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二人就那么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愿意服输,个性都是那样的倔强,然而,瞪到最后,最终妥协的人却是夜玄翎,沉痛了闭了下眼睛,拂袖离开了。
她现在是一个病人,身子虚弱,他夜玄翎在她的眼中再不济,也不会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待她康复之后,看他如何收拾她。
夜玄翎离开了,沄汐重新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头顶的芙蓉帐,双手按住腹部,喉咙苦涩,泪,又不可抑止地涌出眼角。
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告诉辰哥哥,她已经怀了他们的骨肉,她的孩子就这样死在夜玄翎的手里,这个仇,她无论如何都要向夜玄翎讨回来,为她的孩子报仇。
夜玄翎来到了花厅,烦躁地在花厅里发着脾气,推翻了好几张桌椅,那副气得好像要杀人的模样让在场的婢女们谁也不敢接近,更是不敢开口说话,各个皆如惊弓之鸟的瑟缩着,站在一旁,像是石化了般一动不动。
“给本王倒杯茶!”夜玄翎坐在高堂上,狂暴地喝令着,不时地揪扯着衣领,喉咙窒息一般的难受。
而那几名婢女则是你推我让,相互使着眼色,皆不敢上前给夜玄翎倒茶。
该死的女人,简直不知好歹,想他夜玄翎身份尊贵,贵为王爷,只要勾一勾手指,天下女人便趋之如鹜般倒进他的怀里,他对她好,她居然不领情,还吐了他一脸的口水,接着又打翻他亲手煎药的补药,真是越来越放肆。
好啊,她要这般的倔强,这般的拧,他倒要看看她能拧到什么时候?还有和她有染的男人该死的又是谁呢?
夜玄翎痛心地想着,为了给沄汐煎药而一夜未进水,方才又和沄汐吵了一架的他,现在喉咙干渴的犹如火烧,见半天都没有人为他倒水,更是气得一掌震裂了桌子。
伟岸的俊躯一起,大步流星地站到那排婢女面前,话未出口,婢女已然被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吓住,扑通全部跪下,夜玄翎爆喝着指责她们。
“连你们都开始反抗本王了,不将本王的话放在眼里,统统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她们异口同声地求饶道,其中一名年龄稍大,长相一般的女子,自告奋勇地起身,忙为夜玄翎沏了一杯茶。
“王爷,请慢用!”一双纤美的玉指葱根动作优雅地捧着茶水,送到夜玄翎的眼皮底下,黄莺出谷般的嗓音如风一般拂过夜玄翎的心田,烦躁的心情陡然好了几分。
“殇儿!”夜玄翎接过梦蝶殇送来的茶水,一饮而下,又接二连三地喝了好几杯,坐回太师椅后,望着梦蝶殇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
她也刚刚小产,应该躺在床上休息才是。
梦蝶殇挥手示意下人下去,然后撒娇般地坐在夜玄翎的大腿上,水蛇一般柔若无骨的玉臂勾搭上夜玄翎的肩背,抚弄着他的黑丝。
“已经躺了好几天了,身子都躺乏了,华大夫说我已经无大碍,可以下床四处走动了,倒是你,怎么又在乱发脾气啊,又是因为姐姐的事吗?”除了柳沄汐那个贱人以外,她还真想不出有第二个人能惹得翎这般大动肝火。
夜玄翎一听沄汐的名字,刚刚熄灭的怒火猛的又飙升。
“不要再本王面前提起那个贱人的名字,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活该受本王的折磨,对她好一点胆敢不领情,那就让她一辈子受罪好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煎那样一碗药,甚至是烫伤了他的手,最后却被她打翻了,真是越想越气。
梦蝶殇白玉般圆润的柔荑抚上夜玄翎结实的胸膛,为他顺着怒气。“好了,不要生气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想想你之前是怎么对她的?她会给你好脸色看吗,等时间一久,姐姐气消了,她会接受你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