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时而聚拢,时而散开,象一群快乐的精灵在嬉戏。水天交接处,依稀可以看到一线山痕。这朦胧的景色,似乎把人们带到了虚无缥缈的仙境。
“我真想掌握家里的全部财产!到那时,我随时可以将钱捐献给革命,宋先生就不会发愁了。”孔祥熙站在船头,望着岸上遥相呼应的龟、蛇二山。
“你的崇高愿望真是令人感动!”宋蔼龄觉得“圣人”的形象变得越来越可爱了,笑着说道:“我也渴望支配巨大的财富,那样,我就能达成爸爸建造二十万里铁路的宏愿,也能帮妈咪建立孩童乐园。”
“可是——”孔祥熙忽又嗫嚅着说道:“听父亲说,大家之子不知艰辛,易生挥霍之心,等到自己操持家业时,就会变得一毛不拔,锱铢必较了。”
“锱铢必较不是坏事,为富不仁才要不得。”宋耀如笑着走了过来。
“宋先生。”“爸爸。”两个人赶忙打着招呼,宋蔼龄象个撒娇的小女孩,上前挽住了宋耀如的手臂。
宋耀如扬手一指,说道:“看,那里就是黄鹤楼了,在武昌换船,我们与湖北军政府的工作人员一起去汉口。战事紧张,志华他脱不开身。”
“清军又进攻了?”宋蔼龄厌恶地说道:“这群满清的忠实走狗。”
“宋先生,您似乎想出了募集救灾资金的办法,不是那么发愁了。”孔祥熙问道。
“想出了几条,可都没什么新意。”宋耀如苦笑道:“无非是以工代赈,向富人劝募劝捐,政府拔款救济,太简单了,谁都能想到的。”
“其实也就这么多办法,难道还能点石成金,另辟蹊径不成。”宋蔼龄劝慰道。
“我身上还有不少钱,可以都捐出来。”孔祥熙慷慨地表示道。
宋耀如轻轻点了点头,欣慰地看了孔祥熙一眼,将头转向汉口方向,希望志华能想出更多更好的办法。钱,复兴会是有很多,但无限制地花下去,却也不是办法。
“在当今你的崇拜者中,
没有人比我,
更能理解赞美你,
值得自豪的荣誉。
你的名字曾使沉醉,
象胜利的名字………”
怀着这样一种心情,宋耀如不由自主轻轻用英语吟诵起魏尔伦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