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不咸不淡的话就将宣墨堵了回来,奈何他今日有求于她,也不想跟她斗嘴皮子。
“你身子没好利索怎么也不派个人跟着,以前的小性子又犯了。”
其实她是不小心走错了路而已,但听到小性子三字莫名觉得不爽。她没让别人陪,也自问没叫宣墨相陪过,那时候他忙着哄白静开心整个皇宫里的除了忙里偷闲的海生又有谁管过她。
“走累了,正好皇上在,我们一同叨扰下荣太妃进去喝杯茶如何?”
冉竹将心中那不快拂掉,主动邀约。
自进宫来她还从未见过荣太妃真面目,也曾问过素锦,三年前荣太妃突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是皇上来了也很少相见,心中不由大感好奇。
她与荣太妃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虽然冉竹让自己不要往坏处想,可脑子里的直觉由不得她不探一下荣太妃的真面目。
明显感觉到宣墨的迟疑,或许他也是思念荣太妃遂答应了冉竹的要求。
二人突兀来到清幽宫,吓坏了正在训人的秋莲,急忙换了副笑脸迎了他们进殿,端茶上糕点一阵忙乎。
冉竹也不废话直接向秋莲问荣太妃安好,得知荣太妃在礼佛不见任何人的话语,冉竹脸立马冷了下来:
“荣太妃在后殿礼佛,你却在这里大声训斥下人。有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下人在,荣太妃就算积德再多也不够赎你罪的。来人,将秋莲拉下去乱杖打死。”
“皇上饶命,圣女饶命啊。”秋莲一听双膝咚的跪在了地上,哭叫讨饶。
宣墨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等于默许了冉竹的意思,令手心捏了一把的冉竹松了口气。
关键时刻,宣墨也不会掉链子嘛。
“大殿何事这么吵嚷?成何体统。”珠帘后响起一威严从容的女子声音传来。
冉竹感觉到宣墨整个人身体都绷直了,而脚底下秋莲那眼中露出的狂喜竟让看不清东西的她都感觉到了一种倨傲。
她跟随着宣墨起身,像来人行了礼。
“是皇上和圣女来了,哀家有失远迎多有恕罪。秋莲去将哀家珍藏的雪顶含翠拿来。我这屋许久不来人,秋莲不免有些激动还请皇上和圣女见谅。”
荣太妃笑道,抬手闲谈间免了秋莲的罪。
冉竹静静望过去,忽的眼睛眨了眨,前面迷蒙蒙一片让她看不清一丝荣太妃的脸,就好像她脸上遮了什么东西。
“太妃怎么在家里遮起面纱来了?”宣墨沉声问道,他见冉竹只是瞧着不说话不由自己问出了口。
“前几日感染些了风寒,担心污浊之气感染了观音娘娘,所以就遮了一方面纱。”荣太妃温和说道。
这般口气就如秋莲第一次与冉竹交谈的那般,冉竹眉头极快的皱了下。
“可宣了太医?朕怎么一点都不知晓太妃生病,这些下人真是越来越懒散了。“
宣墨不悦道,双目关心的看着荣太妃。
“不打紧的小病,是哀家没让他们通报皇上。皇上今日来看哀家也是一样的,哀家十分高兴。”
荣太妃温和笑道,双眸缓缓低了下来。
“听说清幽宫前些日子刚换了侍卫,皇上你恐怕也不知吧?这后宫一共就两位太妃,皇上可不要厚此薄彼啊。“
冉竹笑笑道,心想这大白天的遮面纱真是太古怪了,所谓怕玷污佛像恐怕也只是托辞吧,难道是怕我们看到吗?
刚才她一定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否则也不会在秋莲刚讨饶时就走了出来,她到底在避着我们什么?
“真是儿臣疏忽了,太妃为何要换侍卫呢?”宣墨一脸愧责道。
“说起来是哀家管家不严,出了内贼这才叫侍卫长重新调了两名侍卫过来。”荣太妃从容说道,将沏好的雪顶含翠递到了宣墨和冉竹面前。
“我听说荣太妃和已故的太后姐妹情深,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黄莲花我也喜欢的紧。”
冉竹笑道,只觉得脸部都快僵硬了。
忽的桌上响起茶杯重重搁置的声音,宣墨一句儿臣有事先告辞了就将冉竹也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冉竹气道。
“我告诉你,荣太妃不可能是杀你的人,还有以后不许提黄莲花!”围墙后宣墨警告话语低吼响起。
“敢问皇上,这几年可有见到荣太妃真容?”冉竹双手交叉闲闲靠在墙壁上。
“……”