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明所以,只当是小两口吵架了。wenxue无言欲上前劝解几句,哪知顾玉一见无言便喊道:“谢兄,快助我解开**道,我要狠狠教训这婆娘一番!”无言闻言哪里还敢解他**道,只得来问穆瑶。穆瑶既恼又委屈,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为免人误会,便把些细节略去,只说个大概。
顾玉狂笑道:“就这么简单?”
穆瑶反问道:“还能有多复杂?”
顾玉怒道:“你问我我去问谁!平白无故,那钟离丹心怎的对你这般好?谁知你们有甚勾当,却还有脸回来见我!”
穆瑶气得周身颤抖:“什么勾当不勾当,你怎可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我几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哼,”顾玉虎目圆睁,“只怪我当初瞎了眼,竟未开出你的本来面目!”
穆瑶终于按捺不住,一巴掌打在顾玉脸上:“你若后悔,现在休了我也不迟!”
顾玉脸上一烫,反而冷静了一些,他本深爱穆瑶,话一出口便有些悔意,碍于颜面不好收回,只喘着粗气道:“他有哪里好,把你的魂也勾了去。”
穆瑶正气,知他说的是丹心公子,顺口接道:“他哪里都比你好,处处都比你强,你满意了吧!”
顾玉闻言如五雷轰顶,正要发作,只听柳明元一声断喝:“够了!佛门净地大吵大闹成何体统?顾老弟如今危在旦夕,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
“爹,”穆瑶如梦初醒,急冲之塌前,“爹他怎么样了?”
“他……”离床榻较近的柳梦飞正要回答,顾玉忽然冲将过来,一把推开穆瑶,吼道:“用不着你管!”
穆瑶被推了个趔趄,立即起身道:“这是我爹我岂能不管!”顾玉却猛然还了她一记耳光,口中喊道:“我爹没有你这样的儿媳!”穆瑶捂着面颊,狠狠望了顾玉一眼,挥着泪袖一声不响奔出房去。顾玉理也不理,只默默握着顾天鹏的手,泪光点点,其中又有多少是为穆瑶而流呢?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所有人叹息着,却不知如何劝解。苏清担心穆瑶安危,追了出去。室内的气氛十分压抑。
翌日,清晨。天空有些阴霾。
各路豪杰齐聚大雄宝殿,有七八十位之多,所有人都清楚,他们必须对忘忧教有所行动了。尽管顾天鹏尚不省人事,尽管顾玉狂躁不安,尽管穆瑶将自己反锁房中不肯出来……这都不能影响大局。但最重要的是他们并不清楚忘忧谷中的情况。
了凡一身朱红袈裟,立于主位。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只是手中的念珠拨动得比往常快了一些。“阿弥陀佛。”依旧是口诵佛号作为开场白,了凡的声音沉稳而有穿透力。“老衲今日请诸位来此,旨在商讨忘忧教之事。只因诸位意见多有不合,业已耽搁多时。老衲以为不容再拖,今日便以大多数之意为准,不知诸位可有异议?”说罢了凡看了右手边的柳明元一眼,柳明元颔首道:“柳某亦赞同大师之言,只看诸位英雄有何高见了。”
“好!”“就依二位之见!”“我等亦等不及了!”一时赞同之声不绝于耳。
柳明元特意看了看陈孝承,他毕竟是代表现任武林盟主公孙七悔而来,于情于理都应征得他的意见才是。“陈大侠有何高见?”
陈孝承抱剑道:“一切全凭柳前辈与了凡大师安排。”
柳明元点点头,向群豪高声道:“诸位有何想法,现在可以提出,大家共同商议。”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大汉冲将出来,叫道:“俺来说两句!”此人春秋三十许,体长六尺余,面方鼻挺,须密口圆,两颗青杏目如山中猛虎,一对招风耳似殿下阎罗。身着五福兽皮短袄,手提八尺镀金长枪。精神抖擞,煞是刚威。
陈孝承离他较近,打量了一番,未曾认得。乃道:“请恕陈某眼拙,这位英雄如何称呼?”
“不敢!”大汉长枪一挺,朗声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箭射流星,枪挑山梁,下马不惧阎罗王,上马打退刘关张!俺乃是执掌青州虎王堂,人送绰号‘百炼金刚’,季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