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殷德剧烈的挣扎着,心中惊骇莫名,不知怎么又回到了这个见鬼的地方.
“殷小子,我劝你还是省些气力吧,就算是发梦也不可能有人来这里搭救你了。”一张惨白的令人心颤的长脸倏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声音甚是尖锐,刺的他的耳朵也隐隐的做痛起来。
这张脸的主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将他带进地府的二无常中的白无常,黑无常站在他身侧不远的地方,正一脸阴鸷的望着他,而二人身后的牛头马面也是一付咬牙切齿的模样。
“啧啧,就一会儿的时间没见,几位大哥怎么变帅了,害的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殷德镇定了下情绪,先把免费的马屁奉上,同时脑筋飞速的转动了起来,思考着脱身的力法。他可不是瞎子,眼前这几位的态度明显不对,一付要吃了他的样子,初见时牛头马面古怪的态度他还记的清楚着呢,听他们的意思,地府那十个掌着生杀大权的老头应该就是为着他吵起来的,再加上刚才不大不小的闹了一场,想想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他。
“wo靠,这他妈的什么椅子,动静倒是不小,就把老子送出这屁大点儿的地方,连抽根烟的时间都不够,就落进这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手里了。”他在心里恨恨的骂着。
“咦?”殷德的目光定在了几个怪物的身上,“我说呢,几位大哥风采不改,这衣服换的可倒快呀,这品位,啧啧,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合不合适穿上看,这衣服穿在几位身上,就一个字,太前卫了。”原来这几位身上的那几件招牌式的衣服都不见了,清一色的换了身又脏又破的衫子,如果不是他们经典的长相,就跟大街上的乞丐没什么两样,难怪他之前感到有些别扭。
“我呸,你个小王八蛋,亏你还有脸提,如果不是你,爷们几个怎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二无常和牛头马面听了殷德的话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牛头更是跳脚大骂起来。
“牛头大哥,咱们熟归熟,可是你这么说话,我还是会告你诽谤的,恩,算了,念你初犯,我还是保留权利好了,下次可别这样啦。”听了他的话,殷德不由的头皮发麻,隐隐猜到些可能发生的状况,看来事情真的闹大了,不过嘴上的气势可不能被压制住,便用这句还算是经典的话小小的调侃了一下。
“你……”牛头被他气的要炸了,一双牛眼简直圆到了极限,不过旋即又想起什么,怪笑了声,阴阴的说道:“你这个臭小子也算是能耐不小,被你这么一闹,轮回监察委员会也开始穴手调查地府私造轮回器具的事情来了,眼下几位殿君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喏,如你所见,我们哥几个连降十级,现在就连个鬼卒也是不如,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殷大爷所赐。”后面的话几乎都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可见他的确已经愤怒到极点。
“不过……”他也不给殷德反应的时间,继续幽幽的说道,“你也别太得意,对付你这种调皮鬼,地府可从来不缺乏手段。”话音未落,他便向斜后方向踱了几步,将一直掩在身后的物什露在了殷德的眼前。
只见一口巨大的铁锅架在了熊熊的烈火上,锅中盈满的油已经开始沸腾起来,偶尔飞溅出的油滴落在火堆上都会引来火焰气势更盛的跳动,将令人窒息的气氛推到了极致。牛头很满意的欣赏着殷德惊骇欲绝的神情,也不待他叫出声音,便挥了下手,嘴角泛起令人心寒的弧度,“哥几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时刻到来哩!”
殷德发了疯般的挣扎起来,只是此时他被紧紧的锁在石柱上,哪里可能挣脱的开。他只觉自己的身子突然一轻,四肢分别被紧紧的攥住了,凌空的向着油锅的方向“飘”了过去。
“几位大哥,大家都是斯文人,有事慢慢……啊!”身下几个怪物做了个虚掷的动作,将他的话生生的给截断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要狡辨吗,就给你个机会,十声之内只要你说动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放了你也是未尝不可。”黑无常眼神玩味的建议。
“十个数太少……啊,不要,有总比没的好,我尽力吧,黑大爷,黑叔叔,发发慈悲,可要喊的慢些。”到了这种地步,他就是砧板上的肉,无论什么屈辱的条件也只有无奈的接受,古有七步成诗,我就不信凭我啃得泰山,跑得火车的口才说服不了你们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好,那就开始啦。”黑无常眼中闪过残忍戏谑的神色,低喝了声“十!”,殷德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便如离弦的箭般的飞了出去。
“wo日你……”他哪想的到地府也会流行这种下流的手段,只来的及喊出几个字,便落入翻滚的油浪中,连挣扎的过程都没有便被吞食了整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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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死我了……”殷德艰难的睁开眼睛,身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让他禁不住哼出了声音,那种感觉便如千百支钢针同时扎在身上般的难过,他知道那是冷汗浸入伤口才有的火辣辣的感觉。
“幸亏只是个梦。”他轻吁了口气,好在自己跑的快,如果落到那些家伙的手里,那可真的要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
等等,殷德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颗小心肝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了起来,他用尽了身上所剩不多的力气晃动了几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