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才没注意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她把瓷猪小心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放,站起身撑了个懒腰就往外走,锦意拉住她,“去哪儿,”草草扭开他的手,“出去转转,”锦意笑着任她,“别跑远了,”草草关门前说,“苏漾没出来前,我不会走的,”锦意爱兵笑着直摇头,她说这话儿时真象个听话的好孩子。
锦意坐下来,这时,眉头微皱起来,爱兵坐起身问,
“怎么了,韩松落那儿真有事儿?”
锦意点头,拿起一根烟点燃,又摇头,
“你说,这沉稳个人怎么也会出这样个岔子,不过,这也要说回来,被惹急了撒,”
爱兵皱眉,接着听他说,
“其实一开始真是多大个事儿,他从日本回来,就首都机场,走快了撞着个人,那人手上可能拿着一件玉器吧,碎了,韩松落道歉了也说要赔了,那人当时一声不吭,韩松落当时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呢,哪知道出来了,他才上车,后面那车就撞上,他一才买的玛莎拉蒂后面撞的稀烂,这也是气人。韩松落后来就找人把他打了,估计打得还蛮严重。一开始他以为好摆平撒,啧,后来才知道,对方那位,是广州军区的,你知道广州他们那边根扎得有多紧,不依不饶———”
“韩松落跟太子爷关系那铁,直接找他不完了,怎么找我们这边来了,”
所以说,“县官不如现管”,你家档儿再大,遇到实际问题还是要找内部人解决。韩松落谁啊,他老头儿,官儿大吧,可你和部队上出了事儿,还是要找到部队里,韩松落和郑显那是铁的不能再铁的关系,按说这事儿好摆平,可是———这也是不瞅时机啊,现下,正是部分军区高层大换血的时候,那各个派系都露出来了,郑显南京军区那边的事都还没搞下地,这又扯上广州军区,广州军区这个骨头更难啃,它根深儿且扎得紧,有些老资格的他管你太子爷不太子爷,不鸟你!这下好,太子爷忙地焦头烂额,只得把韩松落这事儿交给苏漾了,毕竟,苏漾的外公是广州军区老司令员,虽然退下来好多年了,可,根儿埋那儿呢,就说你“一朝天子一朝臣”吧,有些话儿还是说的上的,所以,韩松落找来了。
“我看啊,这事儿麻烦,麻烦不是别的,是对方不依不饶,非要把人打回来,”
“打回来?把韩松落照样儿打回来?嘿,这些人也是有种!”
“呵,下面这些人狂吧,算了,还是等苏漾好了再说吧,这事儿,还真只有苏漾摆得平了,————”
苏漾摆得平?
恐怕,这次,锦意爱兵他们都想左了!是的,再难啃的骨头,苏漾确实有那个板眼把它啃下来,而且,干得漂漂亮亮!可惜,这次,你要看,韩松落打的是谁?哦,确切的说,他打的是谁的谁————嘿嘿,这下,戏好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