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玄逸戏谑的眼眸中翻滚着黑色的波涛,如暗河般一层一层把你包围,我挣扎,骂骂咧咧地说道:“你这个无赖、流氓、土匪、大坏蛋,快放我下来啦!我要告你绑架、非礼、性骚扰……”
玄逸嘴角一撇,坏坏一笑,“现在这里是我最大,你叫得再大声都没有用,我倒是不介意有更多人来参观。”
“玄逸!你……”萧子木眼睛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双手攫紧,青筋暴起,“你不可以这样!”
玄逸转身,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呃……不想知道萧翎的下落了吗?”
萧子木听到“萧翎”两字,顿时一愣,脸色霎时就苍白起来,木木地站在原地。
玄逸跨开大步,飞步流星,向他的寝宫走去。
面对眼前这位野蛮的强盗,循循善诱的教导肯定徒劳。我们之间的力量又太悬殊了,我就不必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让他抱着。我好奇地问道:“喂!那个萧翎是谁啊?为什么萧子木那么紧张她?”
“你吃醋了?”玄逸低头扫了我一眼。
“吃醋?姑奶奶我喜欢喝醋,不喜欢吃醋。”听玄逸的话语,看来这位萧翎不是萧子木的初恋情人就是梦中情人,看来仙仙又有情敌了。唉!这位可怜的女娃子,情路咋就如此艰辛坎坷呢?
“病秧子啊,你能不能不要凑合萧子木和萧翎啊。身为大哥的你,怎么也要为仙仙的幸福考虑啊。”我盯着玄逸的脸。稀薄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描绘出朦胧的轮廓。瘦癯尖细的下巴上冒出了一层细小的胡渣,幽幽的眼眸如黑曜石般光滑闪亮。
沉默良久,玄逸才开口,“那要看你的表现喽!”
他的脚踏入乾玄宫,两旁的侍卫惊讶地看着太子亲昵地抱着一名太监,惊愕中马上跪下,没有人敢抬头多瞄一眼。
“喂,病秧子,估计明天的头号新闻就是堂堂淳于太子公然宠幸宦官。我为你背上如此‘声明’,也算是功不可没,你就放了我吧!”
“声明皆身外之物,我不在乎,反正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而且我这种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要及时行乐,什么伦理道德我都不顾了。”
这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太可恶了,居然把我说的话,照搬过来教训我。让我有一种自己咬自己舌头的挫败感。
玄逸步入内室,把我放在一张大床上。我立即警惕地蜷缩到床的一角,离他越远越好。我打量了一下他的寝宫,装潢是相当的富丽堂皇,眼前就是金光闪闪地一片。金丝编织龙凤呈祥花屏,银白点朱流霞花盏,轻吐袅袅青烟的瑞金兽,还有我周围明晃晃的明黄色的窗幔和被褥。
这些黄色炫地我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我双手紧紧抱胸,胆怯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玄逸坐在床边,上下打量我一番,似乎在欣赏我的胆怯,“美女在眼前,你说我能想干什么?”
“美女?你太抬举我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长相。含蓄一点的表达就是,我长得太有创意了,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勇气,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来衬托世界的美丽。”唉!我自贬都到这个份上了,应该可以让他退避三舍了吧!
玄逸丝毫不理会我的话,缓缓靠近我,双眸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我,“雪儿,你在我的心里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仙女?我还跟你咸鱼呢!但是我嘴上却说道:“好啊,那你快放了我,让我回天上去飞翔啊。”我胆怯地又后退几步,后背抵住了墙壁,丝丝缕缕地寒气钻入我的后背,漫延至四肢五骸。
“雪儿!”玄逸扑倒了我,把我压在身下,粗鲁地吻落在我的唇瓣上,“雪儿,我爱你,我爱你……”玄逸轻声的呢喃。
在错愕间,我奋力的挣扎,“病秧子,你变态啊,我肚子里有宝宝……”慌乱的声音从口齿间零碎地逸出。
玄逸蓦地停了下来,沁着寒光的眼眸咄咄逼人,“你怀了他的宝宝?你不是恨他么,为什么要怀上他的宝宝?为什么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