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顾凡最近的生物钟被打乱了，所以这一天他醒的格外早，睁开眼时时针才刚刚指向六点。精神困顿的他满脑子都充斥着对董事会一探究竟的冲动，因此就算是倒下再睡也很难睡着了。
尝试无果的顾凡只得放弃睡回笼觉的念头，眯着眼睛摸索自己的衣服套上，踢踏着拖鞋身体僵硬。
顾凡用了打车软件，在天微亮的情况下就前往了恒d大厦。
“顾经理这么早就来上班？”前台的姑娘是之前那个的替班，一脸公式化的微笑向顾凡打招呼。
其实对方对他的回答并不关心，这样也只不过是礼貌性的慰问。
但顾凡还是匆匆应了一句，然后再一次确定：“今天上午董事会是不是要在1802会议室开？”
“没错。”前台姑娘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点惊讶，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这个就连顾凡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要赶来公司，董事会也不可能是他所能参与的。
顾凡深吸一口气上了员工电梯，坐到所能抵达的最高十六层时他下了电梯，这时候公司的办公区里的人寥寥无几，他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然后就冲上了楼梯。
员工电梯上不去，高层专用电梯他又没权限，倒不如直接用腿来的快。
上了十八层，面前是一片空荡荡的大厅，除了角落里摆放的几盆名贵的盆栽，剩余的地方空无一物。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这样的布置未免太奢侈。
这里只有三个房间，除了他的目标1802会议室外，1801门上挂着“茶水间”的牌子，1803则是“档案室”。
茶水间肯定不是他呆的地方，等到董事们来了绝对人来人往。
会议室就更不用说了，他是脑子有病才会自投罗网。
顾凡的目光落在1803房间，同时也发现了墙角的摄像头。
现在问题来了，他是选择自己这害死猫的好奇心，还是选择赶紧逃离去保命？不然被逮着偷听的下场，说是被炒鱿鱼都算轻的。
就在他踌躇不定之际，身后的高层专用电梯“叮”得一声，有人从电梯里下来了。顾凡一阵头皮发麻，转身对上那张有点眼熟的脸，努力回想他的名字，“刘……刘野？”
受过一次教训的刘野这次没了再作死的勇气，讪讪地笑了笑道：“真巧啊，顾经理上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