闷声倒地。
“这动静,果然是个实心儿的!”虚灵一手叉腰,一手颠着板砖,诡异一笑,俨然一副痞子相。言罢,把泠阿五花大绑不算,还点了穴,灌了。不消片刻,虚灵化身神采奕奕的泠阿朝着皇宫小跑而去。
*
“春眠不觉晓哎哎唷H不嫌早,夜来暖帐中哎哎哟风流知多少?不等你来压倒我自己就先躺好啊!兴致浓时可别忘了玫~瑰~膏~”夜幕拢上,假泠阿在宫里一阵乱窜,嘴里叼着个稻草,边走边哼,好不惬意。
转过一个回廊,再绕过一处花坛,嘴里哼唱不断:“郎阿郎~你往哪疙瘩藏——”
忽见御膳房附近一个朝官鬼鬼祟祟地拉住一个小官……
恩?有**?
探出的半个身子瞬间藏回去,虚灵屏气凝神,耳朵伸了老长,充分发挥当年他和瑰菱蹲墙角的功力。
“把这些,全部下到龙漓澈的酒里——”朝官打发那小官走了,依然等在那里。须臾之间,又来了好几个朝官,他一一分发那不知名的药剂,要求到时候敬酒时悄悄下了药。
虚灵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竟是将这十来人记了个丝毫不差。心头恼意拢上,那个不男不女真是不咋讨人喜欢,混到宫里还结了这么多仇,等着他虚灵给善后!
想着,愤愤然走过去,大摇大摆,冲着那朝官嘿嘿一笑,走到跟前。那朝官还没明白他要做甚,虚灵抬手就是一板砖。
轰——
应声倒地。
恩,这个是中空的。
翻翻找找,拿出拿包药,先是往这朝官嘴里猛灌了半袋,嘴里还念着:“我家老大也是你欺负的……”
接着,转身进了草丛,片刻,一个小太监得意洋洋地出来,直奔御膳房。首先找到龙漓澈的酒壶,换了。接着,拿着剩余半包药,作恶去了。
虚灵在御膳房胡乱下药一通,前脚出去,两个宫女模样的丫头后脚鬼鬼祟祟地进来。找到天泽精锐士兵酒席的准备处,把一袋药物下到酒里。
“等一下……”一个宫女要走,另一个拉住她,跑到楚池狼军酒席准备处,又是下了一袋。
“你……宫主只命令给天泽兵下药,你怎么……”
“宫主?你可见得着这个神秘的宫主?我只知道这指示是三殿下下的,不照办就是死。”
“可是宫主明明说……”
“别多嘴!”
“难道三殿下他……”
“死丫头!想死了!不该说的别说,走了!”
两个宫女拉拉扯扯地前脚离开,竹雀后脚进来,沉声吩咐:“把狼军的酒都倒了!我家主子吩咐,楚池军只喝草原的酒!”
竹雀方出御膳房,几个小太监便跑进来拿着银针一一试毒,却未发现一道菜,一杯酒染毒。这停当,传菜声四起,宴会开始了。
“嗬——这是什么毒药啊,银针都试不出,真是神了!”虚灵趴在房檐上吐吐舌头,这时他又是换了一张脸,竟是与龙漓澈如出一辙:“如此,就让我替我家龙大人出出风头吧!”
手腕一晃,一条爪链脱手而出,从天而降,横扫天泽军的备酒菜处。
哗啦哗啦——
一时间杯盘狼藉。
满意地看着众人手忙脚乱地重新准备,虚灵拍拍手,抄起身边酒壶,大摇大摆地走向太和殿。一路龙大人招呼不断,好是惬意。到了太和殿,远远望见方才那几个朝官竟是轮流往上座去敬酒。定睛一看,竟然是隔壁那位和自家那位!
心间着急,却看几个人都不得近身。正是松气间,只见那个被自己一板砖拍倒的朝官竟然好生生地站在那里递过一杯酒,他家那位竟是……喝了!
要死了,这可怎么办好?
灼急间,不可置信的一幕发生了,隔壁那位竟是直接亲过去了……这算怎么回事嘛!
目睹自家那位“受辱”落荒而逃,虚灵顺了两个酒杯,斟满,掏出怀里剩下的药粉,下药。开始报复。
“这位大人——在下敬你一杯——”好嘞,逮找一个方才接了药的官员。
“龙大人……你不是走了吗……”
“大人,您醉了——”不容分说,虚灵把酒盏递过去,碰杯,干。
“这位大人——下官也敬你一杯——”又是一个!
“这位大人——”
……
于是,虚灵无限精力敬酒中。
而此时,高座之上两位大神已然沉不住气。
楚澜逸目光如剑,直直锁定一个焦点,指节发白,死死箍住酒壶。只听啪一声,酒壶碎裂。
“本王不胜酒力,去园子里吹风。”冻结大殿的一句,楚澜逸起身而出,飞速从众官身边走过,掀起凛风一阵。就在与虚灵并肩之时,瞬间抓住虚灵的手:“我在园子等你。”
语气里的寒凉,让虚灵打了个冷颤。心头打鼓间,恰好手头该报复的都报复了,只得讪讪一笑,追随而出。
同时,只听大殿之上另一处一声脆响,一只琉璃盏应声落地。天澋曜满眼笑意染毒,死死盯着这边虚灵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啪嗒——啪嗒——啪嗒——
某人心跳加速,压抑怒气。终,大殿上又一人不胜酒力离席。
*
“呃……那个……”虚灵站在楚澜逸身后,一时无措:“其实……”方要开口解释,楚澜逸便是转身,抬手就抚上他的脸。
喉中有如卡了刺,虚灵瞬间屏息。
“果然是醉了。”发觉对面佳人的脸颊发烫,楚澜逸轻轻一叹,顺势理了理虚灵微乱的发丝,目光极其温柔:“我送你回去。”
受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