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二次感觉有女生在知识储备量上能压他一头。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他在北京漂泊的时候。
那是一个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北京本地女孩。她的家境很好,父母都是在北京当地小有名气的律师。像很多北京女孩一样,她从不做作,说话做事总是落落大方。有时候,他觉得这些北京女孩可能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当男的。
比如:她们会毫不扭捏地谈论自己以往的感情的经历。
据她自己讲,她在欧洲的这几年交过几个外国男朋友。她曾经和其中的一个逛遍了所有欧洲国家,睡过上百座中世纪遗留下来的城堡。
说实话,他不确定欧洲是否真有上百座中世纪留下来的古堡。
她说在古堡睡觉的往事,他脑海里浮现的不是说着纯正伦敦腔的老管家,也不是种满奇花异草的异国花园,更不是城堡窄小阴暗的卧室,而是她胸前的那一对跳跃的大白兔。
他总觉得她在胸前的衣服里塞进了两只活兔子。不然为什么她一走路,或者说话时动作幅度稍大,那里就会一跳一跳的?
说起来他也不是没见过胸大的女人。在大学时代,他就遇到过两个堪称超级波霸的女人。
这俩女人是他大学的校友。一个来自东北,另一个是广西人。
那个东北的女人自称只能买大码的韩式嘻哈服。饶是如此,他都担心她把上衣撑破。他甚至怀疑,她下楼梯的时候根本看不到阶梯,完全是靠猜测来迈步子。
那个广西女人则是应对了一句古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这是他在参加军训时的新发现。当时他俩正好站在同一排。他偶然间侧头瞥了一眼,发现在几乎是地平线一样的队列里凸起了一对高峰。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很像玻卡画法里的乳山。看过玻卡画派画作的人应该能回忆起来那山,高耸,坚挺,又光华如琉璃。
这一南一北两个女人,一个像是塞了两只篮球,一个像是塞了两只橄榄球。俩人的共同点是看起来都硬邦邦的。当然她们走路的时候也会颤动,但给人的感觉仍然是硬的,没温度的,就像是一段木头。
而这个女孩的则是柔软的。距离她很远,你都能隐约感受到那里散发出来的热量。这种感觉很新奇,又很奇妙。他一度想问问她:那俩是活物啊?
不过,他终归是一个羞怯的人。这句话一直没有问出口。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不应该有多少智慧的女孩却让他自愧弗如了。
那天,他随口说道:世界上有人真的信风水啊。
女孩道:对啊。不光在中国,在英国连很多金发碧眼都老外都信这个的。那边还有很多人推崇老子的《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