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老婆的男人,真他妈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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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一直瞪着一双圆眼,苍白、颤抖着唇,死命的命令自己不许哭。
但是,一向老实又单纯的她,又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
“小三”反而盛气凌人的,一只手指不客气的不停戳着“正房”的胸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现在这世界是反了吗?会“偷”的永远比被“偷”的凶!
安子茗再也看不下住了,抓住“小三”的手指,不客气的推开,以保护者的姿态,护住了可可。
“怎么,敢情我们还需要写封感谢信,到您的单位,感谢您能慷凯的‘牺牲’自己‘伟大’的肉体,在无数个午后,陪伴了一名空虚、寂寞的‘已婚’男士的‘芳心’?”安子茗重重的加重“已婚”两字。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简直致命,原本跋扈的“小三”,脸上嚣张的表情,整个僵冻了。随后,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气焰顿消,逞强的结舌,“你……我……警告你,不许胡来!”
写“感谢信”到单位,这招,够毒!
安子茗冷笑,一声严厉,“胡来?还有谁比你们更胡来的吗?”警告?她安子茗天不怕地不怕,还能怕一小三不成!
人要脸,树要皮,象他们这种知识分子,重要的就是虚假的名誉!而她安子茗反正很少有人知道她是梁太太,纯粹市井小民一员!谁再敢欺负可可,比泼辣,她就不信她斗不过一只小小的狐狸精!搞烦起来,她带个喇叭筒,冲上办公大楼,把他们的风流韵事通过广播大肆宣传,看谁怕谁?!
一直仵在一旁的臭男人,居然也紧张了,“安小……”另个“姐”字还没出口,安子茗就一口截断了,“贺正彻,你还是男人吗?!”
“小三”欺负他老婆时,他就装聋作哑,有人跳出来替他老婆出头时,他居然站“小三”这边,这种男人,不一脚踹他到太平洋,简直不解恨!
正在安子茗暴躁到想直接脱下高跟鞋,敲破这个臭男人的混蛋脑袋时,可可却制止了她。
她静默的走上“小三”面前,仰头望着“小三”,目光丝毫没有飘移到丈夫那边,沉静又带点心痛的说:
“这位小姐,你觉得我身材走样、皮肤粗糙,觉得我躺在床上就象一条死鱼,你觉得他衣冠楚楚,很有品位,象他这样男人,怎么会看的上我?那么,你想不想知道,他在家里是什么样子的?”
一句话,问住了“小三”,同样,让贺正彻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但是,可可没有停顿住自己接下的话,“你眼里衣冠楚楚的这位,他的领带,是我挑的!他的衬衣,是我洗的!他的皮鞋,是我擦的!”
“他不仅不会做家务,而且一回到家,从来不会顾忌我是不是刚拖了地板,每次都直接穿着带着泥泞的皮鞋,就往里面走!是我,跟在他的身后,象个老妈子对待一个孩子一样,不仅得帮他提来拖鞋,还得亲自帮他换上!这位小姐,如果是你,你有这么的耐心,去对待他吗?”
可可轻声的一句问话,让“小三”面色相觑,象不认识人了一样,转过脸直直的望着一脸尴尬的贺正彻。
“你眼里,这位有‘品位’的先生,其实,在家里,他上厕所小便时,从来不会体贴的把马桶圈掀上去,而且用完厕所,从来不冲水。害得我每一次,都得先冲好厕所,用纸巾把马桶圈擦干净了才能如厕。”
不仅是“小三”,连安子茗都微微张了嘴。
这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常常的生活细节……简直要人命……
好自私的男人。
“还有,他喜欢一洗完燥就磋脚里的死皮,但是,他不喜欢在卫生间里磋,就是喜欢洗完澡,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磋脚里的死皮,而我,只能对着地板不停的擦,不停的擦。”
“小三”露出了好恐怖的表情。
“胡可,你够了没!”一声大喝,贺正彻已经彻底恼羞成怒。
生活隐私都被晒了出来,真的好丢人。
但是,可可没有停,“2003年非典的时候,他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体温,甚至还不到38度,但是所有人都躲得他远远的,有些同学甚至悄悄向教授报告,应该把他隔离起来,他好害怕,一回家,就死命的抱着我,一直哭一直哭!”
一直哭?
大男人的,遇见一点挫折就哭,太恐怖了!
“小三”完全一脸的消化不良了,冲口而出,“那他还抱你?怎么不怕传染给你?”什么男人,太自私了!是她,她早一脚把他踹开了!非典耶,不是闹着玩的!
“他说,胡可,我爱你,一个人死的话,一定会很寂寞,如果要死,你一定要陪我!”可可笑得很凄凉。
曾经以为动听的情话,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觉得只是一个男人自私到极点的宣言?
“简直神经病!”小三跳了起来,就想离这个严重形象毁灭的男人远一点。
“胡可,你不许诽谤我!”贺正彻也跳了起来,急忙拉住“小三”,不许她走,“你听我解释,她在胡说!”
这是什么情况,正妻不解释,反而象“小三”解释?
就因为在他眼里,正妻是衣领上永远甩也甩不掉的饭黏子?
“我诽谤你?”可可一声轻轻的嘲弄大笑,“贺正彻你真他妈不是男人!记得我为了你,和家里闹翻那一天,你说过,你如果负了我,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