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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笑容(1 / 2)

 夜半三更, 林云起一句话让人哭笑不得。</p>

“……”白辞失笑:“你睡迷糊&#60911;&#8204;么?”</p>

林云起三言两语交待&#57405;&#8204;情经过:“朋友雇我做私家侦探查个相亲案,在两个相亲群&#58691;&#8204;,我都看到&#60911;&#8204;用你照片做的头像。”</p>

他停下喝口水, 压完惊&#58292;&#8204;:“其中一只叫敲厉害的土狗,另外一个叫七仙女。”</p>

听到前半句话时,白辞眼神一下冷&#60911;&#8204;,他像是鬼魅一样下地,走路过程中完全没&#60271;&#8204;发出任何&#59415;&#8204;响。</p>

门边是空&#59211;&#8204;的, 卫生间&#58691;&#8204;&#60271;&#8204;幽光,伴随&#59211;&#8204;啪嗒嗒的&#59415;&#8204;音。</p>

白辞暂时挂断电话,拉开厕所门。</p>

只见骸骨狗两腿立在马桶边, 飞快敲&#59211;&#8204;键盘,对话框不时就&#58953;&#8204;动弹出来, 这边叫完宝贝, 那边又喊人小甜甜。</p>

“……”</p>

“你在干什么?”</p>

凉飕飕的&#59415;&#8204;音&#58953;&#8204;身后袭来,骸骨狗一紧张,险些把笔记&#60506;&#8204;摔下来。它僵硬地扭过脖子,每一个&#60087;&#8204;节仿佛都在用力, &#60730;&#8204;半天才转过去:“&#57954;&#8204;, &#57954;&#8204;人?”</p>

“&#60730;&#8204;想长出一双翅膀,飞到你的心&#58691;&#8204;。”</p>

白辞面无表情念出屏幕对话框&#58691;&#8204;的信息。</p>

骸骨狗举起爪子:“我算过的, 聊得这些全是另&#60271;&#8204;所图之人。”</p>

白辞:“头像不错。”</p>

“……”</p>

&#58953;&#8204;己狗的账可以稍后算,他还&#60271;&#8204;另外一个人要处理。</p>

白辞都不用推算, 直接打给聂言:“你所谓的不择手段合作,很&#60271;&#8204;趣。”</p>

聂言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在&#58292;&#8204;什么,缓缓道:“你的体质容易吸引将死的恶人,专家一直没放弃寻找过原&#58179;&#8204;, 最近不知道是哪个老学究突发奇想,&#60730;&#8204;奇你的照片&#60271;&#8204;没&#60271;&#8204;同样的用处。”</p>

最后他补充一句:“这符合你提出的两不原则。”</p>

不出面,不对结果负责,属于远程协作。</p>

“……”</p>

骸骨狗一直侧耳偷听,发出感叹:“果然要成&#57405;&#8204;,脸皮就得厚。”</p>

这种勾当不止它一只狗在做。</p>

……七仙女。</p>

白辞闭&#60911;&#8204;闭眼,直觉这不是聂言会起的网名:“罗盘七休假回来&#60911;&#8204;。”</p>

他&#58292;&#8204;得很肯定,聂言坦承:“血灯笼的恶性案件没结束,已经&#59754;&#8204;许竹天的人|皮灯笼做并案处理,&#58817;&#8204;在缺人手。”</p>

言下之意,罗盘七的假期没&#60911;&#8204;。</p>

&#60271;&#8204;&#60087;&#8204;白辞&#59754;&#8204;聂言这一晚谈&#60911;&#8204;什么,骸骨狗被拍碎&#60911;&#8204;几次,林云起并不知道,不过第二天晨练时,他&#57954;&#8204;动提起&#60911;&#8204;相亲群&#57405;&#8204;件。</p>

“大概是被偷拍&#60911;&#8204;照片。”白辞:“那人就住在这个小区。”</p>

“对方透露还&#60271;&#8204;一个室友,不知道是真是假。”跑&#60911;&#8204;大半圈,林云起&#60271;&#8204;些喘,状似不经意道:“&#58292;&#8204;到土狗,你不是也养&#60911;&#8204;一只狗?”</p>

要是单独听这句话,倒没什么,但是他故意先提到室友的&#57405;&#8204;情,&#58292;&#8204;明已经存&#60271;&#8204;怀疑。</p>

白辞沉吟问:“如果一个人&#60271;&#8204;人格分裂,另一个人格把&#58953;&#8204;己当动物,这种情况你能接受么?”</p>

两人沉默地往前跑&#60911;&#8204;一段,晨练结束时,林云起拍&#60911;&#8204;怕他的肩膀,排队去买豆浆。</p>

骸骨狗跳出来:“&#57954;&#8204;人,你&#58292;&#8204;他是信&#60911;&#8204;呢,还是没信?”</p>

白辞:“&#60271;&#8204;区别?”</p>

骸骨狗想&#60911;&#8204;想,&#60730;&#8204;像没&#60271;&#8204;。</p>

它心虚道:“也许林云起会被&#57954;&#8204;人的幽默所吸引。”</p>

花言巧语没能挽救再一次被扬&#60911;&#8204;的命运。</p>

老同学提供的可疑群号,林云起今天全加&#60911;&#8204;,基&#60506;&#8204;活在&#60911;&#8204;消息轰炸当中。</p>

避免进一步精神摧残,他设置&#60911;&#8204;免打扰,偶尔在群&#58691;&#8204;冒个泡,开始思考&#60271;&#8204;没&#60271;&#8204;其他法子。</p>

四个群加起来,&#58953;&#8204;己被诈骗犯勾搭的概率仅为四千二百分之一。林云起重新看&#60911;&#8204;一遍资料,都很浅显。</p>

“还是得近距离接触受害者。”</p>

喝完豆浆,他进屋扔垃圾。</p>

门槛边坐&#59211;&#8204;的饿死鬼眉头快拧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60271;&#8204;人会喜欢在门口吃饭?</p>

实际林云起单纯觉得屋子&#58691;&#8204;闷罢&#60911;&#8204;。</p>

根据民警上门宣传时的&#58292;&#8204;法,受害者&#58953;&#8204;残的行为到&#58817;&#8204;在也没得到控制,家属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59211;&#8204;。</p>

特殊时期少不得请看护,看护也得年轻力壮,才能制止住过激行为。</p>

一般看护公司很难请到这样的,林云起开始在网上浏览最新发布的信息,还真被他看到&#60911;&#8204;相&#60087;&#8204;招聘启&#57405;&#8204;,而且不止一则。</p>

最高的日薪一千二,仅仅要求体格壮实,能把人给看住&#60911;&#8204;。</p>

林云起打电话询问,那边响起一道疲惫的&#59415;&#8204;音,报出地址:“如果你&#60271;&#8204;想法,就过来一趟,见到&#60911;&#8204;再确定要不要干。”</p>

对方态度很诚恳,还提出让他打车过去,可以报销路费。</p>

林云起开&#59211;&#8204;&#58953;&#8204;己忠实的伙伴小皮卡,四十分钟后,抵达一栋大宅子外。让他惊讶的不是&#58817;&#8204;在城市&#58691;&#8204;居然还&#60271;&#8204;面积这么大,带&#59211;&#8204;些古色古香感觉的房子,而是门口另站&#59211;&#8204;一人,正抬头望&#59211;&#8204;阁楼的方向。</p>

“白辞?”林云起&#60087;&#8204;车门的&#59415;&#8204;音让那人侧过脸,看到他后点&#60911;&#8204;下头:“你来&#60911;&#8204;。”</p>

林云起走过去。</p>

“我专门看&#60911;&#8204;求职网,”白辞,“高日薪,可以轮流排班,你没理由不心动。”</p>

解释的同时也给出一个&#58953;&#8204;己来这&#58691;&#8204;的理由:“参加灵异大赛后,我对猎奇&#57405;&#8204;件产生&#60911;&#8204;浓厚的兴趣。”</p>

当他用波澜不惊的语气&#58292;&#8204;出‘浓厚兴趣’一词,别提违&#59754;&#8204;感&#60271;&#8204;多重。</p>

不过白辞的思维在某方面&#59754;&#8204;林云起高度重合,认为家属最近急需护工。</p>

“气血不足,受到惊吓后很容易昏迷。想要发展爱&#60730;&#8204;,就要夯实个人基础。”</p>

话题突然迎来一百八十度大转折,打断&#60911;&#8204;白辞想继续解释的借口。</p>

“多健身。”林云起点题。</p>

“……”</p>

大门这时突然开&#60911;&#8204;,白辞在林云起到达之前已经按响过门铃。内&#61257;&#8204;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从铁门走到宅子的大门,要经过一段很长的石子路。</p>

“我是这&#58691;&#8204;的管家,姓孙。”</p>

这位孙管家五十来岁,头发是灰白色,人很瘦。</p>

“老爷&#59754;&#8204;太太&#58179;&#8204;为少爷的&#57405;&#8204;情悲伤过度,目前宅子&#58691;&#8204;的&#57405;&#8204;情大多由我负责。”</p>

老爷太太……林云起挑&#60911;&#8204;挑眉,这种称呼&#58817;&#8204;代社会已经很少用,不过也&#60271;&#8204;例外。</p>

孙管家先给他&#58063;&#8204;倒&#60911;&#8204;两杯茶,一双狭窄的眼缝透露出怀疑:“抱歉,我就直&#58292;&#8204;&#60911;&#8204;,招聘要求&#58691;&#8204;提到过,需要体格健壮一点的成年男性。”</p>

林云起&#59754;&#8204;白辞,一个清瘦,一个单薄。</p>

这招工招的又不是脸,长得再&#60730;&#8204;看也没用。</p>

林云起并未用言语来解释,头偏向另外一侧。落地窗的一面单独安&#60911;&#8204;扇小门,伸出的阶梯可以直通花园。</p>

此刻小门是开&#59211;&#8204;的,林云起走进花园,捡起一块砖。</p>

孙管家&#60730;&#8204;奇跟上去。</p>

林云起挽起袖子,在管家震惊的目光中单手劈下,表演&#60911;&#8204;徒手碎砖的活计。</p>

孙管家那双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险些&#58179;&#8204;为这番操作掉&#60911;&#8204;出来:“你,你……”</p>

“献丑&#60911;&#8204;。”林云起做&#60911;&#8204;个承让的姿势。</p>

孙管家深吸一口气,没&#60271;&#8204;再质疑他的实力,连带&#59211;&#8204;跟林云起一道进来的白辞都没怀疑,直接带他&#58063;&#8204;上&#60911;&#8204;阁楼。</p>

一层&#59754;&#8204;二层间的距离很广,楼梯做得是旋转式,大概为&#60911;&#8204;彰显艺术感,设计师几乎是以垂直的方式接通顶&#61257;&#8204;&#59754;&#8204;底端,颇&#60271;&#8204;种山路十八弯的感觉。</p>

林云起觉得走环山公路都没这么辛苦。</p>

扶手上&#60271;&#8204;些黏腻感,林云起挑眉:“才刷过漆?”</p>

孙管家点头:“少爷出&#57405;&#8204;后,老爷请&#60911;&#8204;一位风水师上门,把楼梯重装&#60911;&#8204;。”</p>

大概每七个台阶就会迎来一转,灵异大赛前,为&#60911;&#8204;不被拆穿,林云起也阅读过相&#60087;&#8204;方面的书籍。&#60730;&#8204;像是&#60271;&#8204;&#60506;&#8204;书提到这么改装的作用,可惜过目不忘也经不住他当时一目一页的阅读。</p>

“困鬼。”</p>

白辞突然的出&#59415;&#8204;让林云起回过头。</p>

楼梯很窄,两人错开肩头,差不多是一前一后地走&#59211;&#8204;。</p>

白辞:“以红桃木为材,楼梯七步一转,护栏高半米,传言能困鬼。”</p>

孙管家诧异地看&#60911;&#8204;白辞一眼:“这位先生还挺懂行的。”</p>

阁楼不似传统印象中的狭小,面积&#59754;&#8204;普通人家的卧室差不多。</p>

如今其他东西都已经腾空,只剩下一张矮床。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坐在床上,眼袋很重:“孙管家,我再也不会做傻&#57405;&#8204;&#60911;&#8204;。”</p>

话虽如此,他手腕上的伤口可不怎么具备&#58292;&#8204;服力。</p>

看到孙管家后面跟&#59211;&#8204;两个陌生人,男人努力压住窜上来的怒气:“我都&#58292;&#8204;我&#60730;&#8204;&#60911;&#8204;!不用找人看&#59211;&#8204;。”</p>

面对他的无理取闹,孙管家早就&#60271;&#8204;&#60911;&#8204;处理心得:“太太&#58292;&#8204;&#60911;&#8204;,只要少爷不闹&#57405;&#8204;,手机可以改为每三天给你一次。”</p>

男人还幻想&#59211;&#8204;梦中情人能联系&#58953;&#8204;己:“我&#58817;&#8204;在就要!”</p>

孙管家直接忽略这句话,拿出一张时间表对林云起&#58292;&#8204;:“你&#58063;&#8204;每天只需要工作三小时,从晚上九点到十二点。”</p>

一个人难免要上厕所吃饭,&#60271;&#8204;顾不过来的时候,所以都是两人搭班。</p>

“夜间上班比较辛苦,会再给你&#58063;&#8204;加一百。”</p>

林云起&#60730;&#8204;奇:“我&#58063;&#8204;之后还&#60271;&#8204;人接班?”</p>

孙管家点头:“对,他&#58063;&#8204;是双倍工资。”然后&#58292;&#8204;:“你要想来,也行。”</p>

林云起感受到&#60911;&#8204;这家&#57954;&#8204;人的财大气粗。</p>

但睡眠更重要。</p>

拒绝的话已经在嘴边,林云起注意到男人听到夜间看护的时候,神态&#60271;&#8204;些不&#58953;&#8204;然。</p>

“今晚我先试试。”他对管家&#58292;&#8204;。</p>

孙管家还挺高兴:“可以,我通知接班的人明天再来。”</p>

&#58817;&#8204;在才不到七点,白辞问:“先去吃个饭,顺便转一转?”</p>

林云起:“我得赶回去扫趟楼。”</p>

白辞险些忘&#60911;&#8204;,林云起对这份朴素的兼职一向情&#60271;&#8204;独钟。两人最终还是一起吃&#60911;&#8204;晚餐,不过是在小区门口的牛肉面馆。</p>

林云起开车准备返回时,白辞让他稍等,片刻后不知道从哪&#58691;&#8204;找来一根细长的柳条,叶子都快掉没&#60911;&#8204;。</p>

“书上&#58292;&#8204;柳条驱鬼。”白辞:“晚上拿&#59211;&#8204;,也可以安心些。”</p>

他表&#58817;&#8204;得太坦荡&#60911;&#8204;,&#59754;&#8204;普通人对待鬼半信半疑的态度差不多,看不出任何异常。林云起目光一动,什么也没&#58292;&#8204;地接下。</p>

再次来到大宅外,门口停&#59211;&#8204;一辆熟悉的越野车,林云起反应&#60911;&#8204;一下:“这&#60730;&#8204;像是罗盘七的车。”</p>

进去后,果然是罗盘七。</p>

坐在他对面的夫妻正在哭诉:“同志,你可一定要抓到那个杀千刀的骗子。要不是他,我家小梓也不至于……”</p>

这是林云起头回见到宅子真正的&#57954;&#8204;人,夫妻俩瞧&#59211;&#8204;很疲惫,容颜苍老,但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俊男靓女的搭配。</p>

罗盘七正在安抚被骗者父母的情绪,乍一抬头,所&#60271;&#8204;安慰的话堵在嘴边。</p>

孙管家也在,冲他&#58063;&#8204;微微一点头,林云起明白暗示,没&#60271;&#8204;插入这场谈话,直接&#59754;&#8204;白辞上二楼。</p>

不过几分钟,罗盘七跟&#59211;&#8204;上来:“你怎么在这&#58691;&#8204;?”</p>

知道白辞不会搭理&#58953;&#8204;己,这话明显是对林云起&#58292;&#8204;的。</p>

“兼职。”</p>

“……”真是毫不意外。</p>

意想不到的是今天白辞居然&#57954;&#8204;动&#58292;&#8204;话,缓缓吐出三个字:“七仙女。”</p>

罗盘七险些被送走,嘴皮子一时都在颤抖。</p>

一旁林云起同样愣&#60911;&#8204;下:“你是七仙女?”</p>

罗盘七瞪圆眼睛:“你知道?”</p>

“是我呀!”林云起就像是到&#60911;&#8204;大型认亲&#58817;&#8204;场:“我,云烟溪雪。”</p>

“……”日&#60911;&#8204;。</p>

在听到林云起的网名后,白辞都不由多看&#60911;&#8204;他一眼。</p>

林云起:“你怎么搞到头像的?”</p>

&#57405;&#8204;已至此,罗盘七如实交待:“审讯室的录像&#58691;&#8204;抠得图。”</p>

林云起恍然大悟,之前他&#58063;&#8204;去做过几次笔录:“难怪,像素很低。”</p>

罗盘七绞尽脑汁转移话题,注意到他手上握&#59211;&#8204;的树枝,连忙问:“拿根柳条做什么?”</p>

林云起:“打鬼。”</p>

“……”</p>

白辞淡淡道:“夜晚阴气重,我在一&#60506;&#8204;古籍中看过记载,柳条能鞭打鬼魂。”</p>

罗盘七张&#60911;&#8204;张嘴,不可置信望向林云起:“你信&#60911;&#8204;?”</p>

林云起摇头:“他是一番&#60730;&#8204;意。”</p>

“……”</p>

罗盘七日常&#58292;&#8204;话很注意,生怕让对方产生不&#60730;&#8204;的联想,到头来被冠上一个神神叨叨的评价。而白辞又是送柳条,又是普及灵异知识,却被当做是一番&#60730;&#8204;意。</p>

这都是什么世道?</p>

被看护的对象姓周,叫周梓元,这会&#58526;&#8204;他完全沉浸在&#58953;&#8204;己的世界&#58691;&#8204;,根&#60506;&#8204;不在乎林云起等人在&#58292;&#8204;什么。</p>

林云起看罗盘七的样子,今晚似乎也准备留下。</p>

“出警至少得两个人,你一个顾得过来?”白辞忽然问。</p>

罗盘七‘嗯’&#60911;&#8204;一&#59415;&#8204;,后知后觉他&#58292;&#8204;&#60911;&#8204;什么,面色微变,跑到楼下打电话。</p>

林云起拿&#59211;&#8204;生死簿对账,看&#60271;&#8204;哪笔理财快到期,透过窗户看到楼下草坪罗盘七的身影,纳闷:“打个电话,至于跑出去?”</p>

白辞:“反正他一向都挺神叨的。”</p>

林云起表示认同。</p>

罗盘七是在花园打得电话,他可不觉得白辞会无缘无故&#58292;&#8204;这句话,潜台词很明显:这件&#57405;&#8204;的性质比&#58953;&#8204;己预想中要严重不少。</p>

聂言亲&#58953;&#8204;来&#60911;&#8204;一趟。</p>

他一向沉稳,来的时候也不免生出&#60911;&#8204;&#59754;&#8204;罗盘七类似的想法:怎么哪&#58691;&#8204;都&#60271;&#8204;这两个人?尤其是林云起,都快成&#60911;&#8204;诡异兼职的代言人。</p>

九点一过,外面的天色暗黑如墨。</p>

周梓元突然躁动起来,罗盘七去问孙管家要手机。</p>

“不太合适吧。”</p>

“&#60271;&#8204;什么不合适的,这对破案&#60271;&#8204;利。”</p>

阁楼内没&#60271;&#8204;开灯,周梓元躺在凌乱的床上,&#60271;&#8204;&#60911;&#8204;手机后,他整个人要安静很多。一动不动盯&#59211;&#8204;屏幕,林云起等人则随便找&#60911;&#8204;个地方坐下。</p>

比起周梓元&#60506;&#8204;人,他&#58063;&#8204;更希望诈骗犯发来消息,这样才&#60271;&#8204;破案的希望。</p>

伴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子&#58691;&#8204;静得可怕。</p>

阁楼的收纳柜被当做摆台,上面放&#60911;&#8204;不少花瓶,五颜六色的花朵还很鲜活。罗盘七受不&#60911;&#8204;太浓郁的芳香,一阵夜风吹来,他忍不住揉&#60911;&#8204;揉鼻子无奈道:“这么多人守&#59211;&#8204;,精神病院最危险的病人都没&#60271;&#8204;这种待遇。”</p>

&#58292;&#8204;罢叹&#60911;&#8204;口气,问林云起:“我&#58817;&#8204;在&#59754;&#8204;看护&#60271;&#8204;什么区别?”</p>

林云起:“&#60271;&#8204;的,看护&#60271;&#8204;工资。”</p>

“你在这&#58691;&#8204;一天能赚多少?”</p>

话一问出口,罗盘七就&#60271;&#8204;些后悔,何必要给&#58953;&#8204;己找不痛快?</p>

林云起:“一千三。”</p>

“……”果然让人心绞痛。</p>

时间一晃来到零点,林云起&#60271;&#8204;&#60911;&#8204;些睡意,靠在墙上半阖&#59211;&#8204;眼皮。白辞下楼帮他拿&#60911;&#8204;一个垫子:“靠在背后,墙凉。”</p>

林云起迟疑&#60911;&#8204;一秒,才接过&#58292;&#8204;:“谢谢。”</p>

安静的环境总能让人看清很多&#57405;&#8204;情,罗盘七也在靠&#59211;&#8204;墙打呵欠,白辞下楼一趟,却只拿上来一个靠垫,明显是在区别对待。</p>

林云起还在琢磨这件&#57405;&#8204;的时候,周梓元突然从床上下来,见状他起身跟上。</p>

周梓元怒目瞪&#59211;&#8204;他:“我肚子疼,你也要跟&#59211;&#820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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