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凑过来一张脸,从上而下的看惊醒过来的如歌,放松似地舒一口气。
来人的面孔在如歌晶莹的瞳孔里放大,如歌立刻认出了那张面容,“……悦然……”她尚在虚弱,低低的叫了一声记忆中的人……
“如歌,你可醒来了,担心死我了。”悦然坐下来,余惊未消的拉着如歌的手。
按理说,故友相见应该是万分惊喜的事情,畅谈不说,微笑相迎是基本的礼貌。
然而此时此刻的如歌,没有了笑的资本。
她晶莹剔透的眼睛带着些疲惫的眨了两下,医院白色的布局在她瞳孔中掠过,浓烈的药水味从鼻尖跳跃而过。
如歌突然慢慢的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整个人呈安静状态,除却刚才低低的叫的一声“悦然”便没了音,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窗外,任疼痛在心间在全身蔓延……
“如歌啊,这几年你去了哪里啊?怎么都没有你的消息呢?”
“哦,对了,如歌,你怎么会一个在西郊的荒郊野外?”
“是不是有人抢劫啊?你怎么一个人倒在血泊中?是谁这么狠心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也许是悦然有太多的好奇,也许是悦然想关心如歌,也许是悦然想从如歌那里得到她这个朋友的几年间的线索,悦然开始连环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哦,还有,我在发现你的地方看见一个墓碑,上面写着薛绍挚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就是薛绍最爱的人吗?难道是薛绍的现任妻子霍政慧嫉妒成性,先帮你立了墓,然后杀人灭口?不对啊……要是真这样的话,她怎么自己砸自己的脚,立一个薛绍挚爱呢?”
泪,悄然落下,一连串的滚下来,滚入脖颈,灼烫了肌肤,痛无声的滋生,蔓延……
“哎~如歌,你怎么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啰嗦了……你好好休息。”
晶莹的眼泪刺痛了悦然的心,她心疼得手足无措的站起来,用手轻轻的帮如歌擦掉眼角的泪水。
看着她灌满伤痕悲痛的眼,悦然心里沉重的疼。
虽然她不知道如歌到底发生了生么事,但是有一点她是读得懂的,那就是她过得很不好,很痛苦。
曾经那么能忍的一个人,曾经笑靥如花的一个人,现如今被伤得孤零落叶,落地不能生根,飘零不能再绿。
悦然为如歌捏了捏被子,走了出去,为如歌关好门。
整个空间再次安静下来,一股孤寂疼痛感漫天袭来,压入心间,叫人窒息。
如歌仍旧只是望着窗外,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望着白云如丝絮般悬浮在高空。
曾几何时,她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论多么痛苦,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天,依旧会蔚蓝,云,依旧会洁白,生活依旧会美好。
曾经的憧憬那么的坚韧美好,曾经昏天暗地的疼痛她都能咬牙挺过,而如今,梦不再,那些明天已成绝望……她还有什么爱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