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剑士听到突如其来的叫声也吓得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咦?”</p>
剑士随手把开关一按,顺带用来照明的火光给熄灭了。“*维多利亚粗口*,江偊?”芙兰卡眨巴眨巴她的眼睛,声音里满是疑惑。“你怎么,唔呃……好重的酒臭味……”</p>
死后逢生的江偊眨巴眨巴眼睛,眼前的剑士正是芙兰卡:她脸上贴满了黄瓜片,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有些混乱的房间那头是被拉开的被子。看来她刚才是在……裸睡?</p>
感受到江偊的视线,芙兰卡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些不妥。她连忙用尾巴遮住两腿之间,把踩在江偊肩膀上的脚收了回来,把浴巾再裹紧了一些,摘掉了脸上的黄瓜片。江偊发现两人暧昧的姿势尴尬地别过脸去——戴着耳机的那一侧脸露了出来。</p>
“嚯?”芙兰卡一挑眉毛,把耳机拿下来丢在地上一剑砍断。她把剑收回剑鞘里,两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盯着江偊,柔声问到:</p>
“说吧,怎么回事?”</p>
这温柔的声音吓得江偊浑身发毛。江偊结结巴巴颤颤巍巍地说到:“没啥,就,就是想来看看你……”</p>
“放你娘的屁!”芙兰卡一脚踩在江偊膝盖上,“谁他妈来见人是大晚上来穿着夜行服从窗户外边进来的!?还他妈戴着耳机!?老实说!图财还是图色!?”</p>
“疼疼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江偊眼里泛出泪花,芙兰卡正好踩在了他膝盖刚才磕到的伤口上。“我招我招我招!我图财……不对,好像这算是图色……”</p>
“把话给我说明白了!”</p>
“你那么激动干嘛?!我图的又不是你的……”,江偊刚把“你”字说完,就被芙兰卡冷得像乌萨斯的冬天一样的表情给吓得闭住了嘴。芙兰卡冷着脸,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盯着江偊,慢慢蹲下身来,抓住了他的耳朵。</p>
“把话,给我,说清楚。”</p>
江偊满脑子只记住了那个咬牙切齿的“清楚”两个字。</p>
——</p>
“……事情就是这样。”江偊坐在芙兰卡的床上,眼睛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p>
坐在江偊身旁的芙兰卡听完沉默不语,只玩弄着自己的发梢,搞得江偊的心一直砰砰直跳(害怕)。良久,芙兰卡终于开口说到:“……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玩的真野啊。”</p>
语气终于恢复正常了,江偊松了口气。芙兰卡搭住他的肩膀,身子凑上来坏笑到:“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不会把你吃了。”江偊只能讪讪地笑着,满脑子都是好人不会在房间里放武器,也不会把人怼在墙角想把人用高温烧死。</p>
芙兰卡从江偊身旁起身,插着腰挠了挠头发,“贴身衣物……她的尺寸……”芙兰卡左思右想,最后摇了摇头。旋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一样一拍脑门,从一个抽屉里边拿出了一个包装袋:那是一双丝袜。</p>
她拆开包装抖开袜子,把手臂放进里边,然后揪着丝袜左右拉扯两下。另一只袜子也被她如法炮制,然后放到了江偊手上。</p>
“拿着,“雷蛇”用过的贴身衣物。”</p>
江偊看得说不出话来,“卧槽,高,实在是高!”“呵呵,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普通人能当你们教官吗?”芙兰卡甩甩手,“这样就行了,你那它们去交差吧。真是,搞不懂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p>
“谢谢谢谢,那我这就走了。”江偊刚要起身,就被芙兰卡一手拦下。“等等,你打算怎么出去?”江偊挠了挠脑袋,“这进都进来了,就,从门口走出去啊……”芙兰卡望着他翻了个白眼,无奈到:“你就穿着夜行服从大门走出去啊?被人撞见了怎么办?”</p>
“算了,也正好……你脱吧。”</p>
“!!!???”江偊闻言双手环抱遮住了自己的胸口,“前辈这……”芙兰卡嘴角一翘,“你遮错地方了。”江偊低头一看,自己确实没有遮住重点位置。两手向下遮住腿间。</p>
“前辈这样使不得啊!”</p>
“你一个酒醉的醉鬼,我还会抓着机会欺负你不成?”芙兰卡抱着手靠在墙上,无奈又温柔地说到,“给你换身衣服,把你那身行头脱了来客厅吧。”</p>
留下满脸发懵的江偊,芙兰卡转身走向客厅。她拆开一个箱子,从中翻出一个袋子递向江偊。</p>
“恭喜毕业。”</p>
——</p>
江偊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是一身十分休闲的夏装,很符合江偊休息日短裤衬衫的着装习惯。这一身衣服能够看出芙兰卡比江偊好出不少的衣品:只是换了色系搭配和风格,整个人看起来就变得耐看多了。</p>
芙兰卡上下打量着换上衣服的江偊,“嗯,看来尺码没错。”江偊挠了挠脸,“你这……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哼嗯?”芙兰卡脸上挂上了狡黠的笑容,“你要说的,好像不是这句哦。”</p>
“咳咳。”江偊尴尬到,“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准备,没有可以回送给你的东西。”芙兰卡轻轻拍了一下江偊的脑袋,“毛病。不是这句!”江偊孥孥嘴,最后还是尴尬地开口了:</p>
“……谢谢。”</p>
“这才对嘛。”芙兰卡露出了坦率的笑容,一只手盖在江偊头发上胡乱地揉了揉,把江偊的头搅成了一个鸡窝。</p>
“我知道你在尴尬些什么:无非就是些收到礼物之后却完全没有准备回礼的事情。记住了,礼物是送的人想要送才会送的!你给我们弹奏过那么多首曲子,难道你想过要我们回赠点什么吗?”</p>
“……没有。”</p>
“所以,这种时候说一声谢谢就可以了,大音乐家。”</p>
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狡黠,好像没有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她所亲近的人会被她无处不在的哥伦比亚式幽默搞得晕头晕脑,但如果不是她所信任的人,恐怕就只剩下了虚伪的假笑。</p>
“坐吧,我给你倒点什么喝的。”像是要留江偊再多坐一会儿,她把江偊按到客厅的沙发上,从旁边拿过两个杯子。接着芙兰卡面朝疲惫地扭了扭脖子,伸了一个懒腰。</p>
“嗯~~~”</p>
某些东西被这个幅度有些大的动作所影响,本来只是临时系上的,披着它这么一来二去再伸个懒腰,滑落下来也不足为期。</p>
江偊瞪大了眼睛,瞬间屏住呼吸,或许和酒精也有些关系——腥甜滚烫的液体从他的鼻尖滑落下来。</p>
凉风轻轻抚过芙兰卡的娇躯,她默默遮住身子,捡起浴巾。</p>
沉默无言,气氛尴尬,江偊觉得自己必须说点啥。</p>
“那什么,其实你,嗯,完全没必要遮起来——很完美!可能女生总会觉得自己胖了,但是我觉得丰满柔软的身体也很有魅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